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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暗衛》第60章

”頓了頓,終是叮囑道:“前路漫漫,往后,萬望主子珍重。”

呼延云烈眼皮一跳,只覺得這話聽著十分扎耳。

“如今說這番話有什麼意思?我已說過,讓炙影和呼延潯跟著,你必定不會有事,又何必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博人同情,好歹是我月氏暗衛營教出來的人,怎麼骨頭軟得像團泥,本就沒多險惡的事,還要推三阻四、七言八語。”這人一番話鬧得他心慌,忍不住惡言惡語地打斷。

殊不知,話落到旁人耳中,是怎樣一番滋味。

衛凌心如刀絞,他不明白,為何主子總不愿信他的話,為何就認定他的所作所為皆是有所圖謀?

只因為齊國那三年所謂的“冷眼旁觀”嗎?他明明已伴在主子身側十幾年…十幾年啊,抵不過一個誤會嗎?

主子說他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又何必要裝。

每一次出任務,他都抱著赴死的決心,只不過這一次,他有機會同這個他唯一牽掛之人,體面地告別。

大概是最后一眼了,為何還要惡語相向?

衛凌看著呼延云烈,恍惚間有了一種錯覺,仿佛眼前這個人盛氣凌人的王者同他記憶里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逐漸分離,似乎他所有的眷戀與不舍都該隨著十年前那個少年的離去而泯滅無虞。

十年,幻夢一場,他的執著像個天大的笑話。

所有人都在往前看,只有他圈地自封,固執地追逐記憶中的幻影,回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守著一句話,在每一個因為疼痛而徹夜難眠的深夜反復告誡自己:不能忘記,不可離去。

晨光灑在衛凌眼中,淋淋漓漓地下了場小雨。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帶著他魂魄的一部分漸漸消泯,心底有做座山塌了,埋葬著他一文不值的信仰。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些什麼,從前的事,真相如何主子真的在意嗎?若是在意,為何只信自己心中所信,從不肯稍加調查?

若是不在意,又何必每每惡語相向,一針一針扎在他心尖,說的都是那些未經查實的陳年舊事。

衛凌忍住心頭的鈍痛,顫聲道:“主子,衛凌若說許商志所言種種皆是謊語,當年的宮牌是…是我盜來的,那些那些吃食和傷藥也是我給許商志的,主子…主子信嗎?”

他仰頭望向那個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側影,明明已然知曉答案,卻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衛凌的話沒讓呼延云烈有多大意外,良久,只有一句話輕飄飄地落在衛凌耳邊。

“衛凌,不要讓我更厭惡你。”

-

烏云沒日,天色陰沉。

呼延云烈身著尋常士兵的甲衣站在隊伍不遠處,看著十幾人的小隊清點兵馬,準備與趙國人的會面。

“王,你真要跟我們一起去嗎?”呼延潯繞到隊伍后方,乘眾人不注意,踱步到呼延云烈身邊道。

其實這事著實用不著王親自出馬,交換人質而已,從前也不是沒遇上過,王這次如此上緊,大概…是因為許商志罷。

“趙國人那邊底細不明,拿衛凌換許商志,這事里里外外都透著蹊蹺,為求萬全,王還是別去了罷。”若出了什麼事,軍中無人坐陣,南征一事恐怕要打水花。

呼延云烈一直望著頭頂黑云壓城般的天色,眉間微蹙,許是因為天氣的緣故,他總覺得胸口有些悶,心速也比往常快些。

“做好你份內事,別讓人傷了他分毫。”呼延云烈沉聲道。

“是是是,必不會讓趙國人傷了許商志分毫。”呼延潯暗道,說不定人就跟趙國人一伙的,壓根不需要他護衛呢。忍不住嘟囔一句:“也就許商志能讓王親自出馬。”

前邊的隊伍已整裝待發,衛凌一襲黑衣端坐于馬上,披風掩去了他的身形,只見幾縷青絲隨風飄揚。

衛凌股間有傷,卻怎麼也不愿坐轎,呼延潯擰不過他,只得讓他騎馬跟隨。

呼延云烈盯著衛凌的背影良久,終是邁步往隊伍那走去,邊走邊道:“我不是為了許商志。”

趙國人將會面的地點定在了趙國邊境與月氏營地的中間地帶,周邊只有些低矮灌木,視野開闊,若有埋伏,一眼可見。

呼延云烈佯裝成隊伍里的尋常兵士,緊跟在衛凌馬后,途中幾次見他弓身揉腰,整個人歪歪斜斜,似乎下一秒就要從馬上墜下,心里快把呼延潯罵了幾百回,恨不得立刻翻身上馬,將人牢牢地摟在懷中。

幾個時辰后,待呼延潯領著十幾人的隊伍到到達時,趙國人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一眼望去,十幾個蒙面帶刀武者圍在一輛馬車旁,馬車內情況不明,不知道許商志是不是真的在里邊。

呼延云烈暗中將對面掃視了一圈,只見離馬車最近的那個蒙面人臂肘微彎,手背上青筋盡顯,便知這人神經最為緊繃,大概是一群人中的首領。

果不其然,這人上前一步,待看見馬上的衛凌,勾嘴一笑,沖著打頭陣的呼延潯嚷聲道:“在下趙國來使,奉命護送許公子,順道請衛公子到我趙國一游,不知衛公子可曾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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