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扭頭,“嗖”的一聲竄的飛了出去!
荊戊見狀,松了一口氣。
姐弟倆的皮球,終于派上了用場。
這是一個血腥的,有生命的皮球,知道躲避危險,立刻逃的遠遠的。
狗的本能讓那只巨大的天狗快速追逐著皮球跑走,但也恰好因為它過于巨大,而皮球在它面前過于迷你,反而不好找了。
小白兔松了一口氣:“你有這道具怎麼不早用。”
荊戊根本不理它,跑去兔子洞,小白兔突然緊張:“那里有危險,你過去小心天狗殺個回馬槍。”
荊戊聞言,跑得更快了。
明明自己一群外來者就在天狗眼皮子底下,天狗根本無視了人類直奔這里,這里的東西一定比小白兔嘴里說的更重要。
這麼重要的東西,天狗殺個回馬槍完全可能,所以得趁著天狗回來之前,趕緊把東西弄走。
荊戊熟門熟路找到兔子洞,在兔子洞口看到了狗刨出來的泥土,還有自己當時抓兔子時扯開的灌木枝,但是洞口擴大了許多,讓荊戊立刻看到了里面的東西。
荊戊站起來就是一嗓子:“過來幫個忙,這里有個大家伙。”
“大兔子嗎?”
越金儃當先提著小白兔帶著其他人一起過去,等到了洞口,看到里面的東西,冷冷地瞥了小白兔一眼。
這家伙果然不老實。
“雕塑竟然藏在這里。”冬雷和丁雪泉同時白了小白兔一眼,后者自知理虧,垂著耳朵裝死。
每個迷宮密室里都有一座雕塑,材質不同,內容不同,但是一定有。
雕塑關系著規則,月亮,還有通道大門的開關。
積木戰士的游戲停止了,卻一直沒有掉落規則,沒有掉落月亮鎖匣子,更沒有哪面墻壁上有門打開,荊戊就知道,這里的雕塑肯定沒被找到。
在看到天狗直奔兔子洞去刨洞,小白兔又那麼緊張時,荊戊就懷疑是在兔子洞里。
小白兔躲在那里一直不換位置,除了遵守規則,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在守護著什麼。
現在終于發現,是在守護一顆人頭。
這個雕塑是紅泥雕塑,頭顱極其巨大,洞口被天狗刨出了籃球大小的洞口,還無法看到頭顱的全貌。
幾人一起合力,把洞口再次擴大,終于看到了頭顱的全貌。
這個頭顱雕塑被埋在地下,后腦勺朝下,面門朝上,是一個雙眼瞪著天空死不瞑目的狀態。
在洞口外看時恰好看到一只眼睛,瞳孔放大,仿佛是特意照著死亡的尸體雕刻的。
幾人除了短暫的一驚,還沒覺得多驚悚。
現在全部露出來后才發現,這顆人頭一半是帶皮膚的,從鼻梁中間劃分一條線,另一半是剝皮了,只剩下肌肉和眼球器官的結構雕刻。
紅泥特殊的色彩和肌理,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人頭,皮下的肌肉紋理逼真的一清二楚。
一群人站在洞口齊齊沉默。
雖然已經見過好幾個詭異的雕塑了,但是沒想到沒有最詭異,只有更詭異。
現在對著在洞穴里的雕塑,幾人有些無從下手。
關鍵是它光溜溜的,也不像有藏東西的地方,月光鎖匣和規則紙條能藏在哪里?
這人頭的嘴唇都沒開縫,是整體雕刻的輪廓。
好消息是,眾人找到雕塑后,門開了。
門在兔子洞正對面的那面墻壁上,四四方方的密室,開得是四四方方的門。
門后的世界依然安靜,但是眾人已經顧不上危險,一往無前繼續往下走下去。
荊戊落在后面,想到了什麼,突然拍了拍越金儃的肩膀示意他等一等,然后從背包里取出一臺相機,鏡頭對著小白兔:
“小兔兔,來,笑一個!”
“咔咔咔咔咔咔咔——”
小白兔還一臉茫然中,就被快速地連拍好幾十張。
“你干嘛?”
為了避免引來天狗,荊戊沒開閃光燈,膠卷相機拍夜景的像素比不過數碼相機,但是自有一番特殊的意境。
他低著頭擺弄著相機,嘴里糊弄道:“這里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留在這個位置了,給你留個念想。”
荊戊沖越金儃擺擺手,示意可以走了,他落在后面,一邊走一邊低頭打開相機在看什麼。
小白兔沒在意荊戊的動作,只注意到了他話中的含義:
“你們要把我帶走?我不!外面更危險!”
“放心,不做尖椒兔,也不做絕育。”荊戊一張一張翻看著剛剛拍到的畫面,畫面里的小白兔一張比一張扭曲變形,讓荊戊的表情也古怪了幾分。
他突然一笑,語氣溫柔的可怕,上前摸了摸兔子頭:“最多就是帶你去配種,爭取多生些會說人話的小兔兔,說不準還可以憑借這個拿到諾貝爾科學獎呢。”
配種???
他真的是人啊!
小白兔欲哭無淚。
越金儃詢問地看向荊戊,兩人在小白兔的頭頂眼神交匯,荊戊沖他搖了搖頭。
走過圍墻的那道方方正正的門,越金儃一個人帶著兔子往前,荊戊落在后面,把相機放回背包,借著這個假動作,在背包里打印照片。
靈異相機就是這點好,沒有暗房也可以洗膠卷照片,荊戊很快就洗出厚厚一疊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