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昭眨了眨眼,一想道:“沒了,各處地契賬本,人口稅收。”
闐憫忖道應不止這些,握緊岫昭的手腕:“說完了?”
岫昭瞪著他手,仿佛那只手是他享用美色的大礙:“地方鄉紳,江湖人士,以及官員名冊。”
“你想做什麼?”
岫昭撅了嘴道:“明知故問,還不讓我碰?”
“既然都籌劃好了,為什麼要放棄?”
岫昭心道放棄不過是為了占有他一輩子。可這般話也說不出口,只道:“憫兒不知道危險?如今你正得寵,以后封個什麼護國將軍也是可能,何苦跟著我去亡命。不成功,你我萬劫不復,骨頭都沒個容身處。”
“我不怕。”
闐憫沉沉的嗓音聽著悅耳且十分有安全感,岫昭手指甲輕落在他身上:“我怕啊。不止有你,還有舒桐龔昶,林宣葉凌穆言——”
“住口。”
岫昭乖乖閉了嘴。
“你怕成全了穆掌柜,一直在勉強他。你再問問林掌柜和龔掌柜,聽聽他們怎麼說的?”
岫昭硬氣著回了一句:“不問。本王做決定,為什麼要問他們?”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為他們想,也不是為我想。你不過是在害怕,在逃避。”闐憫掌住岫昭的臉:“你什麼時候連屬于自己的東西都能讓了。從前的野心呢,抱負呢?”
岫昭的眼神突然銳利不少,握住闐憫的手道:“看來是我糊涂,小看了你們。你要說一句喜歡從前的我,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闐憫聽得笑了:“曦琰還是四年前囂張的時候惹人愛些。”
岫昭蠻不講理地開始扯他衣服:“說也說完了,辦正事。”這幾日他后邊兒疼,好不容易今日能行動自如了,闐憫又爬了他的床,豈有再放手的理。
“還沒完。”
猴急的王爺忿忿:“答應你奪回來還不行麼?從此你要跪我,這也樂意?”
闐憫道:“君臣之禮不可廢,曦琰要覺著不公平,可以先跪我。”
岫昭腦中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闐憫撐起上身,長腿一分,岫昭便從他身上滑到床上,正好跪在他雙膝之間。岫昭還未明白,闐憫聲音道:“曦琰可愿意取悅我?”
縱是岫昭身經百戰,此時亦是從脖子燙到了臉上。
這篇文經常寫著寫著的不想寫,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冷。唉。
第206章
闐憫一而再地讓他挑戰從未做過的事,他才剛從被壓一方的陰影中走出來,現在又要…………岫昭歪倒在闐憫腿上,胸口的衣衫半敞,一把抱住了他的長腿,期期艾艾道:“聽、不明白。”
闐憫愁道:“原來說那些話不過是哄我。”
好一個哀怨憂郁的表情。岫昭瞧著他微皺的眉宇發呆,心道闐憫把他拿捏得十分到位了。正當岫昭覺得闐憫會放棄的時候,闐憫伸手扣上了他一雙手腕,將人從他腿上拉了下來。
“曦琰是想要我教?”
岫昭咬緊了一口銀牙:“……好憫兒,你就這般不心疼哥哥的身子。”
“嘴上說著要親要抱,實則對我哪有半分真心,這就不肯了。要真不心疼你,就用后邊了。”闐憫說話又溫又軟,偏偏口里說的不知像被哪個登徒子調教過的,整得岫昭一老色胚都懵了。
岫昭動了動手腕,發現被闐憫鉗得死緊,看來不服軟今兒是脫不得身。只得央他:“好歹你放我一只手活動,我也方便一些。”
“不要。”
闐憫任性起來的模樣與小時候一模一樣。
岫昭心中一癢,笑了哄道:“這太難為人了,還是……”
“不放。”
岫昭真是對他又愛又恨。雙手被縛便只得用口,闐憫這是蓄謀已久?
岫昭低下頭,額頭抵在闐憫腹上,用力頂了兩頂。闐憫笑出聲來:“這是做什麼,磕頭磕到肚上去了?”
岫昭心里想著等會兒用一百個法子折騰他,張口咬住他腰帶,龜爬似的開始扯。闐憫雙眼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看著岫昭。岫昭被他盯得面上發燒,想著自己怎麼就這麼讓了步?第一回要說是他帶人去青樓有些理虧,這回又有什麼理虧的地方?
他不過不想當皇帝,要放棄了而已。怎麼這也不準了?
他的人跟闐憫串通一氣,一個個都不要自己的命了嗎?岫昭腦中亂作一團,更對闐憫的身子垂涎三尺,不知不覺地就讓他露了半身。
闐憫腰身不及普通男人粗,典型的猿臂蜂腰,練武的絕佳身材。岫昭被跟前的柔韌肌肉逼得老臉不知往哪兒擱,低聲罵了一句:“又不是沒見過,稀罕什麼。”
闐憫頗有興致地聽著他罵,接道:“曦琰跟我長得不一樣?”
岫昭抬了抬眼:“怎麼不一樣?你這樣的我又不是沒見過。”還有一個這樣體型的是闐憫的爹闐風,不過他死也不會說出來。
“別愣著。”闐憫小腹涼著,懶得與他計較那些有的沒的,催了一句。
岫昭罵罵咧咧地低了頭湊上去。肌膚相接,兩人都是不自禁地一激。闐憫往下望著岫昭,屏息許久才吸了長長一口氣。
他其實沒想到岫昭會同意。岫昭心高氣傲,當他知道他是真正的繼承人,更不奢望兩人能走到這一步。
低頭伏在他腹上的,是當今的真天子。此時此刻,闐憫才真的將自己的心放了下來,想要遞給岫昭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