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金儃肌膚瓷白,在昏暗的房間里,黑色衣服的映襯下,腰腹部更是白的發光,仿佛是暗室里唯一的光亮。
像是一點誘惑的燭火,吸引著狂蜂浪蝶不顧生死地撲上去。
荊戊就是那一只老色批蛾子,看著這點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越金儃的腰腹線條極美,流暢的人魚線,起伏剛剛好的八塊腹肌,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越金儃心里那一點不可言說的角落微微一動。
他繼續往上,隱約露出飽滿胸肌的下沿——
荊戊猛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好像看到了……
“滴答滴答滴答……”
衛生間突然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荊戊被喚起心神,快速把越金儃推開:“有危險!奶奶保護你!”
然后沖向了衛生間。
他的臉上滾燙,如果不是化的老年妝很厚,現在早已看出滿臉的通紅了。
越金儃在后面看著荊戊紅彤彤的耳朵,突然有些遺憾。
更遺憾的是《噩夢之書》。
“沙沙沙沙!”
紙張上憤怒地書寫著,越金儃聽在耳朵里,竟然聽出了“殺殺殺殺”的味道。
越金儃輕聲笑了笑,重新把衣服拉了下去。
這一刻,他竟然反而有些意猶未盡了。
荊戊快速沖進衛生間,這一刻,竟然對這是個鬼故事感到慶幸。
不怪別人,只怪自己單身太多年,在無限流游戲只顧著快速通關沒心情談戀愛,現在只有嘴上功夫,太丟人了!
荊戊摸了摸滾燙的臉,努力維持面無表情。
早晚有一天,他會成為頭牌的!
荊戊在心里暗下決心,回頭就去豐富一下硬盤,充足一下經驗。
心里想著,也不耽誤他干正事。
進入衛生間后,荊戊已經看到了正在自己滴水的水龍頭。
這一刻,荊戊首先想到的是慶幸。
慶幸七樓用的不是酒店的水電,不然這時不時鬧鬼,像是水龍頭漏水似的,得浪費多少水費。
水龍頭滴滴答答,流下了延綿不絕的紅色粘稠液體。
血紅色之中,還隱約有一些塊狀物,看起來就像是某人挨打后內傷吐出來的內臟碎片。
明明是恐怖的畫面,荊戊卻感覺到了一陣饑餓。
突然,荊戊感覺頭上仿佛被什麼掃過,冰冰涼,還在往下滴答滴答著粘稠的液體,滴到他的頭上,往下流淌著,流到了他的臉上。
荊戊伸手一摸,再看指尖,卻是一抹血色。
他緩緩抬起頭,看到衛生間的天花板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腸子。
腸子血淋淋的還在往下滴血,仿佛是剛剛從肚子里掏出來。
荊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
這畫面實在是驚悚。
血淋淋的腸子看起來像是勾魂的上吊繩,又像是亡者的布幡,在誘惑著新人上路。
突然,荊戊聽到了一陣嘭嘭嘭的悶響。
他循著聲音,僵硬地低頭,看到聲音是從面盆下的柜子里傳出來的。
這麼小的柜子,能裝得下什麼活物?
荊戊瞪著柜子,聞著空氣中詭異的味道,沒有動彈。
“吱嘎,吱嘎”。
柜子里的東西仿佛急躁了起來,開始瘋狂的刨著柜門想要出來。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聲音越來越劇烈,聽起來不止一兩個,密密麻麻,那可怕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無數只有著尖銳指甲的手在刨棺材板。
是粽子集體詐尸了嗎?
荊戊吸了吸鼻子,受到蠱惑一般走過去,把柜子打開。
柜門剛被打開,一批斷手彈跳了出來,差點刨在荊戊的臉上。
密密麻麻的斷手在地上蹦跳,仿佛是無頭蒼蠅似的滿地爬。
荊戊仿佛被嚇得似的,吞了吞口水。
越金儃此時已經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衛生間里滿地爬的斷手,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但荊戊沒有停止,他又聽到了新的動靜。
“咕咚,咕咚”。
仿佛是怪物從沼澤里冒出,等著拉路過的倒霉蛋下地獄。
荊戊拉開浴簾,看到了簾子后面的景象。
潔白的陶瓷浴缸如今滿是血腥,血紅色的粘稠液體上漂浮著白花花的腦花,腸子,肚子,甚至還有眼球,斷手斷腳,在里面熱情的起起伏伏,冒出咕咚咕咚的泡泡。
荊戊看著滿浴缸的血腥物,仿佛被攝了心魂,有些呆呆的。
直到窗外一股強烈的視線凝視著,讓荊戊回過神來,一抬頭,就看到浴室的窗外,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瞪著他。
巨大的頭顱看起來兇神惡煞,一張大嘴似乎想要將他吞噬。
荊戊終于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淚。
身后,越金儃也控制不住,發出佩服的感嘆。
“毛血旺,鴨腸,鳳爪,火鍋,鹵豬頭,你真是個人才。”
荊戊口水眼淚齊流:“吸溜~吸溜~吸溜~~~~”
這可真是他的天堂!
從進入衛生間開始,荊戊整個人就不好了。
實在是太香了,讓他控制不住自己,差一點就直接撲上去一頓暴風吸入。
荊戊癡癡地看著浴缸里漂浮的腦花毛肚:“如果可以,真想泡在里面吃啊,身心舒暢!”
這是他寫得新故事。
血腥,恐怖,斷手斷腳腦花腸肚,應有盡有。
完全符合命題標準,沒毛病。
謝斐不是要斷手嗎,又沒說非得是人的,他用雞的斷手沒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