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妹的眼神越發陰冷:“去死吧!”
“好酷!我喜歡!”白樂遠更興奮了。
眼鏡妹子陰森森看著他,冷冷吐出兩個字:“渣男。”
伸手對準墻壁把白樂遠砸了過去,誰知白樂遠的頭顱如同一顆橡皮球,在墻壁上咚地撞到后,又彈回了眼鏡妹的懷里,還來了一頓深情表白。
“我雖然花心,但我對每個女孩都是真心的,嚴格來說,我也不渣。”白樂遠搖頭晃腦在眼鏡妹的懷里亂動,不知是不是有意,在她胸口蹭來蹭去。
“小美女,認識一下,我叫白樂遠,是個高級女士酒銷售。我身高187,體重137,長度18.7,持久度……”
“滾!”
“快走快走,不能當電燈泡,影響人談戀愛會被驢踢的。”荊戊招呼著越金儃趕緊離開。
這聲音傳入眼鏡妹的耳朵里,更加暴怒:“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都給我去死!”
白樂遠在她胸前興奮地亂扭:“爽死嗎?我喜歡!”
“咚!”
在這一刻,荊戊終于認可了白樂遠這個同伴。
不為別的,單純因為一個字:騷。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人說得果然有道理。
荊戊真心為他吶喊:“白樂遠加油!早日收她當你的第18號女友!”
“第38號!我女朋友已經有37個啦!”白樂遠剛說完,又是一聲“咚——”。
很好忽悠,也很好挨打。
想起四樓的特殊屬性,門后的眼球都是眼鏡妹的復制體,白樂遠的體質也很特殊,各有奇招。
一個可以無限恢復,一個可以無限復制,誰能贏?
荊戊深感遺憾:“可惜不能直播,不然開個賭局豈不是賺翻了。”
“網絡賭博也是違法的。”越金儃糾正這個法盲。
“我錯過了多少賺錢的商機啊。
”荊戊捶胸頓足,暴富的機會就這麼眼睜睜從眼前溜走。
越金儃冷冷道:“刑法一整本都是,你可以試試。”
荊戊豎起大拇指:“很刑。”
荊戊跟越金儃的腳步聲“蹬蹬蹬”下三樓,頭頂上是白樂遠被暴揍的“咚咚咚”聲音,其中還伴隨著白樂遠動不動銷魂的笑聲和深情的表白,讓人忍不住懷疑四樓是個怎樣的非法場所。
看來以后電話鬼需要限制一下使用詞匯,不然遲早酒店會因為被人懷疑涉黃而舉報。
此時的荊戊,已經開始安排電話鬼的正經工作了。
這就是他對同伴的安排,都是一家人,都干一家活。
能者多勞,白樂遠這麼能干怎麼能只做八卦接線員監控員呢,得把他的服務精神拿出來,爭取當酒店的第一位金鑰匙服務員。
“對了,四樓房間里有什麼?”樓道里,越金儃抓緊時間問道。
“有一個故事。”荊戊想起了,忍不住一聲嘆息。
四樓一整樓的照片,主角都是攝影師游鶴山,每個房間是他不同的階段。
少年,青年,戀愛,結婚,婚后,臨死前。
少年時期,游鶴山的父親為了夢想南下,只給他留下一臺相機,然后一去不回。
這時候他的照片里更多的是身邊的親人,母親,奶奶,祖父祖母,都是絕望而悲傷的。
青年時期,游鶴山也迷上攝影,隨時隨地帶著相機,拍著生活中的一切。
他的照片里多了一個女主角,認識了自己的所愛。
然后,講故事的主角變成了一個女孩,是荊戊在最末尾的房間看電視里的電子相冊時的背景音,荊戊特意用手機錄音了,這時直接點擊了播放。
猩紅的樓道間,女孩幽幽的聲音如同山上的冰水,流入四肢百骸,帶著刺骨的冷意。
“我來講一個故事,一個叛逆的女兒,一個懦弱的父親的故事。”
“從前有個父親,原本有一個貧窮但幸福的家庭。他父親早早離開,母親因病離世,但是遇到了一生摯愛,治愈了童年創傷,過得很幸福。”
“后來,他們有了一兒一女。女兒乖巧成績好,兒子活潑調皮喜歡看賽車。”
說到這里的時候,女孩的聲音甜蜜,還帶著快樂。
然后,突然急轉而下,聲音變冷。
“有一天,父親受朋友邀請去拍賽車,他兒子想去看,便帶著一起上路。看賽車的時候,兩父子很開心。回來的路上,父親跟朋友聚會還喝了點小酒。”
“然而就是這點酒,讓父親在晚上遇到大卡車時,一個急轉彎撞到了高速路的護欄上,正在睡覺的兒子從車窗彈射出去,當場死亡。”
女孩小聲地抽泣著,帶著無盡的悲痛,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的時間。
等她情緒慢慢平緩,女孩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
“辦完兒子的葬禮,父親帶著相機出去工作,到處接活說是為了養家,但是永遠不再歸家,聽到妻子重病的消息也沒有回來。
“等到女兒也送走母親,辦完母親的葬禮后,一夜長大。”
“女兒打聽到了父親攝影的新地方,悄悄跟了上去。”
“她跟著父親,去了山坡上,看到父親在聚精會神的拍懸崖上的鳥時,女兒心里的惡魔蘇醒了。”
“你猜,女兒做了什麼?”女孩古怪地笑了一聲,咯吱咯吱的笑聲帶著癲狂的意味。
“她沖上去,在后面推了一把。”
仿佛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后面女孩的聲音變得毫無感情,仿佛一個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