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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暗衛》第72章

衛凌雙手抵在呼延云烈胸前,他很冷,喉嚨很干,頭也很痛。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摟著他,雖然這個人的身體很溫暖,能暫時驅走他體內的寒意,但他不想靠近這個人,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身體在本能地排斥這個人。

這個人是誰?他們從前很親近嗎?為什麼他全然記不起這人的名字,腦海中也沒有關于這人的任何記憶?

剛要仔細想想,太陽穴處卻仿佛被人扎穿一樣地劇痛。

太痛了,他忍不住用拳頭捶自己的頭,每一次都下了死力氣。然而沒砸兩下,手就被人緊緊握住,任憑他如何掙扎也擺脫不了桎梏。

“你…你放手…離我遠些。”這是醒來的衛凌對呼延云烈說的第一句話。呼延云烈攥著衛凌的手,眉頭緊皺,顧不上他說了什麼,“你哪里痛,告訴我,別傷了自己。”

衛凌耳邊一陣嘶鳴,他緊咬著下唇,忍下呻吟,眨眼的功夫,額間已布上一層冷汗。

此時,洞外響起一陣騷動,小廝領著彌先生急匆匆地往石床這邊來。見衛凌面色泛青,下唇已被咬出了血痕,連忙一指點在衛凌的率谷穴上,又對呼延云烈道:“你先出去,我來看看。”

呼延云烈猶豫半晌,終是不情愿地退了出去。跟來的秋明看見衛凌這副模樣,還沒來得及為他醒來欣喜,心就一下墜入谷底,他鷹隼般的雙眼瞪向呼延云烈,在呼延云烈走過他身旁時陰冷道:“有你在,他永遠都不會好過。”

呼延云烈如遭雷擊,他瞥了秋明一眼,失魂落魄地走出天井。

有他在,衛凌永遠都不會好過。似乎真的是這樣,衛凌每一次同他接觸都不得善終。呼延云烈一拳砸向洞穴巖壁,拳頭上的血順著巖壁一路流下也渾然不覺。

-

呼延云烈走后,衛凌的頭疼頓時緩解了許多,他放下捂著頭的手,對上彌先生憂心忡忡的目光。

“你可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彌先生問道。

衛凌垂眸凝思,半晌,卻只搖頭。

彌先生嘆了口氣,接著問道:“身體可有不適?”

衛凌思索良久道:“方才,頭有些疼,現在卻好了許多。”似乎是那個人一走,他的頭就不疼了。

“不是有些疼,是很疼!”秋明插嘴道。衛凌開口說痛,那必然是痛徹心扉。

彌先生心下有數,又問了衛凌幾句,給他服下一枚丹藥,囑咐小廝和秋明兩日后再領衛凌出天井,之后便獨自退了出來。

看到守在天井外的呼延云烈,開口道:“出來說吧。”

“我想留在此處照料他。”

“你如今最好不要出現在他眼前。”彌先生直截了當道。

呼延云烈跟著彌先生走出了洞穴,兩人一路無話到書房,彌先生示意呼延云烈坐下,又給他倒了杯茶,不等呼延云烈開口,便回他道:“你應當看得出,他不記得從前的事了。”

呼延云烈不語,握住茶杯的手漸漸收緊。他想過成百上千種衛凌醒來看見他時的反應,可能是氣急敗壞,可能是隱忍不發,可能是一切如常,卻從未想過會如今日這般,排斥疏離。

衛凌…一定是失憶了才會對他露出那樣的神情。

“我明白,他失憶了。”

“不算失憶。”彌先生搖頭道,“他并沒有忘卻從前種種,換言之,他雖然暫時記不得從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卻記得那些事帶來的種種感受。

呼延云烈眉頭皺成一團,不明白彌先生所指為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典故你應當聽說過,衛凌如今的狀況便與此相似,他雖不記得你是誰,但卻記得你給的傷害。方才你一靠近,他就頭疼不止,正是記憶深處的本能在告誡他,遠離讓他陷入痛楚的源泉。”

“如今,于他而言,你就是那條井繩。”

知道大家心疼衛凌,歡迎大家討論劇情、分享感受,but謝絕情節方面的寫作指導,感謝理解~

第70章 不準管那個賤人

衛凌坐在后山的池塘邊喂魚。

手里的魚食一抖全然撒入水中,色彩斑斕的錦鯉一擁而上搶了了個精光,有的越出水面差點蹦到岸上。

他木然地看著被魚尾攪得波光粼粼的池水,一時間覺得這些魚兒活得真快活。

比他快活。

前些日子一直待在天井的石床上,四肢萎縮無力,吃飯都得要人伺候著喂入口中,弄得他好不自在。

試著回想自己的過去,卻發現記憶宛如一張純白的素紙,一墨不染。彌先生說是蠱蟲的緣由,他的記憶像是被附上了一個罩子,記憶本身沒有消失,只是暫時與他的意識隔絕。待時機到來,他自會替自己清除毒蟲,拿掉那個罩子,助他恢復記憶。

他問彌先生,自己的過去值得記起嗎?彌先生沉默良久,只說人之一生沒有白走的路,但于他而言,或許借此機會了卻前塵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彌先生讓他不要多想,遇見讓他頭疼的事物不去看、不去想,盡快遠離即可,好好養病,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

沒有記憶的人便沒有過去,他的所有皆出自旁人之口,仿佛在聽一出戲、在看一本折子,渾然無感,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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