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戊突然有一種自己的蛋糕被人偷吃的感覺。
辦貴賓卡的會員費呢,被誰貪了!
謝斐突然感覺如芒在背,被身旁的男人看得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欠了對方幾百萬。
他微微皺了皺眉,不想在電梯里起爭執,抬起頭看著樓梯間的數字,有些焦急。
電梯不斷上升,很快就到了七樓。
電梯打開,之前黑暗的走廊燈火通明,仿佛是在迎接自己認可的客人。
謝斐熟練地走出電梯,荊戊緊隨其后。
謝斐腳步一頓,詫異地看著荊戊:“你竟然真的能走上七樓!”
荊戊滿臉的莫名其妙:“為什麼不能?你不也能嗎?”
“現在我相信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了。”謝斐認真地端詳著荊戊。
“這幾天晚上七樓可能有奇怪的聲音,你不要管,就當做沒聽到。”謝斐笑得有些神秘,神神秘秘提醒了幾句。
“有奇怪的客人跟你搭訕你也不要管,七樓的客人都是貴客,不需要普通工作人員的照顧。”
荊戊:“哦,謝謝。”
可他不是普通工作人員,他是老板。
“有興趣的話,或許你也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說完,謝斐最后看了荊戊一眼,依然保持著神秘的笑容,走向了707房間。
荊戊注意到,謝斐依然是用貴賓卡刷開的房門,根本沒用房卡。
現在,荊戊對那黑色的貴賓卡更眼饞了。
權限這麼高的貴賓卡,肯定很貴!
好大一筆會員費呢,自己這個老板竟然根本沒進賬,太過分了!
謝斐渾然不知,自己因為手里的貴賓卡被老板給盯上了。
他走進707號房,站在門內對荊戊笑了笑,門緩緩關上。
荊戊分明看到,男人的手一手夾著公文包,一手推了推眼鏡框。
那個黑色的公文包上,也有一個似狗又似狼的圖騰頭像。
荊戊沒有離開,在七樓的走廊上裝模作樣的找到保潔工具存放的工具間,在一塵不染的走廊上裝模作樣的一邊打掃,一邊思考。
得想辦法混進去。
自己酒店的貴賓,身為老板自己怎麼能不知道對方的信息?
好不容易混進七樓,荊戊打算趁此機會多了解了解對方,說不準又可以多一個強大的員工。
他試探著去開其他房間,卻發現房門禁閉,完全擰不開。
其他樓層的房門在他來的時候,都是沒上鎖可以隨意打開的,荊戊入駐201時就是隨意開的門。
“我就喜歡這麼叛逆的家伙。”荊戊低語,看著眼前不給老板面子的門,給氣笑了。
“等我搞定了七樓,要把這里通通改成衛生間。”
走廊的燈忽明忽閃,仿佛是對荊戊的無言警告。
荊戊一聲冷笑,從口袋里掏出手套準備戴上。
還沒開始干活,電梯輕聲一“叮”,提示又有人上了七樓,荊戊立刻把手套重新塞回去。
走廊的燈立刻停止閃爍,保持了燈火通明的狀態。
電梯門打開,出乎意料的,里面竟然是一個拖著行李箱的白發老奶奶。
老奶奶打扮講究,臉上戴著金絲框眼鏡,臉上還化著淡妝,她詫異地上下打量一番荊戊:“小伙子怎麼沒見過?新來的?”
荊戊表情一變,轉身對老奶奶微微鞠躬:“尊敬的貴賓您好,我是酒店新來的客房服務員,有什麼需要您盡管提出來。
”
聽到這話,老奶奶笑了,慈眉善目,看起來格外的和藹可親。
她把行李箱從電梯拖出來,似乎行李箱太重,體力不支,走出來時踉蹌了一下。
“你好小伙子,我的行李箱太重了,可以幫我抬進去嗎?”
“應該的。”
荊戊立刻上前,幫忙提起行李箱。
行李箱里似乎有活物,在里面橫沖直撞,讓荊戊即使拖在地上滾動也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老奶奶推了推眼鏡,一路慢悠悠地走著,笑瞇瞇地,視線落在荊戊幫自己拖行李的手上,贊嘆一聲:“皮膚真好。”
視線從他露在外面的手往上,流連到了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下巴,耳朵,然后是臉蛋。
“年輕真好。”老奶奶的聲音里帶著無限的向往。
荊戊神色不動,依然保持服務人員的微笑:“您是幾號房?”
老奶奶:“706。”
706正好在707的斜對面。
伴隨著顛簸,行李箱里的活物沖撞的越發厲害,隱約還伴隨著嗚咽的聲音,仿佛是人被堵住嘴后的求救,又仿佛兒童被捆綁起來害怕的哭泣。
“您是攜帶了寵物嗎?最好到酒店前臺登記一下,我們可以為您準備寵物飼料。”荊戊十分體貼地提議。
老奶奶笑了:“放心,我自己帶了。”
荊戊也笑:“那就好。”
706號房,到了。
老奶奶取出一張黑色的貴賓卡,刷開房門,特意把房門拉開,讓荊戊先進去。
荊戊特意多看了一眼。
這張黑色的貴賓卡與謝斐手里的貴賓卡很像,純黑色的卡片,肉眼看起來沒有任何文字。只是角度變化,在光線的照耀下,隱隱約約有個似狼似狗的圖騰頭像。
這讓荊戊忍不住聯想到謝斐手里的貴賓卡和公文包,上面也有這樣的頭像,這是某個組織的圖騰嗎?
荊戊一邊想著,一邊拖著掙扎的越發激烈的行李箱拖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