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肯定這不是天堂酒店,這豪華的擴大了幾個面積的套房在天堂酒店的一樓到六樓都沒有,像是把一排房間全給打通了。
“如果是七樓的總統套房,我一定要定個天價。”荊戊對房間的裝修垂涎欲滴,這一看就很貴啊。
荊戊開始在房間尋找起來。
床頭柜的臺燈下,有一本紅色封皮的書,荊戊掃過一眼就挪開視線。
《噩夢之書》又來了。
雖然他一直打著把書弄走的主意,但是沒琢磨出它是怎麼收服的之前,荊戊不想打草驚蛇。
他直接繞開書,就當做對方不存在,繼續觀察著房間其他的一切。
床鋪凌亂,被子掀開一半,床上還扔著兩條浴巾,仿佛是有人剛洗完澡準備入睡,結果換了衣服出門了。
荊戊在床邊看了一趟,把浴巾和被子都掀開看了看。
很多大酒店的浴袍浴巾都是定制的,上面商標的位置會刺繡酒店的名稱,荊戊就在浴巾上發現了一個酒店的LOGO。
不出意料,并不是天堂酒店,是“歸家商務酒店”,荊戊對這個酒店挺有印象,是本市一個比較大型的商務酒店,作為地標,是公交和地鐵的站點。
荊戊下意識掏出手機來搜索這個酒店的死亡事件,可惜依然沒有信號,什麼都搜不到。
荊戊拍了照,繼續尋找。
房間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帶著酒精味。起初荊戊以為是哪種香水,進房間后發現就是酒。
整個房間,最多的就是各種酒。
電視柜下有酒店自帶的小冰箱,里面除了可樂牛奶啤酒,還有易拉罐裝的果酒。
電視柜旁邊,靠著墻的有一個單獨的玻璃門酒柜,裝滿了酒。
荊戊拉開柜門,取出酒瓶仔細查看,發現這批酒比較特殊。酒瓶造型比較可愛好看,酒的顏色也好看,多為粉色系或者粉藍粉黃。
靠著酒柜的電視柜抽屜里,還有專門的宣傳單,禮盒。
荊戊仔細翻閱一遍,發現這批顏值高的酒專門針對的就是女性市場,是高端女士酒,口感更柔和,偏甜,但是度數并不低。
這也意味著,電話鬼會接觸到很多女性客戶。
荊戊又想到走廊上那密密麻麻的白色布條上的情話祭奠詞,基本也都是女性筆跡,深感電話鬼果然是深藏不露。
之前只見過電話鬼透明的虛影,覺得高高瘦瘦,沒想到本人還是個海王,難道還是個帥哥?
看這住的酒店,應該是長期包下的套房,經濟條件也很優渥,一個高富帥?
荊戊起了興趣。
他在床頭柜里發現了一個駕照,駕照證上的名字是“白樂遠”,年齡29歲,正值壯年。
而駕駛證上的照片也有,樸素的證件照能看得出五官端莊白凈,一雙圓眼睛明眸星目,嘴角上翹帶著似笑非笑的感覺,但組合在一起又顯得很清俊斯文,看起來并不像是輕浮多情的人。
里面還有一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和一疊書簽,書簽上寫著曖昧的情話,“致我所愛”“給我的寶”“最美的人值得最深的愛”等等,是男士的筆跡。
再拉開下一個柜子,全部是工作相關的文件報表,一些工作記錄,酒的銷售記錄。
根據這些,荊戊猜測白樂遠大概是一個高級酒類的銷售員,業績好,人際手段也好的那種。
荊戊還在柜子深處翻到一個錢包,錢包里還有好幾張信用卡,但是有的信用卡上有香水味,有的信用卡上有曖昧的吻痕,還有的直接是簽署著很明顯是女性的名字。
荊戊咋舌。
高端的獵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剛剛還說電話鬼看起來很斯文,誰知道還是個富婆獵手。
那麼床上的另一條浴巾就知道是誰的了,大概是白樂遠的富婆小姐姐。
白樂遠的最后一夜或許就是在這間房間度過,與他的富婆小姐姐一起過夜時遇害的。
結合他的風流多情,難道是富婆小姐姐因愛生恨殺了他?
靠窗的小圓桌上,插著一瓶郁金香。對坐的有兩碟沒吃完的西餐牛排,還有一個酒桶,里面裝著冰塊,冰塊里泡著一瓶晚安酒,兩個高腳杯里,一杯是滿杯,酒杯邊緣殘留了口紅的痕跡,一杯已經空了。
小圓桌的兩張椅子一張推回在圓桌下,一張遠遠地擠到后面,倒在地上,像是某個人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下來,并且狼狽起身后,又把椅子絆倒了。
椅子靠近床邊,荊戊準備把椅子扶起來,特意彎腰時,已經做好了床底下有鬼的心理準備。
但他沒想到,床底下有的不是普通的鬼,是男人心里的鬼。
床底下的是女性的衣服。
作為男人,對這種把女人衣物藏在床底下的意義再明白不過了。
倉皇之下的舉動,這肯定不是那個跟白樂遠一起約會吃飯的富婆小姐姐的衣服。
所以,腳踏兩只船,翻車了?
荊戊幾乎把整個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然后,他找到了一個在最顯眼的地方被他忽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