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荊戊癟著嘴:“不嘛,好難不想玩。”
“那閉著眼睛抽。”龍頭人寵溺道,但依然不耽誤,直接把荊戊的手放在卡牌上,幫他抽。
荊戊心里冷笑:呵,男人!
十三張卡牌,有一名服務員,兩名廚師,剩下的十張一半美食一半食客。
仿佛在暗示什麼。
在龍頭人的幫助下,荊戊直接抽走最上面一張卡牌,隨意地放在自己面前,看也不看,仿佛是在跟龍頭人賭氣。
龍頭人看著荊戊的態度哄道:“寶貝,你不看看自己身份嗎?”
荊戊小心翼翼掀起卡牌一角看了一眼,受驚似的立刻把卡牌蓋下去。
那一臉驚惶的模樣,一看就不會是什麼好牌。
服務員松了一口氣。
終于,可以上菜了。
當所有人抽完卡牌,龍頭人說道:“開飯請閉眼。”
所有人閉上眼睛,荊戊也閉上眼睛。
一片黑暗中,荊戊清晰地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聲,好像是餓了一兩個月的流浪狗看到了肉骨頭,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撕咬。
此刻荊戊心里明白,自己就是他們眼中的那根肉骨頭。
“讓我看看,誰是今天的美食。”說話的聲音里伴隨著似乎在流口水的砸吧砸吧聲,帶著濃烈的饑餓感。
第一輪是廚師挑選,荊戊雖然閉著眼睛,聽著對方熟悉的聲音,立刻聽出是龍頭人。
“我猜你是今天的美食。”龍頭人盯著懷里荊戊,眼里強烈的占有欲讓荊戊有種被食人猛獸盯上的錯覺。
服務員更興奮了,認定荊戊就是美食牌。
它目不轉睛看著龍頭人去翻開荊戊面前的卡牌,看清楚牌面后,臉色猛地一沉。
龍頭人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十分慶幸,毫不猶豫從自己面前的瓷盤里挑選出一張卡牌推給荊戊。
荊戊依然閉著眼睛,但是敏銳地聽覺感受到了卡牌被推向自己的動作,他心念微微一動:難道,心幣就是卡牌?
第二輪,是食客來挑選。
荊戊依然是不動如山,一輪一輪的收著錢,臉上沉靜的笑容越來越大。
第三輪,由服務員挑選。
服務員挑到了食客才能收費,但是挑到美食得倒給錢,挑到廚師可以相互抵消。
荊戊睜開眼,環顧一圈緊閉著眼睛很配合的人,特意看了看旁邊的鳥頭人服務員。
很遺憾,對方沒有閉眼,緊緊盯著他。
荊戊聳聳肩,毫不猶豫地用手掀開虎頭人面前的卡牌,看到了卡牌上的兩個字:“食客”。
盡管上一輪食客挑選的時候他沒有閉眼,但荊戊還是準確無誤地判斷出剛剛那個食客是虎頭人。
他沒有罷休,繼續翻牌,一張一張,把五個食客一一找了出來。
食客都需要給荊戊付款,荊戊一張也沒有誤判,沒有翻到美食,也沒需要自己倒付款。
五個食客不得不睜開眼付款。
荊戊特意抽空看了一眼龍頭人,眼神非常明顯地流露出感激之情。
突然很想繼續玩下去,多玩幾輪,在這里都可以把心幣掙回來。
到了第四輪時,眾人玩的索然無味。
十二個大學生很明顯是想針對荊戊,但是這一輪荊戊不但是服務員,好像還在把他們當肥羊薅,輕而易舉避開了坑,把他們當猴耍。
幾人不甘心,再次玩了兩三輪。
如果說荊戊一次抽到服務員是運氣,那每一次都抽到,甚至每一次都精準地猜到別人的身份,就很明顯有問題了。
當荊戊抱著收來的一大堆心幣卡牌美滋滋時,氣氛變得危險了起來。
十三張卡牌里只有一張是服務員,最小的概率,偏偏被荊戊拿到手了。
怎麼可能荊戊每輪都是服務員?
怎麼可能荊戊每輪都知道別人的身份?
“一定是有人作弊!”服務員陰冷的看向龍頭人,“你是不是幫他作弊了?”
其余十一人齊齊看向龍頭人。
“我沒有!”龍頭人也不理解,為什麼荊戊運氣好到出奇。
荊戊依然一臉懵懂,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我該不會是賭神附體了吧?”
“你是不是作弊了?”服務員直接對荊戊開火,“我懷疑你的包里有多余的牌。”
關系到游戲作弊,龍頭人也漸漸松開荊戊。
荊戊氣得臉蛋通紅,把背包往桌上一甩:“看!你們隨便看!”
服務員上前,打開背包,把里面的相機、吹風機、皮球、骨雕娃娃挨個翻出來。
此外,什麼都沒有。
得以證明清白的荊戊嗚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委屈的小模樣讓龍頭人蛇頭人幾人瞬間心疼起來。
“我沒作弊,我怎麼可能作弊?我就是天生運氣好,不然怎麼可以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遇到我的真命天子……”
龍頭人幾人同時誤會了。
誰才是荊戊口中的真命天子?
一聽到這話,開始頭腦發熱。
龍頭人心疼地摟住荊戊,對服務員開火:“既然玩游戲時規則,你為什麼不能一起來玩?我們不過是想要和你一起做游戲罷了,服務員怎麼能拒絕客人的要求?”
“我倒是懷疑,你才是作弊的人。”服務員反過來攻擊龍頭人。
“我作弊?我作你大爺!”龍頭人的暴脾氣受不得這委屈,正要發作,自己還沒沖上去,蛇頭人最先沖上去,跟鳥頭服務員扭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