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戊自說自話,給自己解壓,一邊躲閃著暗器,一邊逗趣。
“傳說中的霸總帶球跑,一胎十八寶就是貓。”
墻頭上,黑貓隱藏在角落的陰影里,低頭幽幽地瞅了他一眼,原本準備提醒,現在傲嬌地撇過頭,冷眼看笑話。
荊戊正輕輕松松一腳把塑料的鈴鐺球踹回去,還找到了踢足球的樂趣,突然聽到后腦勺傳來呼嘯聲,趕緊朝一旁閃開,結果突然一只假鳥從身邊的灌木圍墻里撲翅而出,尖嘴對著荊戊的雙眼惡狠狠鉆過去。
“我去!”假鳥竟然這麼兇殘!
荊戊連忙伸手擋住,手背被假鳥啄出了血,輕微的刺痛感讓荊戊心有余悸。
這尖嘴要是真啄到眼睛豈不是要瞎了!
怕什麼來什麼,四面八方的假鳥朝荊戊撲騰過來,密密麻麻的如同燕雀的鳥陣。
而越金儃想幫忙都沒用,暗器扎到假鳥,假鳥只是布料做的羽毛破碎,露出白花花的棉花,帶著越金儃的暗器繼續飛,而且還會互相幫助,把同伴身上的暗器□□朝荊戊招呼。
荊戊被一群疑似小麻雀的假鳥加上越金儃的暗器弄得手忙腳亂。
這個時候他忍不住想,還是當貓好,貓抓鳥那叫一個輕輕松松,來幾下就算是鳥陣也得怕。
這個時候,越金儃直接冒險沖進鳥陣,與荊戊背靠背互相幫助。
然而假鳥依然只盯著荊戊一個人啄,越金儃往哪邊去,鳥就往哪邊躲,看得荊戊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的動物緣分了。
這時不知哪個缺德冒煙的,拔了越金儃的飛鏢,一翅膀把飛鏢甩飛過來,朝著荊戊的雙腿之間問候。
荊戊嚇得躲閃不及,雙腿一閉合,把飛鏢夾在大腿之間。
那冰冷的金屬質感,那近在咫尺的距離,讓荊戊難以忘懷。
差點射中關鍵部位,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恨!
而且這麼多人,怎麼就砸他一個人?
這絕對是嫉妒他的美貌!
荊戊氣得直罵,一開口卻變成了:“喵喵喵!”
越金儃一愣,扭頭看他時眼神詫異,用眼神詢問“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荊戊也急了:“喵喵喵!喵喵喵!”
他發現自己腦海里的話語依然是文字,但是脫口而出的全是貓的語言。
就像是語言被貓同化了。
荊戊手舞足蹈想跟越金儃解釋,一開口卻又是“喵喵喵!”
“現在你說話好聽多了。”越金儃發現了端倪,看荊戊著急的模樣,有些好笑地說道。
荊戊看到越金儃真笑了,氣得上去撓人,“喵嗚喵嗚——”
這個時候,假鳥還在煩人的偷襲,荊戊一個原地跳躍,騰空而起,揮霧起來的手掌一爪子劃過,嘩啦啦劃過幾只假鳥的肚子,還抓住了一只體型比較大的假鳥。
其他假鳥受到驚嚇,一哄而散。
荊戊并不高興。
他低頭看著自己抓鳥的手,有些悲傷。
他的手背上,長出了貓的絨毛,而且指甲變長,還可以收縮了。
這絕對不是人類應該有的手。
荊戊郁悶著,攤開手,假鳥一番裝死,看到他沒反應,突然振翅飛走。
誰料荊戊的動態視力也變得更敏銳了,輕松一抬頭一抓,已經飛起來的假鳥再次被抓了回來。
荊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了假鳥,突然覺得當貓好處還挺多,視力和速度都靈活了好多。
越金儃看著荊戊此時的舉動,仿佛在看一只剛剛修煉出人形的小貓妖,在看到他頭頂剛冒出來的黑色毛茸茸后,那種感覺更強烈了。
看著荊戊依然沒發現,一邊饒有興致的玩弄著假鳥,耳朵還在快樂地抖動著,越金儃沒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把。
荊戊茫然一抬頭,耳朵靈活躲開越金儃的手,看到越金儃的手在自己頭上,不開心的皺皺鼻子躲開:“喵?”
越金儃:“你的頭上。”
荊戊摸了摸自己腦袋,原來是長耳朵了。
已經漸漸接受自己變化的荊戊這一次沒那麼激動,反而有種“來都來了”的心情。
哦,原來是長貓耳了啊。
貓爪都長了,還怕什麼貓耳。
荊戊甚至有興致問越金儃自己貓耳好不好看,用手指著貓耳沖著越金儃“喵”了一聲。
越金儃奇跡般的聽懂了,順勢上手狠狠摸了幾把,然后心滿意足地贊美:“好看!舒服!”
荊戊白了他一眼。
毛絨控!
荊戊自動擔任起了領路的“貓”,在貓通道里帶路。
有了這只人形的大貓帶路,眾人一路行走的順利了許多。而也因為有了荊戊這只大貓的威懾,活著的玩具們也沒那麼囂張了,不然就會慘遭荊戊的“分尸解剖”。
越金儃看著荊戊的各種小模樣,心里癢癢的。
他一直很喜歡貓,但苦于工作繁忙沒時間養貓,更沒時間陪貓。
假如家里可以養荊戊這樣一只大貓,會自己照顧自己,而且更加可愛更加聰明的小貓妖,豈不是完美!
越金儃甚至有了不想讓荊戊變回來的想法。
荊戊仿佛感受到了越金儃的想法,一扭頭,傲嬌地沖他齜牙哈氣,那個動作,與貓威懾敵人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