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咬牙切齒:“我覺得我沒有誤會。”
明珀站在一邊,心道要是換做他這麼死不承認,明瑤怕是早就直接打了上去。要是換個不知情的人過來,肯定會覺得祁歸一才是明瑤的表弟。
就在明瑤準備上前理論一番時,顧爭竟然閉上眼睛,整個人都壓在了祁歸一身上。
她剛開始還以為是顧爭又開始無恥的裝暈,但是在見祁歸一差點兒摔倒之后,她才意識到顧爭恐怕是真的暈過去了。
明瑤連忙拉著明珀上前,幫祁歸一扶住了顧爭,這才避免祁歸一摔倒。
“他這是怎麼了?”明瑤蹙起眉頭,疑惑地問道。
祁歸一倒是對顧爭這副模樣很是熟悉,畢竟上次顧爭也昏過去了,等醒來之后大概就又是他熟悉的那個顧爭了。
司文墨此時也抱著骨妖走了過來,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已經打了120了,顧先生怎麼暈倒了?”
察覺到司文墨余光瞥到自己身上,骨妖表示十分冤枉:“不是我做的!我就沒對他動手!”
明明是這個人全程掐它的脖子,它還沒暈過去,這個人怎麼先暈過去了?
骨妖在心里疑惑,不過鑒于被普通人掐脖子的事情太過丟人,它選擇保密,而那個天師似乎也沒有揭穿他的意思,視線都在昏迷的人身上。
即使骨妖和司文墨之間的談話聲很小,還是被明瑤聽去了動靜,她扭過頭掃了一眼全場,最終視線落到了骨妖身上:“我剛剛好像聽到這個東西講話了。”
她剛才還以為這是一個骷髏玩偶,沒想到竟然還會說話。
明珀的兩條腿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很想告訴明瑤那是妖怪,奈何骨妖一記眼神就讓他成功閉嘴。
司文墨也知道普通人了解妖怪的存在并不算是一件好事,因此開口說道:“只是一個會動的玩偶而已,現在沒電了。”
他剛開口,骨妖立即很有默契的配合他說的話,裝作玩偶的樣子一動不動。
聽到司文墨這麼說,明瑤的疑惑消去了一半,她上前捏了捏骨妖的胳膊,冰冰涼涼的觸感并不像是人類,她因此放下了最后一絲疑慮,眉頭舒展:“原來是這樣啊。”
顧爭的大半重量此時都壓在了明珀身上,他氣若游絲,幽幽開口道:“快、快叫醫生過來,我要抬不動了。”
祁歸一又借司文墨的手機給林言打了個電話,叫對方趕緊過來。
醫生來得很快,看著顧爭被扶上擔架,祁歸一和明珀都松了一口氣。
明瑤的視線卻落到了祁歸一后脖頸的傷口,蹙眉說道:“歸一,我覺得你也應該去醫院包扎一下。”
祁歸一摸了摸傷口,贊同地點了點頭。
明瑤的視線順勢滑落,落到了祁歸一手中拎著的人皮上:“這又是什麼?道具嗎?”
祁歸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人皮,干笑兩聲:“是的,我一會兒就放回去。”
他偷偷瞥了一眼骨妖,仿佛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骨妖用口型回復道:“這不是我剝的,是導演助理給的。”
在瀕死邊緣走了個來回之后,骨妖倒是變得惜命起來,生怕祁歸一一個誤會就把它就地正法。
祁歸一倒是沒有懷疑骨妖的說法,畢竟要真是骨妖動的手,對方身上也應該有血腥氣,而不是只有這張人皮上有。
不過當從骨妖的口型中得知是導演助理之后,祁歸一的心里閃過一絲詫異。
給骨妖這張人皮的導演助理肯定不懷好意,不過令祁歸一覺得奇怪的是,這張人皮導演助理又是從哪里拿到的?
但有明瑤在,祁歸一的所有疑惑都只能暫時放回肚子里。
一行人走出房間,明瑤站在祁歸一身邊,義憤填膺地說著自己的發現:“你知道嗎,那個背景介紹里的故事是真的!房主人和那個導演助理壓根就是認識的!”
“說不定他就是幕后黑手,要不是我的高跟鞋不在,我真想敲爆他的腦袋。”明瑤恨恨地說道。
她的話音落下,明珀看了一眼她高跟鞋的長度,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忽然間感同身受般察覺到了疼痛。
不在節目錄制中的司文墨倒是平和很多,神色懊惱地說道:“我很信任他,因此當他提出這個策劃時,我并沒有懷疑,也并沒有多做調查,要是我當初……”
明瑤在知道這件事情和司文墨沒什麼關系之后,倒是平靜了許多,不過很快又開口問道:“下次在用人的問題上要多注意,不過說來奇怪,明珀當時是怎麼失蹤的?有監控能看嗎?”
她原本以為明珀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抓走了,可是當時她進去時,在場的都是熟悉的人。至于顧爭或祁歸一對明珀下手的可能性直接被她排除了,畢竟后者的人品她清楚,前者則是壓根就不屑做這種事情。
除了明瑤,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司文墨懷中的骨妖身上。
明珀接收到司文墨和祁歸一幾人的眼神,忍辱負重地說道:“我…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