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源紅玫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對褚辭說:“褚辭,陪我出去一趟。”
褚辭問:“要準備車嗎?”
源紅玫邊走邊說:“不用,我隨便逛逛。”
顏空跟在源紅玫另一側,殷勤道:“源紅玫主教,您是想逛一逛烏靈市區嗎?這兩天暴民比較多,我對這里比較熟……”
三人走了一會兒,褚辭走到顏空身側,見源紅玫在一棟傾塌的高樓廢墟前駐足,他扯了下顏空的衣角。
顏空轉過臉,“?”
褚辭壓低聲音:“你想干什麼?”
顏空挑眉:“我還想問你想干什麼呢?”
褚辭冷著臉:“別想了,源姐是內定的教宗繼任者,她不打算戀愛結婚。”
顏空聳聳肩,“我知道啊,你想多了,我只是純粹地欣賞美色罷了,沒有其他心思。”
“哼,你最好沒有。”
“嘖嘖嘖,褚辭,你是不是——”
“不是。”褚辭打斷他,見源紅玫邁步,連忙跟上去,還不忘嘲諷一句,“不要用你齷齪的心思來揣測我。”
“……”
顏空覺得受到了污蔑,他可是用非常純潔的心思來欣賞美色的,哪里齷齪了?
源紅玫沒注意到身后兩人的小動作。
她看了眼腕表,快兩個小時了,雪松仍舊沒有回電。
又走了幾分鐘,源紅玫在空蕩蕩的街角咖啡廳門口停下腳步,她點出小光屏,再一次給雪松撥電。
通訊撥出遲遲沒有人接聽,源紅玫有點憂慮,不由皺眉。
顏空撞了下褚辭的肩膀,好奇問:“這是撥給誰啊?”
褚辭扶了扶金邊眼鏡,作為源紅玫的心腹下屬,他自然知道這是誰的通訊號。
但他沒搭理顏空。
就在撥出的通訊即將自動掛斷時,對���終于接聽了。
源紅玫精神一震,想到現如今雪松的狀態和身份,心跳有點快。
她推門進了空無一人的咖啡廳,下意識地掐著嗓子,柔聲說,“喂~雪松,是我。”
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像是在穿衣服,過了十幾秒才有人說話:
“源姐,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這嗓音低啞,帶著點柔軟朦朧的鼻音。
聽起來有點讓人浮想聯翩。
源紅玫不由問:“���松,你……聲音怎麼了?”
“沒怎麼,有點感冒。”
雪松的話音剛落,另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傳過來,“是誰?”
“源紅玫,我跟你說過的。”腕表可能被拿遠了,雪松的聲音又低又輕,不太清楚,“……哥,別……我在接電話……”
滴——
通訊中斷。
“!!!”
源紅玫瞳孔顫動,表情空白。
剛剛,剛剛那聲音是人造神明吧!
絕對是!
他們在干什麼?
在接通訊的時候干什麼呢?!
嗡嗡嗡——
還沒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腕表震動,點開一看,是雪松撥過來的通訊。
源紅玫手指一滑接聽了,有點恍惚:“喂。”
“我們見面聊,等我一分鐘。”
“啊?”
滴地一聲,通訊又掛斷了。
一分鐘?一分鐘能干什麼?
源紅玫思維發散。
褚辭在玻璃門外聽不見聲音,看見源紅玫中斷通訊后,神情有些不對勁,便推門探頭問:“源姐,怎麼了?”
源紅玫垂下臉,“沒,沒事。”
“源姐,真沒事嗎?”
顏空自來熟地跟著喊‘源姐’,伸手一推,趁機擠進門內,朝褚辭挑釁式地眨了下眼睛。
褚辭額頭青筋一跳,寒著臉也進了咖啡廳。
玻璃門剛剛合上,又被人拉開了。
顏空回頭一看,只見來者是個穿著毛絨絨米白家居服的青年。
青年穿著蓬松毛絨的衣服看不出身形,但露出的腳踝和手腕很細,泛著白瓷般的光澤。
輪廓優美的臉龐透白,眼尾和鼻尖卻有點泛紅,漆黑的眼眸尤其動人。
當對方的目光看過來時,顏空心頭一跳,目光黏在青年的臉上,無法挪開視線。
青年一進門,紅潤的唇揚起,露出瑩白的齒尖,“嗨,源姐,褚辭,好久不見。”
似乎是感冒了,嗓音有點低啞,但很動聽。
源紅玫收斂心神,鎮定自若地迎過去,“雪松。”
雪、松。
聽起來不像名字,是代號嗎?
顏空想。
“這麼快,你怎麼過來的?怎麼知道我在這?”源紅玫問。
陌生人在場,江麟隨口造了個隔音屏障。
“我知道你在烏靈市,就從集體意識海里檢索了一下,發現你進了這個咖啡廳,然后開了個空間門。”
“集體意識,檢索,”源紅玫想到剛才思維發散的內容,臉色發白:“你是說,你隨時能看到所有人的所思所想?”
江麟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含著笑意說,“源姐,你放心,我沒有那麼無聊,天天暢游別人的大腦。”
“這麼說吧,集體意識海對我來說,就像是天網,我只是偶爾潛入檢索,搜索到需要的信息就會退出來,我沒有窺視別人隱私的癖好。”
源紅玫緊繃的神經一松。
江麟問:“源姐,你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嗎?”
源紅玫跟他說明了烏靈市民的情況。
“這樣啊。”
江麟思忖了幾秒,合上雙眼。
兩分鐘后,他睜開眼,對源紅玫說:“搞定,你們可以準備在烏靈市建新教堂了。”
“這麼快?”源紅玫有點懵:“你做了什麼?”
江麟言簡意賅地解釋道:“類似共感或者托夢,我剛才選定了所有烏靈市民的意識海,告訴他們我就是時空之主,同時也是起源之主,夢境之主,不要抵抗起源教派的到來,大家都是我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