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嫉妒這四個字他已經說累了。
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顧爭扭頭,對上了祁歸一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視線。
糟了,被顧爭逮住在偷看了!
祁歸一心里一驚,他本來想著都是男人,看一眼怎麼了,可是對上顧爭冰冷的視線,祁歸一不知為何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心虛,連忙移開視線。
逮到祁歸一偷看自己之后,顧爭的神色冰冷。他的目光落在祁歸一包扎著的手臂,想到對方為了救自己受了傷,顧爭只能收起自己的戾氣,飛快地換好了衣服。
在知道祁歸一覬覦著自己之后,顧爭就盡量避免在祁歸一面前換衣服,沒想到這次有所疏漏,還是被祁歸一看到了。
等祁歸一轉回視線,發現顧爭已經換好了衣服,速度之快令他咂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顧爭很介意在自己面前換衣服,難不成顧爭剛才的反應……是在害羞?!
祁歸一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顧爭,越回憶細節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是合理。現在想來,顧爭在他面前換衣服的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
有著做衣料遮擋,顧爭瞬間安心了很多,轉頭看向祁歸一時已經恢復了平靜地神色:“該集合了,一起去吧。”
祁歸一這才從吐槽中回過神來,神色頓時更加古怪——這還是顧爭第一次主動提出和他一起去集合,之前顧爭可是直接獨自離開去集合的。
在顧爭背對著自己的一瞬間,祁歸一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背對著顧爭掃了掃。看到充當吊墜的桃木劍毫無反應,祁歸一松了一口氣,很好,看來顧爭并沒有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體。
祁歸一立即下床,梳洗一番后跟著顧爭出了門。
在踏出門的那一刻,祁歸一的耳邊響起了顧爭低沉地嗓音:“手臂怎麼樣了?”
“好多了,感覺可以再掰六個苞米。”祁歸一動了動胳膊,他受的傷本來就不怎麼重,睡過一晚后已經明顯好了很多。
顧爭:“……”
自從來到這個節目之后,祁歸一的比喻也淳樸了起來。不過聽到祁歸一沒事,顧爭也放下了心。
集合點在導演住的小院子里,祁歸一和顧爭到的時候,大家已經差不多都到了。
看到祁歸一,宋贏揮了揮手,笑著問祁歸一感覺胳膊怎麼樣。
其實要不是顧爭在,宋贏更想八卦一下昨天祁歸一和顧爭說了什麼。
只是顧爭站在祁歸一的身邊,就像是一個忠誠的守衛一樣,讓宋贏找不到機會開口。
其他嘉賓也知道了祁歸一受傷的事情,節目組解釋說是因為昨天的任務。安逸的目光落在祁歸一受傷的手上,冷嘲熱諷一般開口說道:“這都能受傷?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話語間透露的意思很明顯——祁歸一是故意弄傷了自己的胳膊。
安逸可并不相信祁歸一是無意間受傷的,這幾天節目組布置的任務都是與農活有關,安逸覺得自己已經在奔潰的邊緣反復橫跳,因此他覺得祁歸一是故意弄傷自己的胳膊,好避免做農活,真是好心機。
不得不說,安逸猜對了一部分真相,但是祁歸一弄傷胳膊的真實原因他絕對想破腦袋都猜不到。
安逸的音量不大,卻足夠讓幾個嘉賓都能聽到,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
宋贏自然要為好友辯護,一卷袖子,憤怒地說道:“你……”
祁歸一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他身邊的顧爭先有了反應。他冷淡地歪了歪頭,瞥了安逸一眼,讓原本還想借著諷刺祁歸機會、顯示自己勤勞能干的安逸瞬間閉上了嘴。與此同時他心里也有些納悶,不明白自己說祁歸一幾句,為什麼顧爭要這麼看著他。
難不成是顧爭覺得他太煩了?安逸驚慌失措地想道。
看到安逸閉上了嘴,顧爭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祁歸一的受傷都是我的錯。”
顧爭的這句話好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安逸臉上。隨著顧爭的話音落下,安逸的臉色因為尷尬瞬間漲得通紅。別說幾個嘉賓,祁歸一的臉上也流露出了疑惑地神色,沒有料到顧爭竟然會為自己說話。
安逸想巴結顧爭還來不及,哪里還敢再說什麼,立即訕笑道:“是我說錯話了,顧老師,您別在意。”
顧爭冷漠地說道:“你應該向祁歸一道歉。”
顧爭的話一出,就連正往這邊走的導演都詫異了。他雖然不清楚情況,可是他認識顧爭已經很久了,印象中這還是顧爭第一次替人說話。
安逸看了一眼顧爭,知道對方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要他給祁歸一道歉。與此同時,他也察覺到好幾個嘉賓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這讓他更加尷尬,恨不得時光倒流,好讓他收回這句話。
顧爭又瞥了安逸一眼,眼底的不耐煩濃重地像是要化為實質。
礙于顧爭充滿壓迫感的氣息,安逸只能不情不愿地低頭道歉:“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