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麼不自己動手,是因為祁歸一對自己下不了狠手。
祁歸一看到熊妖沒有反應,歪了歪頭,納悶地問道:“聽不懂人話?”
熊妖很想破口大罵:“你才聽不懂人話!”
它當然能夠聽得懂人話,而且它和同伴之前最大的樂趣也是抓住人之后,聽完對方絞盡腦汁的求饒再吃了他們,可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它和它的兄弟踢到了鐵板。
可是它的目光落在祁歸一手中的桃木劍上,頓時慫了,兇惡的臉上流露出了迷茫地神色,“嗷嗚嗷嗚”亂叫,故意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就算語言不通也不能阻礙祁歸一想要溝通交流的心,他指了指熊妖的爪子,又拿起桃木劍在自己的胳膊上比了幾下劃拉的模樣:“這下總懂了吧?”
再不懂的話,他就要懷疑熊妖的智力是不是有問題了。
智力正常的熊妖:“……”
這下子再裝傻就太刻意了,熊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顫巍巍的伸出了爪子,忽然,它想到了什麼,眼神一凜。
等等,它完全可以趁祁歸一沒有防備的時候對他下手!
想到這里,熊妖的唇角上揚,露出了自己尖利的牙齒,它的呼吸也粗重起來,兇惡的面容顯出了幾分猙獰。
就在熊妖準備行動時,祁歸一像是想到了什麼,笑瞇瞇地補充道:“對了,你要是想打什麼小動作的話,可是試一試,看是你的爪子快,還是我的桃木劍快。”
可是看祁歸一的神色,明顯是試試就逝世。
生命只有一次是個燙知識,熊妖也知道這個道理,它當然不敢隨意拿自己的性命嘗試,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滿足了祁歸一的要求后,對方能夠放過自己。
熊妖的爪尖落在了祁歸一的手上,小心翼翼地劃了一下,而后收起爪子,面露諂媚的看著祁歸一。
祁歸一看著自己的胳膊,又抬頭看向熊妖,陷入了大眼看小眼的沉默。
也真難為熊妖那只能夠砍斷樹木、破開地面的利爪控制力道,只在祁歸一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劃痕,皮都沒破。
祁歸一真誠地問道:“你沒有吃飯嗎?”
當然沒吃!不然它們為什麼要辛辛苦苦的追擊祁歸一和顧爭?!
面對祁歸一倒打一耙的指控,熊妖敢怒不敢言,只能用委屈又帶著譴責的目光偷看祁歸一,又在他看回來的那一刻“嗖”地收回來,可謂是慫到了極致。
祁歸一:“用力一些,但不要太用力,不要留下疤痕,不然——”
他揮了揮桃木劍,威脅幾乎要擺在明面上。
可憐熊妖沒有打過工,不然應該知道祁歸一的要求別名又叫“五彩斑斕的黑”。
這次熊妖終于用了些力氣,在祁歸一的手上留下了一道傷痕,祁歸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還不錯。”
熊妖頓時眼睛一亮,它搓了搓手,討好的看著祁歸一,希望對方能夠放自己一馬。
可是祁歸一的劍尖卻對準了它:“你的任務完成,所以你現在可以死了。”
熊妖覺得好像看到了世另它,之前它也曾惡趣味的用放對方一馬當做謊言,讓那些被抓的人類懷抱希望,再親手打碎他們的希望,沒想到在這里棋逢對手,碰到了狡猾的祁歸一。
莫名被貼上“狡猾”標簽的祁歸一很無辜,他看著熊妖飽含著哀怨的控訴目光,主動解釋道:“我可沒有承諾要放過你。
”
熊妖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打白工了。
它原本諂媚的神色頓時變得兇惡,在知道祁歸一不會放過自己之后已經決定魚死網破,于是高大的身軀撲向了祁歸一。
不過熊妖并不是祁歸一的對手,垂死掙扎一番之后也被祁歸一送去陪伴它的兄弟了。
祁歸一收起桃木劍,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估摸著是顧爭叫人過來了,咬牙給了自己一個手刀。
手刀落下的一瞬間,祁歸一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等祁歸一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是熟悉的房頂,他的嗓子渴得像是吃了一個沙漠。祁歸一坐了起來,剛想開口,就被大力抱住,耳邊是宋贏的鬼哭狼嚎:“歸一,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祁歸一虛弱地說道:“水……”
宋贏聽了把祁歸一抱的更緊:“誰?歸一,你失憶了嗎?我是宋贏啊,你忘記練舞時你踩過我腳了嗎?醫生,醫生在哪里,歸一好像失憶了!”
祁歸一愈發虛弱,一邊咳嗽一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說的是water!”
好在這次宋贏終于聽對了,沒有把water聽成what,終于松開了祁歸一。他起身,只是有人比他動作更快,一杯水已經被舉到了祁歸一面前。
祁歸一連忙拿過杯子,一口飲下,水流滋潤過干澀的喉嚨,他這才覺得好了很多,不然祁歸一覺得自己沒有死于熊妖手下,而是要死于宋贏那糟糕的聽力了。
那樣的話他絕對死不瞑目!
等喝完水,祁歸一遞還杯子,道了聲“謝謝了。”
回答祁歸一的是顧爭低沉地嗓音:“不客氣。”
祁歸一驚訝的抬起頭,這才發現原來剛才給自己遞水的是顧爭,只是他剛才急著喝水才沒有看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