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急了:“老大別進來!”
夏雷:“我怎麼可能看著自己屬下落難不管。”
他特意仔細觀察一番,與荊戊商量一番。荊戊進去的時候是從空中砸下去,碰到了樹枝立刻被鐵籠從天而降籠罩住,不知道如果完全不與鐵樹枝接觸就會更好一些?
荊戊幾人進來時都有帶備用的衣服,夏雷把自己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
手上戴著編織手套,頭上戴上臨時自制的頭套,小心翼翼側著身子走進鐵樹林,像是在激光密布的地方做賊一般。
然而夏雷一步,兩步,三步,當他整個人的身子進入鐵樹林的范圍,哪怕他謹慎了又謹慎根本沒碰到樹干樹枝,依然有一個黑色鐵籠從天而降,把他罩了個嚴嚴實實。
夏雷:“……”
荊戊:很好,又鎖住一個。
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一群人齊齊仰天看去。
他們進入動物園時是凌晨七點,天還是黎明前的黑暗,但是一番打斗后現在已經天亮了,藍天白云看起來晴空萬里。鐵樹林沒有多余的枝葉,仰頭看向天空也根本沒有遮擋住視線。
那麼,天上是從哪里突然掉出來一個鐵籠,又突然把人關起來呢?
正在這時,鄭戈突然抱著腦袋一聲慘叫:
“誰打我!”
他緊張地四下查看,卻只看得見一片黑暗。
其他人也被弄得神經緊張,四下查看,卻什麼都沒發現。
柿子也是撿軟的捏,對方似乎也發現這群人里最好欺負的便是胡波和鄭戈,胡波現在被困在鐵樹林,土著們不敢進去,于是便盯上了鄭戈。
不是不見了,是隱身了。
還有的一只,荊戊懷疑是變色龍。
變色龍能夠根據環境變色,發現不對勁直接隱身遁入黑暗,現在在黑暗中偷襲,完全找不到方向。
“咚!”暗中的落單者突然對準鄭戈后腦勺,狠狠一擊,鄭戈直接面朝下栽倒在地。
而暗中那人又開始偷襲兩位女士,位置刁鉆而下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越金儃試圖尋找對方的蹤跡,卻被對方弄得手忙腳亂。
他遠遠地與荊戊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一番信息,故意沒用飛鏢,徒手搏斗,與對方拖延時間。
荊戊取出生命相機,等到越金儃再次被偷襲時,果斷按下拍照!
“咔擦!”一聲,十分醒目。
荊戊正露出喜悅的笑容,然而照片洗出來后,荊戊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這還是第一次,生命相機失靈了。
他拍得照片拍花了,照片里只有一道模糊的人影,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拍得跟鬼影似的。
“小心!”
“嘭!”
越金儃的提醒也遲了,荊戊被一腳踹飛,連著身上的籠子一起飛出去,砸在了地上。
就在他低頭查看照片分神的剎那,躲在暗中的人對荊戊出手了。
這個時候荊戊反而要感謝自己籠罩了籠子,相當于多了個金鐘罩鐵布衫。
沒有被踢到實處,也沒有肉身直接砸在地上,只是被震動的在鐵籠里磕來碰去,身上磕碰出了不少淤青。
越金儃憤怒地朝著荊戊之前被踹飛的地方射來飛鏢,卻什麼都被射到。
空氣中一片靜悄悄,越金儃的飛鏢射的漫天飛花似的,只扎到了空氣,射了個寂寞。
一直又等了很久,他們沒有再遇到偷襲,暗中那人不知道是害怕荊戊的相機,還是害怕越金儃的飛鏢,似乎是真的離開了。
“這個鐵樹林到底有什麼秘密?”
荊戊站在鐵樹林外,敲了敲樹干。
沒有任何反應。
再次抬頭看了看天,藍藍的天,白白的云,閑散的掛在鐵樹林的上空,正好掛在他的頭頂上方。
初升的朝陽躲在厚厚的云層后,把云朵染的粉粉嫩嫩,讓樹林也被鍍了一層金色的溫煦暖陽。
荊戊不知道為什麼對這片鐵樹林莫名的抵觸。不是因為身上還有鐵籠子的抵觸,是有種似曾相識、仿佛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情有了陰影一般的抵觸。
“我去那頭看看。”荊戊跟越金儃幾人打了聲招呼,便繞著鐵樹林走了一圈,荊戊能隱約看出這些巨大的鐵欄桿曾經的模樣。
各種各樣的柵欄,各種各樣的鐵網,看起來像是動物園一些廢棄的巨型鐵籠扔在這里作為廢棄物品處理站一般。
除此之外,上面并沒有什麼編號數字或者文字,也就看不出什麼線索。
荊戊也只能暫時妥協:“先去找這個動物園的園長吧。”
然而他原路返回后,發現越金儃等人不見了蹤影?
荊戊:???
他剛剛走出不到百米的距離,分明回頭看他們時剛剛都還在的,現在人呢?
鐵樹林后方原本便是一片到了秋季開始發黃的草坪,草坪再往后便是燃燒篝火的空地,但是現在草坪上那些被電麻痹的動物也不見了,篝火無聲無息地熄滅了。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消失了,是不是哪里不太對勁?
荊戊再一轉身,就看到剛剛還是由各種鐵籠子鐵欄桿構成的鐵樹林,竟然真的變成了巨大的鐵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