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你說他們是不是按捺不住,找了個地方行那事?”
“.......”
“你怎的不說話。”
“我…我不知曉。”
呼延錫和坐著,段刻就站在他身側一掌的位置,回眸一瞥便見那處異樣,已是撐了起來。
眉峰一挑,頓時起了逗弄之意。見眾人目光都被座上的呼延云烈和場中的歌姬吸引了去,細腕不懂聲色地摸進段刻的下擺,隔著衣物順著習武之人結實的小腿往上摸去,直摸到腿根才被一雙炙熱的大掌拿住。
段刻只感覺那只冰涼的手如水蛇般纏上他的腿,一點一點擊潰他的克制。
捏著呼延錫和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他唇線抿緊,極力壓制那股欲望。
呼延錫和一手撐著臉,微微側眸盯著段刻那處,另一只手被段刻捏著,隱隱有些痛楚,卻也沒有斥責,只懶懶道:“怎麼?這就不行了?昨晚上沒喂飽你。”
段刻盯著腳下,不敢去看呼延錫和,眼前卻不斷浮現著昨夜的場面,柔韌的窄腰、細膩的觸感、渾圓的…
不能再想了,段刻閉了閉眼,猛地咬了下舌尖,嘗到絲絲腥味。
他想抱呼延錫和。
現在就想。
“段刻…”
呼延錫和話沒說完,騰地被段刻拉起,差點摔了個趔趄,若不是那大掌握在他腰間,怕是整個人都要栽進面前的酒菜里。
“將軍有些醉了。”段刻極快地對舜宇交代了一聲,半摟著呼延錫和退了下去。
翠園碧波樓一間沒點燭火的空屋里,不久便傳來陣陣低吟。
“你…你好大的膽子”
點點月光自窗戶縫泄入,撒在屋內的案幾上 。桌腿微微地晃動著,驚得桌上的花盞不住地顫抖。
…
第117章 是弟弟
昨個宮宴三更才散,衛凌送呼延云烈回了寢宮之后便要走,自他做副營首以來,呼延云烈寢宮的暗防皆由他親自布置,都是信得過的人手,已然無需他自己日夜守著。
結果呼延云烈一會兒醉酒頭暈、一會兒心痛難耐,要衛凌給他端茶倒水還要給他揉揉,衛凌說讓太醫來看又嫌吵鬧,說讓宮人伺候又搬出今日開齋節,宮里人雜怕混進來刺客。
說來說去就是要衛凌宿在寢宮陪著,衛凌推拒不過,只得在此歇下。
衛凌睡眠輕,多年暗衛生涯留下的警覺叫他一下便察覺了那個大半夜不睡、摸上他床榻的人。
前幾回主子這般,他都是不動聲色地起身,也不多言,只自個到寢宮外邊守一夜,反正于他而言多睡會兒少睡會兒都沒什麼分別。
但這次,他沒同往常那樣離開。
主子的手繞過他腰間,整個胸膛牢牢地貼在他后背,將他整個人攏入懷中,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側榻上容不下兩個大男人,呼延云烈半身貼著衛凌、半身懸在榻邊不知什麼時候就要掉下去。
衛凌嘆了口氣,無奈地往里邊挪了挪,給呼延云烈騰了點位置,還把被褥掀過去一點給人蓋上。
好在沒生出那股親近的欲望,不然又是一晚上的鬧騰。
大約是前兩日縱欲,不僅弄得他腰背不適,還壓下了行那事的本能。
呼延云烈知曉衛凌沒睡沉,也知曉他睡過來人大概又要跑。
原本是不想叨擾人安眠的,但今夜衛凌在他面前落淚的模樣一遍一遍地浮現,叫他無法釋然。
方才往這邊看了許久,衛凌就這麼一個人孤零零地睡著,就如同從前的日日夜夜一樣。
守在一個暗處的角落里,以命相護,餓了隨便吃幾口馕,傷了沒人管,嘴巴笨也不懂得邀功,被他傷得身心俱疲,恢復記憶后卻仍愿守著他…
一想到這些怕,他的心就一下下地抽痛,痛到難以呼吸。他遏制不住抱衛凌的欲望,他想若衛凌仍要推拒,那他便自個兒出去,讓衛凌宿殿中。未曾想衛凌非但沒拒絕,反而給他騰了些位置。
呼延云烈平生頭一回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受寵若驚。
而衛凌,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得寸進尺。
呼延云烈扣在他腰間的手輕輕地摩挲著,腦袋擱在他頸間落下幾個輕吻,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邊弄得他癢癢的。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他其實還沒想好要不要再信主子一次,要不要接納主子的情誼,以不同于君臣的關系重新相處一回。
誠然,剛恢復記憶的時他也想過,他與主子至多不過能守著君臣之誼再磋磨一些時候,等到主子填滿心頭那些愧疚,而他也能真的釋懷放下的那刻,他便離開。
誠然,他之前并不相信主子能變,他始終覺著,主子骨子里仍是那個要什麼便非要得到什麼的少年,他對自己,只能是執念而非…所謂的愛戀。
二十年啊,便是一匹馬死了也會落幾滴眼淚,況且他還活著,主子不會榮他自行離開,要離開也需是主子趕他離開。
他以為要不了多久,主子對他的余情耗盡,他便能走了。
誰知主子隨后竟堂而皇之地解散了后宮,任憑文武百官的折子成車的往上遞也不管用,被勸得煩了干脆明著點了平襄王為儲君,若不是顧忌呼延岷干政,恐怕詔書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