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荊戊搭住越金儃的手,被順勢拉了上去,差點坐到越金儃的懷里。
“不好意思,壓到你了。”荊戊連忙閃開,坐到一邊。
越金儃的手攬住荊戊的腰身,一剎那的功夫荊戊就離開了,感受著手里殘留的余熱,越金儃眼神微暗。
因為車上還有其他人,越金儃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溫聲提示:“坐穩了,車要開了。”
前面的司機正是鄭戈,順勢提醒所有人:“系好安全帶,出發啦!”
五臺越野車相繼啟動,一輛接著一輛離開。
車上除了荊戊等人和員工們,還有越金儃和夏雷兩個組織的內部人員,說說笑笑,無比熱鬧。
.
熱鬧聲離開后,整個度假村就變得安靜了許多。
今天正是周一,來度假的游客們相繼離開,就連尊貴的終身會員許聰和丁雀他們也離開了。
荊戊趁此機會,在晚上酒店的餐廳打烊后,帶著所有員工們夜晚出來享受一下員工福利。
酒店里現在剩下的只有三兩個沒離開的客人,睡得早的人類并不知道酒店已經變得空蕩蕩,工作人員都跑出去度假玩耍去了,但是白樂遠是知道的。
白樂遠站在窗口,看著一群人乘車離去,捂著臉欲哭無淚。
臉上的傷口碰一下就疼得揪心,白樂遠捂臉都不敢碰到肌膚。
窗外秋風漸起,涼意橫生,白樂遠的心情跟這秋風一樣寂寥。
一想起越金儃,白樂遠心里就來氣。
該死的混蛋,打人就打人,還偏要打臉,現在他的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別說去電影院,房間都不敢出去。
他白樂遠風流帥氣,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哪怕被女友們殺死分尸,那也是漂漂亮亮的尸體塊。
白樂遠照著鏡子,看著鏡子里自己青紫交加腫的面目全非的臉,痛苦地捂住眼睛:啊,他不會毀容吧?不會有什麼后遺癥吧?是不是要找個死了的整容醫生給自己看看臉?
鬼魂鉆到假人里可以欺騙普通人,可是欺騙不了鬼怪,白樂遠哪怕披著假人的皮出去,還是會被看到原本的面容。現在這副尊容,不留下守門都不行了。
還好普通人看不到,還好普通人看不到!
白樂遠作為酒店唯一的值班人員,晚上肯定要值夜應對晚上的突發事件。
雖然酒店現在剩余的客人少的一只手都數得清,但總得準備著。
白樂遠找出自己的假人身體,看了看,搖了搖頭。
他本體已經被打得夠慘了,現在需要更美才能彌補自己脆弱的心靈。
白樂遠想了想,去游鶴山的房間里找了一些畫材,開始給自己的假人皮膚化妝捏臉,努力弄得帥氣一些,勉強彌補自己受傷的心靈。
涂著涂著,白樂遠突然聽到窗外一陣奇怪的敲擊聲。
清晰而有節奏,像是什麼人在窗外敲窗戶。
白樂遠神色冷了下來。
什麼鬼東西想趁虛而入,看他毀容了還想來毀了他身子?
本就是鬼怪了,不會擔心再死一次,白樂遠冷哼一聲,走到窗邊拉開了窗戶。
窗外什麼都沒有,夜色一片黑暗,夜風習習,樹木在黑暗中晃晃搖晃,還夾雜著各種各樣動物的嘶鳴聲。
等等,什麼動物嘶鳴,他們森林里一樣安靜地詭異,有鳥叫就不錯了,哪里來的動物叫聲?
白樂遠后頸白毛豎起,突然感受到什麼人在黑暗中看著自己?
他假裝轉身準備關窗戶,嘀咕了一聲,拉起窗戶時猛地重新打開,這一次,他看到了。
一只貓頭鷹快速地在黑暗中撲扇著翅膀飛走,無聲無息劃過黑暗,只留下一張信件一樣的白紙窗內飄了進來。
“怎麼,霍格沃茲終于給我送開學通知書了嗎?”白樂遠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后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他接過信件,打開一看,卻是一封請柬。
請柬上寫著:“非人動物園邀請函”.
而邀請的人,赫然正是已經離開酒店的二人:荊戊,越金儃。
.
對于酒店發生的事,荊戊等人此時并不知情。
越野車剛剛開下山,進入市區的邊緣。
現在城市在往郊區擴建,周邊地方發展的越來越熱鬧,人煙變密集,商業也變得繁華。
荊戊還記得現在經過的新區商業街在他小時候是一片田野,現在田野上蓋起了高樓大廈,曾經田野旁的農戶也搖身一變成了商販。
商販們在熱鬧的商業街搭出一條美食街,夜晚時分,正是好吃佬們光顧美食街的時候,街道人群擁擠,香味遠遠地飄過去,越野車里的人聞著直流口水。
烏鴉女士是最激動的,直接頂著烏鴉大頭貼在車窗上看:“哇,好多年沒下山啦,山下好熱鬧!”
“是啊,還好香!”殷小紅嘴里口水直流,一邊說一邊擦口水。
弟弟殷小勇有點害怕荊戊,不敢多說話,但是看那一直盯著窗外看得眼神,明顯也是意動的。
“是大排檔,吃宵夜的好地方。
”荊戊解釋道,“晚餐已經定了酒店,先去吃晚餐,然后看電影,唱歌,等唱完歌估計也餓了,再回來這里吃宵夜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