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時景舒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攬過小學弟的肩膀,正色道:“如果有的話,我也一定會找到他們。”
悲劇已經發生。
但讓悲劇不再重演,是他們畢生的使命。
蘭天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草稿紙,上面歪歪扭扭寫了一個編號,“S72”。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那個S的意義。
商品。
他直直望進時景舒的雙眼,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鄭重,“我也會幫你的。”
小學弟的神情中多了幾分以前沒有的東西,時景舒勾起嘴角,柔聲道:“好。”
我們會一同承擔肩上的責任,為人民幸福,國家安定。
作者有話說:
可紅死我了
23 第20章轉機
有了街道和物業的配合,對西郊別墅區附近的緊密排查持續了一整天,但凡是有藏人條件的地方,都逐一做了重點關注。
然而,一天下來,連一條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得到。這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排查方向出了什麼問題。
第二天上午,時景舒開車帶著蘭天來到了西郊別墅。
“跟你說不用來,路上怪遠的。”時景舒給車窗按下一道縫,加速車內外的空氣交換,盡可能把車速保持平穩。
蘭天有比較嚴重的暈車,四五十分鐘的車程,到那兒肯定是要不舒服。
“我沒事兒。”蘭天又給車窗降下一截,幾乎要把整個腦袋伸了出去。
呼呼的風從耳邊刮過,清晨微涼的空氣緩解了他些許不適。
“誒,多大的人了,坐好。”時景舒制止了他這種危險的行為,點開了廣播,下劃半天找到了一個科學頻道。
蘭天的注意力果然沒多久就被吸引了去,津津有味地聽著某些動物的演化史。
但車載廣播治標不治本,下車時,他依舊頭疼地厲害。
他扶著車門緩了半天,勉強壓下了那股眩暈感。
“都說了車程你受不了。”時景舒有些著急,從扶手箱里翻找許久,終于找到了想要的東西,還未開口,蘭天率先鼓著臉,倔強道:“去現場本來就是法醫學的工作之一。”
言外之意,時大隊長不能干涉法醫的正常工作。
他不想再從時景舒嘴里聽到拒絕,說完后,直愣愣地沖進了大門。
時大隊長捏著一顆薄荷糖呆在原地,片刻后無奈地跟了上去。
屋內,蘭天正站在廚房外往里看,他刻意踩出腳步聲,走到小學弟身后。
他放緩聲音,口吻溫柔,“剛才是我著急了,說的不對,沒有不愿意讓你來。”
“只是怕你暈車難受,你個小沒良心的。”
蘭天還沒說話,時景舒瞧見他手上戴著的塑膠手套,心下一動,刺啦一聲把糖紙剝了開來。
零食愛好者總是對這種聲音格外敏感,蘭天耳朵一豎,立馬轉過了身。
鼻尖處就是一顆剝開的淡藍色的糖。
沒經思考,他下意識地張嘴叼了過來。
直到薄荷味直沖頭頂,他才呼吸微微一窒。
這樣的行為…會不會有些太過親密了……
不知道時景舒有沒有意識到……
時大隊長自以為找到了一套完美的哄人技巧,心滿意足地把糖紙揣進兜里,留下兀自出神的蘭天,晃晃悠悠轉到了樓上。
……
正如小劉之前所說,這里的生活痕跡少的可憐。
兩人在占地頗足的小別墅里走走上走下,摸清了樓內的構造。
最后,時景舒下了結論,“不存在什麼暗室,這房子里所有的空間都有跡可循,至于地下...”
他剛才在一樓摸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麼暗門。
蘭天和他的看法相同,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時景舒,呼吸間,腦子和鼻腔都是一股薄荷味,“這間房子門窗緊閉,透氣性很差。”
“如果在地下有空間,空氣流通只會更差,不會一點味道都沒有的。”
時景舒贊賞地看了他一眼,說:“我再到樓上看看,你要是還難受,后備箱有水,去車上歇會兒。”
見蘭天答應后,時大隊長又折返到三樓,推開這里唯一有生活痕跡的那間房間。
房間里色調壓抑,在靠外的一側,附帶著一個巨大的露臺。
露臺上用玻璃搭建了一個透明的頂,陽光從不同角度的玻璃照射進來,在空中暈染成了一副獨特的畫。
真是難得,嚴昊居然也有這麼頗具情調的地方。
時景舒圍著露臺走了一圈,這里視野很好,可以俯視周邊大部分的美景。
這樣的露臺不用作約會著實可惜。
時景舒心下感嘆,緊接著眼前一亮。
不對……
這就是用來約會。
是嚴昊和那些女孩,遠距離的約會之處。
他端詳著四周。
會是哪里……
當嚴昊一個人站在這個露臺上時。
會是從哪個方向,遠遠地望向他心中的繆斯……
正想著,時景舒余光里突然捕捉到了一個行走的身影。
是蘭天。
他從房子的前廳出去,推開院子的大門,謹遵時大隊長的囑咐,到后備箱取了瓶水默默喝著。
時景舒看著他行走的路線,總覺得有些熟悉。
周五晚,嚴昊也是這般。唯一不同的是,后者由于天氣狀況,撐了一把雨傘。
時景舒眉頭緊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