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畫畫?”江嘉閭看向女友,“寶貝,你可以把你老公畫成機甲戰士嗎?”
白柳燕為難:“我只會畫火柴人。”
火柴人可沒法看,江嘉閭也愁。
白柳燕突然想起攝影師:“對了,攝影師不是搞藝術的嗎,你會畫臉嗎?”
“會。”攝影師游鶴山喪里喪氣提起油漆桶和筆刷。
沒辦法,他的審美讓他實在沒法接受這麼丑的皮膚未來會是他白天上班的“工作服”。
還是自己畫吧。
“我要洋娃娃!”
“我要變形金剛!”
姐弟倆對假人沒什麼意見,主要是童裝假人身上帶著衣服,都是漂亮的新衣服,兩姐弟有很多假人和新衣服可以選擇,還挺開心。
小朋友是滿意度最高的,也最先開始定制。
然后一群成年鬼各自出意見定制,荊戊看著這團結的一幕,相當滿意。
看,這不就是團建了嗎,促進員工感情,比請吃飯有用多了!
荊戊拍拍手走人,讓員工們自己商量去了。
等員工們提完自己的意見,地下室只留下攝影師游鶴山畫模特,還有一個被眾人遺忘的圓胖男鬼被攝影師叫去打下手幫忙。
畫著畫著,游鶴山筆突然一頓。
“不對,我不是當客房服務員嗎,怎麼還要來畫模特?”
圓胖男鬼肅然起敬。
這麼厲害的大鬼還得當服務員,那麼自己當個保潔員似乎也沒什麼。
“媽的。”游鶴山越想越氣,畫著畫著突然罵道,“老子到底是上了什麼賊船!”
有的鬼在地下室忙忙碌碌,羨慕外面的鬼可以躲清閑。
有的鬼此刻卻恨不得再次躲回地下室。
中午時分,荊戊點了一大份火鍋外賣,在酒店熱熱鬧鬧與眾人吃了一頓,算是新員工聚餐。
下午,山上再次下起了雨。
陰雨天太陽光暗下來,酒店里陰影多,還沒有假人身體的眾鬼開始蠢蠢欲動,看著荊戊獨自一人,又有了想試探的心情。
荊戊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他揉了揉手腕,看著外面的雨幕,喃喃念叨:“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不如再打一頓,打的次數多了,也就打服了。
繃帶男悄悄出現在身后的陰影里,繃帶從地下蛇一般延伸出去,朝著荊戊的腳脖子試探。
剛剛各種興奮的電話鬼一默,鈴聲突然安靜了下來,電話線跟隨著繃帶,從另一個方向潛藏在影子里,朝荊戊綿延而去。
荊戊看起來好像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低頭玩著手機。
“哎有客人下訂單了,燕子你后臺登記一下。”
荊戊突然一聲驚喜地歡呼,朝前臺走過去,正好避開了腳下的繃帶。
白柳燕都顧不上荊戊對自己的稱呼,低著頭不敢看荊戊,更不敢看他的影子。唯唯諾諾答應一聲,站在前臺后面操作酒店的電腦系統。
她緊張之下,系統連連發出“系統錯誤”的聲音,荊戊道:“我來看看。”
白柳燕連連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害怕荊戊來前臺后,繃帶男跟電話鬼的偷襲也跟過來。
江嘉閭連忙走過去:“親愛的我幫你,這種小事哪需要老板親自動手。”
荊戊呵呵一笑,看著情侶的表演并不點破:“也是。”
他靠在前臺上,隨手拿起一支簽字筆,在手里旋轉著,毫無防備似的看著白柳燕登記新客戶。
繃帶無聲無息從他身后的影子探出一角,如同陰冷的毒蛇,朝著他的腳脖子扎過去!
荊戊突然后退一步,眼睛看也不看,手里的簽字筆快速射出去,直接把繃帶釘在了地面!
“哎呀,鞋帶散了。”
荊戊彎腰看似要去扯繃帶,繃帶男心一狠,自斷繃帶,朝他的脖子勒過去!
與此同時,電話線緊隨其后,從背后對著荊戊的后頸刺過去,那看似柔軟有彈性的電話線,繃直后閃著金屬的光澤!
荊戊依然在彎腰低頭,說時遲那時快,微微一個側身,避開繃帶,雙手一前一后,精準抓住繃帶和電話線,然后快速地把兩者打成了一個死結。
“漂亮!”
荊戊自己贊美一聲,拔起插進地面的簽字筆,把死結重新扎進了地面。
繃帶用力掙扎著,電話線也努力想往外逃。
然而兩鬼越掙扎,系的越緊。
荊戊欣賞著這搞笑的一幕,剛剛拿簽字筆的手食指放進嘴里舔了舔。
指尖的地方微微滲出血跡,是他自己故意扎破的。
簽字筆筆尖多了一點血跡后,讓它變得如同定海神針,把繃帶和電話線定在原地,無法逃脫。
荊戊看向遠處,躲在陰影里的繃帶男和電話鬼。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色,但是可以看到他們全身在顫抖,仿佛渾身都在用力,卻依然無效。
再看看旁觀的情侶們,兩人震驚地伸長脖子看了看地面上的死結,感受到荊戊看過來時,快速縮回脖子,低頭假裝忙碌。
姐弟倆剛剛還在打鬧,從繃帶男出手后果斷躲起來,現在看到荊戊占了上風,從樓道口探出小腦袋看熱鬧。
荊戊看著這眾生相,突然覺得,以后當老板的日子不會比在無限游戲里輕松。
殷小紅好奇:“為什麼這次不斷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