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越金儃懷疑的眼神,荊戊連忙補充:
“這次是真的。”
越金儃沒有放松警惕,依然用手臂壓制著荊戊的上半身,認真聽了聽:“沒有。”
“嘭!”荊戊猛地一抬腿,膝蓋直擊越金儃的兩腿之間,瞬間讓越金儃蜷縮成一團滾到一邊。
荊戊再次奸計得逞,好不快活:“蛋碎的聲音哈哈!”
然而越金儃不是一般人。
即使痛到扭曲,復仇的信念讓越金儃硬是忍著痛,撲到荊戊的身上壓著他又是一頓狂揍。
打臉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他了,他要讓荊戊感受跟自己一樣的蛋碎之痛。
誰知荊戊沒打幾下,竟然又道:“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越金儃都給氣笑了。
你小子行,同樣的招數還敢來第三遍,我再上當就真是傻子了。
“聽到了。”越金儃痛定思痛,已經學會了舉一反三,對著荊戊打得更狠了。
“是你挨打的哭聲。”
“不是,真的!是真的!”
荊戊一邊抵抗一邊叫著,越金儃不為所動,下手反而更狠了,打得荊戊嗷嗷叫。
然而,一陣古怪的“嘶嘶!”叫聲讓越金儃意識到,這一次,真的是真的。
兩人一起扭頭看過去。
他們兩人打著滾著,就滾到了床邊的地毯上。
床底下,一個貼著床板的女人朝著兩人看過來。
六目相對。
荊戊:“嘶,刺激!”
這不是經典的背靠背鬼嗎?!
女鬼的嘴巴仿佛被線密密麻麻地縫了起來,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看到兩人自顧自打架不理她,女鬼更氣了,從床底撲了出來就要弄死兩人。
越金儃一個翻身,毫不留情對準荊戊就是一腳,把他蹬向了女鬼的懷里。
荊戊猝不及防,被踹的跟女鬼來了個近距離的臉貼臉。
然后就被惡心了一把。
“這是啥玩意,怎麼還粘手!”荊戊被女鬼黏在身上,首先感到的不是害怕,是黏糊糊的不舒服。
越金儃看到荊戊渾身難受的模樣,出了一口惡氣,自己好受多了。
“翻糖女鬼,有點化了。”
荊戊:“咦——”
“老年人不能吃太多糖,乖孫快幫奶奶把這玩意弄下去。”
“不弄。”越金儃雙臂環抱,欣賞著荊戊的掙扎,“奶奶說話太難聽,需要多吃點糖甜甜嘴。”
荊戊氣急:“你喜歡吃糖也不見你嘴多甜。”
越金儃:“你又沒嘗過怎麼知道甜不甜。”
荊戊:“有本事你讓我嘗一口。”
越金儃:“有本事你來嘗啊。”
兩人一個居高臨下地站著看熱鬧,一個在地上躺著跟女鬼撕扯,看形勢越金儃占了上風。
斗嘴上,很明顯越金儃也占了上風。
荊戊說不過他,瞪了幾眼還是先忙活自己的事。
他艱難地撕下黏在身上的翻糖女鬼,越撕越崩潰。
沒想到這玩意竟然是很多層,撕了衣服還有身體,一層一層的全是甜甜的黏糊糊的,把他衣服上手上臉上頭發上弄得到處都是。
要知道荊戊最討厭的就是過生日被人糊蛋糕,哪怕只是糊在臉上頭上都不能忍,這還是糊了滿身,荊戊快崩潰了。
偏偏翻糖女鬼是個活物,不斷地想要用手去掐荊戊的脖子,用頭發纏住荊戊想裹死他,荊戊恨不得把越金儃拉進來一起受罪。
越金儃看到荊戊郁悶糾結的樣子,終于上前幫忙了。
“把衣服脫了。”
“你想干嘛?”荊戊有些悲憤,難不成這看起來正人君子的家伙竟然要趁人之危?
“啪。”越金儃一巴掌拍在荊戊的腦門上,“收起你的滿腦子黃色廢料。”
他見荊戊滿臉不情愿,直接上手,扒了荊戊的女式襯衫,連著黏糊在上面的翻糖女鬼一起扔回了床底下。
荊戊雙臂抱住上半身赤果果的自己,尖叫雞似的嚎叫:“啊!我不干凈了!我被人扒光看光了!啊!”
越金儃挑剔地看了幾眼:“排骨精似的,誰想看。”
荊戊立刻放下手臂:“誰排骨了,我也有腹肌的!”
越金儃頗為無語:“奶奶,你還記得你是個女人嗎?”
“你認錯人了,我是奶奶的孫子。”荊戊臉皮極厚的自己圓了回來。
“我衣柜里有背包,背包里有衣服。”越金儃輕聲一嘆,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慢慢適應了荊戊的作風,無奈地說道。
荊戊從善如流接受了這個處理方法。
都是男人,他很快就緩過神來,開始找衣服換上。
越金儃的眼神不由自主溜到了荊戊的身上。
荊戊的確偏瘦,肌膚是偏不健康的白。
他雖然在無限流世界闖關多年體質強大,但是本尊的身體卻是在醫院躺了三年當植物人。當他醒來后,系統作為福利幫他改善了體質,但是外表仍然是在醫院當植物人不見陽光的慘白模樣。
荊戊轉過去,越金儃看到他側面薄的像一張紙,偏偏硬朗挺拔,如同一尊白水晶,帶著獨特的晶瑩與脆弱。
他突然有一種想把荊戊擁入懷中的沖動。
荊戊背過身,越金儃看到他精致的蝴蝶骨,單薄的背部,流暢的脊骨,還有下面若隱若現的腰窩。
有人說,腰窩是維納斯的酒窩,是人體的性感之眼。
原本越金儃對這個說法不以為然,但現在,卻突然明白了這種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