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他住在二樓還是被嫌棄電燈泡太閃亮了嗎,竟然一起搬去七樓不帶他玩?
“哦,知道了。”鄭戈默默端起平底鍋,給兩人騰出自由空間。
是他錯了,還真以為越神是來辦案的,原來是為了來談戀愛。
早知如此,當初他絕對不會努力爭取這個機會,來當天天被喂狗糧的單身狗。
鄭戈抹一把辛酸淚。
越金儃奇怪地看向鄭戈,說住房的事,他跑什麼?
難道是沒給他換總統套房,不滿意了?
“草莓,我要。”鄭戈的手藝不錯,荊戊一手可樂雞翅一手香煎羊排,還盯上了用來做水果沙拉的草莓,手里騰不開,直接對著越金儃張開嘴:“啊——”
越金儃無語,還是撿起一只草莓,洗干凈喂過去。
鄭戈眼睛瞪得更大了。
越神竟然還會喂人吃草莓!
還得是洗干凈再擦干水地喂!
對不起,他這個電燈泡果然還是太亮了。
鄭戈端著平底鍋和鍋里的炒面,默默走出去,把廚房留作二人世界。
剛走出廚房,就聽到荊戊贊揚他:“看不出來,鄭戈廚藝這麼好。”
越金儃:“單身太久,自然就好了。”
鄭戈:扎心了……
越神一如既往的犀利。
越金儃突然又道:“不過我的廚藝更好。”
鄭戈:越神這是吃醋了嗎?
還是吃自己的醋?
叼在嘴里的炒面突然沒了滋味,鄭戈豎起耳朵,心里充滿了八卦的欲望和偷聽的刺激。
他聽到荊戊笑著說:“你做了我才知道。”
然后越神壓低聲音,語氣曖昧而有磁性:
“現在就讓你感受感受。”
接下來,廚房突然沒了聲音,只剩下嘩啦啦的水聲。
洗什麼菜要洗這麼久?
他明明都把食材料理好了。
還有說做了才知道,做什麼?
鄭戈突然老臉一紅。
這說明什麼?說明廚房里的人根本沒做飯,在忙別的。
還能忙什麼呢?
鄭戈一想起越金儃喂荊戊吃草莓的畫面,腦海里浮現自己看過的少女小說,突然劇情的主角一變,變成了越金儃用嘴巴叼著草莓,單手掐住荊戊的下巴,湊過去喂草莓……
“你臉紅什麼?”一個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驚得鄭戈渾身一抖,差點把手里的平底鍋給抖落了。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是那個前臺小姐姐,白柳燕。
鄭戈作為從事相關行業的人,自然是知道白柳燕的真實身份,但此刻他也顧不上太多,自己也感受到了自己臉滾燙滾燙,連忙掩飾:
“沒什麼,廚房太熱了。”
“熱嗎?”白柳燕抬頭看天,酒店是有中央空調的,廚房也做不了幾個人的飯,怎麼會很熱?
“嗯嗯走走,我有事找你。”鄭戈這才意識到兩人還堵在廚房門口,里面的人一出來就會看到。感覺自己偷聽容易暴露,鄭戈連忙找借口想帶白柳燕離開。
白柳燕更奇怪了,探頭朝廚房看過去。
鄭戈卻身子一側,把廚房門口堵住:“廚房挺忙的,千萬別去打擾!”
在心里,鄭戈覺得自己真是不容易。
不但要主動為越神談戀愛騰位置不當電燈泡,還得幫忙打掩護免得被人發現,他這樣的下屬越神一定覺得很貼心!
白柳燕眼神滑過一絲懷疑,嘴上說著“哦,好”,轉身作勢離開,等鄭戈放松警惕與她并肩而行,白柳燕的假人突然往后一退,假人頭直接旋轉到了背后,往廚房里面看去——
“等等!”鄭戈急了,急忙阻止的同時,看到白柳燕突然凝固的眼神,也跟著一起看過去。
然后,鄭戈也凝固了。
.
鄭戈剛離開時,越金儃看著誘人的草莓,自己也打算洗幾個嘗嘗,結果這一洗,就發現水槽里的水堵在那里根本不下去。
荊戊探頭看了幾眼:“水槽是不是堵了?”
越金儃把塞子拔起,水依然不下沉,堵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看看,可能是下面的水管堵了。”
他直接蹲下去,打開柜門,去查看水槽下面的水管。
兩人的位置正對著廚房的門,但是被料理臺擋住了身子。
料理臺不大,越金儃蹲下后,臀腿后半部的身子露在外面,荊戊的上半身露在上面。
白柳燕和鄭戈的角度看過來時,就只能看到越金儃疑似蹲在荊戊的面前,而荊戊埋著頭,似乎正專注地看著越金儃,手臂還似乎扶著越金儃的上半身。
越金儃的身子前后一動一動的,荊戊受不了似的低頭:“好了沒,快一點,待會就有人來了。”
越金儃的聲音悶悶地:“快了快了。”似乎是從什麼密閉的空間里隔著發出來的。
越金儃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猛地身子一顫,荊戊同時跟著一顫,聲音猛地提高:“啊——你輕點!”
越金儃含糊不清發出“嗯嗯”的聲音。
……
門口,鄭戈僵硬地伸出手隔空擋住了白柳燕的視線,自己尷尬地后退:
“我就說了他們很忙……”
白柳燕的假人臉上沒法傳達現在的情緒,看起來仿佛格外淡定。
但是她自己的僵硬還是足以說明此刻波濤起伏的心情。
鄭戈拉著白柳燕一起后退,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鄭戈才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