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以前不是在這里?那為什麼是這里的永久會員?”荊戊頗有些意外。
靜靜:“會員卡也是他給的,以前他好像來過。”
靜靜又想了想:“對,應該是來過,他對這個酒店似乎挺熟悉的,來之前還跟我們說了前臺在哪,電梯在哪,會議室在哪,說看到了奇怪的東西不要管,不招惹就沒事。”
荊戊陷入沉思。
前臺,電梯明顯有問題,而謝斐是一開始就知道,這說明什麼?
看荊戊不說話,越金儃主動提問:“你們怎麼發現我們是假的?”
他自認為開始隱藏的也不錯,自己是特意學過易容化妝的,挑選的鴨舌帽也是跟自己身形相似,怎麼就暴露了?
越金儃看了荊戊一眼,肯定是他拖了后腿。
荊戊卻惡人先告狀:“別看我,肯定是你。”
“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冒牌貨?”靜靜嘴角吐出一口血,嘲笑地斜眼睨了荊戊一眼。
“從一開始,我就是在試探你,你讓我指位置,我給你指的是錯誤的位置。”
“我們打亂了座位,如果是以往的星期二,根本不敢坐在那里。”她又瞥了越金儃一眼,“還有你也是,嘖,兩個傻子。”
荊戊:“……”
打臉來得真快。
越金儃再次默默看向荊戊。
他也是跟荊戊學得。
荊戊故意激怒雙胞胎妹妹,倚老賣老讓人帶位置,沒想到靜靜本就是心存試探,故意指了錯的座位后,荊戊一落座就暴露了。
越金儃有樣學樣,跟著激怒喝茶中年男人,結果對方看似老實,也指了個錯誤的錯位,越金儃也暴露了。
兩個冒牌貨一個回合都沒撐到,暴露的一個比一個快。
荊戊突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對了,白樂遠是你們殺得嗎?”
“不是,也是。”靜靜閉了閉眼睛,“我們攛掇的他的情人們殺得他。”
“情人們?”
“是。”靜靜嘴角還沾著血跡,掀起嘴角笑起來,帶著一種癲狂的詭異美感。
她眼神空洞看著前方,仿佛透過時空看向了自己過去的記憶,呢喃著,癡癡地笑著:“殺了他,然后一人分了點,從此后每個人都可以擁有他,永遠不會再去找別的女人,永遠只屬于自己一個人。”
荊戊想起那個畫面,有些不寒而栗。
“這是不是太血腥了?”
“想什麼呢?”靜靜反而詫異了,“當然是火化之后分骨灰,而且骨灰還是做成了鉆戒,一人一枚。”
“他以前跟每個女人都承諾,要送上鉆戒玫瑰迎娶對方,但是每個人都沒做到。現在他死了,他的骨灰做到了,也算是一諾千金了哈哈。”
靜靜笑得瘋狂而病態,撫摸著胸前的一條項鏈,項鏈的末端儼然是一枚鉆戒。
越金儃突然道:“你們是怎麼控制鬼怪的?”
“怎麼控制?”靜靜歪了歪腦袋,流血過多讓她臉色有些發白,她的眼神飄向兩人的身后,她看到了姐姐的到來。
只要拖住他們,姐姐背后一擊,一定可以……
靜靜故意慢慢說道:“拿著有他們鬼魂的遺物,種到選好的域里……”
“小心——”越金儃突然猛地摟住荊戊踹開后面的房間滾進去。
“嘭!”
一聲巨響,靜靜直接原地爆炸了。
血肉橫飛。
走廊的地上墻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是血液和肉末,甚至還有內臟的碎塊。
而就在靜靜原本站立的不遠處,還有一具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的尸體。
不,尸體還活著,還在微微喘息著,掙扎著。
荊戊認了出來,那是姐姐安安。
那個位置,安安明顯想跟妹妹里應外合偷襲他倆。
安安被炸的不輕,在原地艱難地翻了個身,遠遠地看著靜靜,朝她努力掙扎著爬了過來:“靜靜……靜靜…………”
荊戊看著靜靜徹底沒有人形的殘軀,眼神復雜。
“這明顯不是她想要的漂亮死法。”
一片血腥中,那條鉆石項鏈依然熠熠生輝,在滿地血腥里,顯得越發耀眼奪目。
漸漸的,血液仿佛被鉆石吸收了,周圍的地面變得干凈了起來,透明的鉆石里卻多了一抹血色。
姐姐爬到靜靜面前,拿起那枚鉆石,癡癡地笑了:“姐姐就說你戀愛腦吧,現在跑去跟男人私會不要姐姐了,真是過分。”
她從自己胸前取出一條一模一樣的鉆石項鏈,看了看,舉起鉆石親了親,又親了親靜靜的那枚染血的鉆石。
“你等著,姐姐很快就送更多男人去陪你。”
荊戊聽得一抖,這姐妹果然思維不能以正常人度之。
“挺好的,你看謝斐怎麼樣?”他引導著,想跟姐姐這個知道謝斐底細的人一起去抓他。
誰知姐姐陰森森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就不錯。”
荊戊:“…………”
他走到越金儃身邊,用力摟住越金儃的腰:“不行,我喜歡男人,你妹妹不會幸福的。”
姐姐扶著墻,艱難地站起身體。
她冷冷打量了二人一番,把靜靜的項鏈一起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轉身走向了走廊的盡頭。
荊戊目送著她的身影融入黑暗,突然聽到黑暗里傳來姐姐的聲音,是一陣低吟淺唱:
“星期一我把夢想埋葬在土里,
星期二我把恐懼埋葬在鐵里,
星期三我把歡喜埋葬在水里,
星期四我把回憶埋葬在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