荊戊又看向看熱鬧的其他醫生玩偶們:
“我可以跟你們去治病,但是我要求換醫生!我不愿意被一個道德敗壞的醫生治療,我也是清白要臉的人!”
“你哪里清白了!你……”
“我清白不清白還不是你害得,你休想誣陷我……”
“你——”
“你什麼你,我說得不對嗎?”
“你這張嘴竟敢這麼污蔑我,讓我好好治治你亂說話的毛病!”醫生玩偶被荊戊連珠炮彈的話語刺激的憤怒上頭,朝著荊戊沖了過來,手里拿著針筒就要朝荊戊扎過去。
在它沖過來的時候,身體果然在不斷膨脹變大,很快就長成了正常人的大小,與荊戊差不多的身高。
可能是因為醫護人員太多,怕太過巨大擠到自己,這一群醫護人員齊齊變大到正常人大小后便沒有繼續膨脹變大。
荊戊不但沒覺得威脅,反而覺得更方便了。
就在醫生玩偶朝荊戊揮舞著針筒扎過來時,荊戊等得就是這個機會。
他猛地抓住醫生玩偶的手臂,一扭,一擰,奪過它手里的針筒,控制住醫生玩偶的手臂,把針筒對準了醫生玩偶的脖子。
荊戊低聲一笑,反過來威脅醫生玩偶:
“醫生,不要亂動,不然這一針就扎到你自己身上了。”
醫生玩偶這才知道,自己再次中計了。
但是它有恃無恐:“麻醉劑對我們無用。”
它又不是真正的人類或者動物,麻醉劑對它而言與水沒什麼區別。
“哦忘了。”荊戊仿佛剛剛想起一般,“恍然大悟”地說道,醫生玩偶正要嘲諷荊戊,卻見荊戊趁著它松懈的機會,握住醫生的手,狠狠往身旁的巨蟒身上一扎!
扎完之后荊戊迅速松手,并且立刻跳開退出好幾米遠。
荊戊看到,剛剛因為傷勢太重已經閉上眼睛的巨蟒,被這一針刺激的緩緩睜開眼睛,蛇信子吐出來,在空氣中嘶嘶幾下探尋到了目標敵人后,巨大的豎瞳緊緊盯住了醫生玩偶。
荊戊火上澆油:“啊醫生,你太惡毒了,蟒蛇都傷成這樣,你竟然還想剝它皮做鞋子!”
巨蟒可沒死透,只是受傷了,被這麼一扎,立刻醒了。
醒來就看到醫生玩偶手里的針,又聽到荊戊的“控訴”,仇恨立刻被醫生玩偶拉得穩穩得,不顧自身傷勢,朝著醫生玩偶席卷而去!
巨蟒,怒了!
“嘶嘶嘶嘶嘶————”
“等等,你聽我解釋!”
“嘶嘶嘶嘶——”
“你這孽畜真是聽不懂人話,大家一起上!”
室內一片動蕩,巨蟒和醫護人員打作一團。
荊戊根本沒去關注戰況,他抓緊空檔跑路,鉆出人群,沖下了三樓。
樓上不斷有劇烈地打砸聲,破裂聲響起,荊戊剛剛走到三樓的轉角處,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三樓的天花板破裂了,巨蟒的一節身體墜落下來,還有一位醫生也被拍落到了三樓。
房間的門大開著,荊戊循聲看過去的時候,正好與掉到三樓的醫生四目相對。
雖然是陌生的醫生玩偶,但是對方的目標十分明確,是兔子荊戊,不是巨蟒!
對方毫不猶豫,就朝荊戊沖了過來!
荊戊拔腿就跑,走樓梯都顧不上,攀上樓梯欄桿直接往下滑,偏偏身后的醫生玩偶有樣學樣,跟著一起滑!
荊戊滑到二樓,眼看對方要追上來,脫下一只鞋就砸向醫生玩偶的臉上,當即把棉花玩偶的臉給砸得扁了進去。
鞋子不一定多有殺傷力,但是正常人都會有心理障礙,覺得又臟又臭。
新的醫生玩偶嫌棄地把鞋子從自己臉上拔下來,再看時,荊戊已經跑到了一樓。
醫生玩偶從二樓把鞋子砸下去,再次滑下去,瘋狂追逐。
樓上也有其他玩偶脫身,跟著快速一起追了上來。
荊戊在一樓差點被自己的鞋子砸到腦袋,撿起鞋子一抬頭,看到密密麻麻的玩偶從欄桿上滑下來追了上來,那畫面壯觀的簡直可以拍玩偶總動員了。
到了一樓該往哪里跑?
外面是猛獸,里面是醫護人員,他似乎前后無路。
荊戊心一橫,醫務室一定有酒精有其他藥水,要死一起死!
荊戊剛要沖向醫務室,突然被一只熟悉的手從樓梯后伸出來拽住:
“這邊走!”
荊戊立刻從聲音聽出了對方的身份,是那位工作人員小越。
樓上的玩偶已經到了二樓下一樓的樓梯上,轉眼間就要追上來。
荊戊沒有更多的選擇,他順勢被小越拽著往樓梯后面跑。
他們越跑越偏僻,荊戊都要以為小越是想找一個無人的角落把自己解決掉時,終于看到了一道門。
一道幾乎與墻面融為一體的白色的門,很不起眼。
小越用自己的指紋解鎖后,并不跟荊戊解釋什麼,把荊戊猛地從后門推了出去,大喊一聲:“繼續往前跑!”
荊戊朝前方看過去,前面是三根鐵索。
三根鐵索呈倒三角形,兩根鐵索并排在上面做扶手,腳下單獨一根鐵索是腳踩的地方,這就是他離開的通道。
在鐵索外,濃濃的迷霧籠罩著四周,根本看不清盡頭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