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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暗衛》第175章

當日的早朝呼延云烈還是強打著精神去了,畢竟三天兩頭地病難免叫人起疑心。

衛凌算著時候送呼延云烈上朝,又算著時候從暗衛營回來接呼延云烈下朝,而后盯著人用膳、吃藥。

呼延云烈自是樂得衛凌管他,讓做什麼便做什麼,衛凌每每用手去探他額間的溫度,他都仰著臉,笑望著人,君臣之間仿佛顛了個個兒。

是故,五日之后太醫說王上病愈時,呼延云烈不僅氣色比往日好了許多,人也盈實了些。

人一好,便愛折騰,呼延云烈說什麼都要拉著衛凌去跑馬。

衛凌拗不過,誰叫他在人病中心軟,就這麼答應了,也是怕呼延云烈大病初愈就去跑馬容易出事,只得一同陪著去。

過些日子就要秋獵,馬場上如今可熱鬧得很,馬官正領著一眾人試馬,選出上乘良駒供秋獵用。

呼延云烈沒讓人通報,原本就是想尋個輕松的地方同衛凌相處。衛凌這人古板,平日里就知曉習武聽令,做了副營首之后更是成日待在暗衛營中訓人,全然沒自己的日子過。

兩人在一塊也總是大眼瞪小眼,除了公事都不知能說些什麼。

實則他也不知該如何與心愛之人相處,除了賞賜他也想不出哄人開心的法子,旁敲側擊問過劉勝,說不如尋些二人喜好之事做。

他想了許久,何謂“二人喜好之事”?抱衛凌時二人應當是合拍的,但事后衛凌總是一副羞憤難當的模樣,看得他心中有愧,應當算不上“二人喜好”,充其量是他“一人喜好”。

那便只有跑馬了,他和衛凌二人都愛馬,小時候在草原上時,一得空他便央著衛凌帶他去馬場。衛凌總怕馬性烈傷著他,必得自己騎著遛過一圈才能換他上馬。

思及此,呼延云烈又是一陣心痛。

那樣心心念念都是他的人啊,他怎麼信了人是叛徒,對他下死手凌虐…

他欠衛凌的,怕是此生都還不清。

“主子,可是身子有不適。”衛凌看呼延云烈臉色不佳,牽著韁繩的手一緊,“要麼今日作罷,還是等身子好些再來。”

“不必”呼延云烈固執道,他當下就要同衛凌跑馬,唯有做些從前親密無間時做過的事,他才能勸慰自己衛凌的心還在他身上,還沒全然視他為旁人。

衛凌勸不過,只得將性子溫順些的那匹牽到呼延云烈跟前,想著呼延云烈大病初愈,身子尚且虛軟,于是半跪下來,示意人踩著他腿上馬。

呼延云烈見衛凌此舉,只覺得被人狠狠擒住了心臟。

那日在馬廄,他親眼目睹呼延潯將衛凌的手踩斷了上馬,明明那樣痛,卻還是低垂眼,等人走了才緩緩起身,揉著傷手繼續喂馬干活,仿佛無事發生。

這樣的事到底是經歷了多少回才能視若平常?衛凌跟著他這麼多年,他到底給了衛凌什麼?

呼延云烈眼眶酸脹,他閉了閉眼,忍下那股近乎將他吞沒的悔恨,一把拽起衛凌,二話不說掀起下擺,半跪在沙地上道:“托我上過這麼多回,這次換我托你。”

在場眾人見狀皆是一愣,都忘了避諱,就這麼直直地望著他們跪在自個兒隨從跟前的君王。

衛凌全然沒有意料到呼延云烈此舉,也是頓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伸手就要將人拉起。

“主子莫要胡鬧,眾人都看著呢。”

“何談胡鬧?我甘愿做馬蹬托你上馬。”

“主子是君王!跪天跪地,怎可跪臣子!”

“管他什麼君王不君王,我愿托心上人上馬,誰敢置喙!”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挪開視線,不敢再往這邊看上一眼。

衛凌知道呼延云烈固執,也不能由得人這麼跪著,只得硬著頭皮點著呼延云烈的膝飛身上馬。

剛坐穩,便聽見呼延云烈道:“衛凌,以后不用為任何人做馬蹬,即便是我也不用。”

衛凌望著呼延云烈,明知為何,卻仍道:“為何不用?這原本就是我身為暗衛的分內之事。”

不愿順水推舟,默認了主子口中的“心上人”之稱,既然尚未坦明,便不想平白給人希冀。

呼延云烈心頭一痛,自是明白衛凌的意思。

雖知曉不配輕易央求衛凌原諒,但騰然面對,仍是如對準心口一擊,叫人痛徹心扉。

還想說些什麼,身后卻倏地傳來一陣馬蹄聲。

失控的馬上,一黑衣青年緊攥著韁繩,雙腿夾著馬腹,渾身使勁卻實在無法拉停身下烈馬。

眼看那馬朝著自己和衛凌的方向而來,那青年也側掛在馬背上,不出兩步必將脫手摔身下馬。

呼延云烈毫不猶豫地擋在衛凌馬前,疾風從臉側揚過,他眼疾手快地扯住掉落在馬頭邊的韁繩,踩著馬肚子飛身上了馬背,握著青年的腰將他拉起,固定在懷中,猛地使了把勁調轉馬頭,擦著衛凌腿側朝前奔出十幾步才漸漸停下。

衛凌眼看著那馬停在不遠處,正欲策馬追上,卻見主子已翻身下馬,為那青年拉著馬頭,還伸了一只手扶人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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