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過去幫忙,一邊將人從衛凌背上扶下一邊數落道:“我真是鬼迷心竅信了你的邪,你自己說答應了什麼才讓你來的?說好了不干重活不干重活真是怎麼說你都不聽,你有點做病人的自覺沒?能不能好好聽大夫的話!你知不知道大夫最討厭你這種病人…”
衛凌本想等秋明說完,卻發現秋明口若懸河似乎一會兒說不完,便拍了拍秋明的肩道:“先看他,待會訓我。”
秋明這才將目光轉到氣息奄奄的人身上,待看清人一身傷,眉頭便皺成了麻花。
他本以為世間最殘暴、最沒良心、最不拿人當人的非那個暴君莫屬,面前這人一身被凌虐的痕跡卻在嘲諷他的天真。
女媧造人時莫不是給一些面貌為人的畜牲捏了顆毒蛇心。
秋明小心翼翼扶著人側躺在板車上,剛想替他包扎一下,就被左邊一個正在喝藥的男人嚇了一跳。
那人不過輕癥,喝了藥便好了大半,此時正威風十足地朝秋明呵道:“把他放回去!不準管他!”
寫得好爽,看來我還是適合寫虐part.
第71章 他是他,你是你
秋明一時竟不知從何罵起。
那人以為秋明是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立馬牛逼哄哄道:“識相點趕緊把他扔回去,后邊還有人要用他呢。”
“用他?”
那人狐疑地看了秋明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你裝什麼呢,用他不知道怎麼用?就是用他后面啊哈哈哈”那人說著露出個猥瑣的笑,舔了舔嘴巴道:“看你這童子雞的模樣肯定是不懂,這人后面緊的很,一點不像被人用爛了的,天生就是被人上的貨。
也不知道被哪個不長眼的破了相,害得我都只能從背后搞。”
聞言,秋明的臉色陰得更加厲害,他肩膀緊繃手臂曲起,整個人像把欲射的弓。
衛凌上前一步按住他,面色平靜額側卻繃起了青筋。
“你們為何這麼待他?他不是趙國人嗎?”
那人心說好笑,我搞他還管他是不是趙國人?
“是趙國人又怎樣?趙國人也分三六九等,況且這個”那人指著板車上的男人道:“連人都算不上,他就是一條瘋狗。”
“什麼意思?”
那人瞥了衛凌一眼,提高聲調道:“你是趙國人嗎?沒聽過暗廠嗎?這狗東西是暗廠的暗衛,平日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今落得我們手里算他倒霉,全要他給還回來!”那人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什麼令他癲狂的事,眼色發紅、嘴角抽搐,興奮的模樣像山野里發情的野獸。
“你這樣殘害他是因為他殺過你的家人?”
“你是哪根蔥?管我為什麼搞他?老子無父無母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就憑自己在世間殺出一條官路,要不得那個該死的異族人,老子早就升官做了將軍,還在這跟你廢話?呸!”說著往地上吐了口濃痰。
“他沒殺你的家人,你憑什麼遷怒于他?”
“操!”那人被問煩了,兇神惡煞道:“你還蹬鼻子上臉是吧?老子做什麼輪的著你管?乖乖聽老子話,不然連你一起上。”
衛凌知道這人大概不會好好同他說話,于是緩步上前,邊走邊從衣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另一只的手行云流水般地將刀鞘抽離。
那人看著不對勁,人也有些慌。
“你你你干什麼,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那人躲閃不及,被衛凌一刀扎穿了手腕。
“啊!”慘叫聲響徹云霄,引得周圍的一圈人都往這邊看。
“回答我。”衛凌低聲道。
“媽的你敢傷我!我可是趙家軍的千戶,你給我等著,等趙國復明…”衛凌見這人還要廢話也不多說,徑直將刀拔出,微微側頭避開迸射的液體,臉上竟沒粘上一點污穢。
“回答我。”他耐心地又重復了一遍。
“又不是我一個人上了他,那些吃俸祿的、寫文章的哪個沒搞過他,平日里人模狗樣裝得一副斯文相,玩起來比誰都花,你怎麼不去找他們,憑什麼就捅我一個!”那人邊“嘶嘶”痛叫邊為自己辯解。
“這就是你作惡的理由?”因為人人施暴所以自己也要同流合污?
那人估計是痛得狠了,嘴巴也沒開始那麼硬,“這也不能全怪我身上啊,你說這里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就他模樣長得好,又特別聽那些大人物的話,讓他做什麼都做,說不定、說不定他就喜歡這樣呢,你逛過窯子沒?沒有吧?你不知道有些人就喜歡被人這樣搞。”
衛凌覺得有必要讓他自己嘗嘗喜歡還是不喜歡。他看了眼手中的刀,心里道了一聲可惜,接著便毫不猶豫地將刀插入那人兩腿之間的那處,目光平淡道:“你覺得喜歡嗎?”
秋明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痛快,但越往后他越覺得不對勁。他覺得眼前這個衛凌,冷靜的有些反常,就好像他已經將情緒全部剝離于靈魂之外。
周圍的病患更是看鬼一樣看著衛凌,膽小的扔了碗跑到遠處,疫病都不敢治了。
藥靈谷的弟子反應倒沒那麼大,他們更信因果報應,雖覺著衛凌此舉有些突然,卻更覺著是那人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