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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暗衛》第38章

“但有些話你也務必謹記,不要把本王的仁慈當做縱容,若今日之后你還敢做出些通敵叛國的事,不要怪本王不念舊情。”

于呼延云烈而言,衛凌的解釋不過是為了活命的借口,十多年前的事情早已時過境遷,背后的緣由查不清、理不明,而以衛凌如今的處境,完全有緣由為了活命而編出一些“情勢所迫,不得而為之”的謊言。

“主子,你不信衛凌嗎?”衛凌半瞌著雙目,看著自己眼中流出的淚珠一滴一滴打在繡著金紋的被褥上,“衛凌在齊國十年,所做一切只是因為主子的命令,并無叛國之心。”

“事到如今,你還要把臟水潑到商志頭上嗎?”呼延云烈攥緊了負在背后的手,他明明已經答應放過衛凌了,為什麼他還要這般死犟著不肯認錯。

“在齊國為質的那三年,商志是唯一雪中送炭之人,他雖為齊國人卻把一顆心都放在了我身上,若不是他,本王怕是早已成為齊國與大月氏斗爭中的犧牲品。”

衛凌聞言,只是瞪大一雙眼睛癡愣愣地望著呼延云烈,他幾欲張口,卻終究沒說出什麼。

他該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他的話,主子都不會信的。

就像暗衛營的教官不會在意他們為何沒有完成交代下來的任務,他們只看結果,不問緣由。主子既然選擇相信許商志,那他說與不說有何區別?他終歸是半只腳踏入閻羅殿的人了,二十多年前他告訴自己,這一生的使命便是拼上一條命護主子周全,時至今日他一直恪守誓言,他的一生就要結束了,但主子往后的時間還很長,主子和許商志的往后還有很多日子。

他不是那個能讓主子開懷的人,但許商志是。

呼延云烈看衛凌沉默不語,更加認定他是被自己戳破謊言、無力辯解,心中雖有怒氣,但看著衛凌滿身傷痕、干瘦蒼白的模樣,心中一軟,抬手便想拍拍他的頭以示安慰,未曾想被衛凌偏頭躲開。

第43章

衛凌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躲開,只是身體下意識做出的反應。

暗衛營的教官曾說“人會躲閃只有兩個緣由,一是畏懼,二是厭惡”那他會躲開,是因為畏懼,還是...厭惡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應當躲開的,正想告罪,頭皮卻忽然一疼,抬眸就對上呼延云烈盛滿怒火的雙眼。

呼延云烈盯著衛凌看了很久,終究還是沒忍心做什麼。他甩手離開寢宮,候在門口的公公立馬迎上來,見呼延云烈臉色不善,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只躬身跟在后頭。

往后一個月里,衛凌再也沒見過呼延云烈,他的病是舊疾,想要痊愈自是不可能的,索性臉傷好一些后就回去當值了。主子說過他和許明山有約,自己必須跟在主子身邊,許明山如何與他無關,但主子既然十分看重這個約定,那他必然不能讓主子食言。

這些日子里,他時常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主子批閱奏章、和部下圍在沙盤邊派兵布陣,或是同許商志用午膳、與陸公子吟詩作對…原來主子身邊已經有這麼多人,十年了,孑然一身的其實只有他一人而已。

衛凌笑笑,這樣也好。

自上次之后,主子再未同他說過一次話,他明白,主子是再也不愿見到他了,但礙于與許明山的約定,又不得不把他放在眼前。

如今他也沒什麼能為主子做的了,只能盡量不出現在主子視線里,死的時候找個僻靜的地方就好。

-

三月開春,萬物復蘇。

許商志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過呼延云烈了,每次去找他都被“國事繁忙”的借口給搪塞了回來,他知道呼延云烈最近忙于南征的事,但再忙也不至于一頓晚膳的時間都不出來,氣得他捶胸頓足,只恨當初剛見面的時候怎麼硬要端著,如今三四個月過去兩人關系非但沒更進一步,呼延云烈對他反而愈加冷淡。

衛凌受傷被呼延云烈抱回自己房中的事在宮里傳得風風火火,那幾天他寢食難安,生怕當年的事東窗事發,他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要出頭了,不會允許任何人擋他一步登天的道,但看呼延云烈對他的態度,雖然比之前冷淡了些,但仍是有求必應,不像是知道了真相的樣子,他實在不放心,想著日后定要找個機會試探一番。

三日后,許商志陪著呼延云烈和陸言白在林華亭對弈。許商志棋藝不精,在一旁也只有侍候的份,呼延云烈下棋時不喜歡人被人打攪,林華亭又建在湖中心,是故隨侍的下人都在岸邊候著,亭中只有許商志、呼延云烈和陸言白三人。

許商志不甘心好不容易掙來的同呼延云烈親近的機會被陸言白搶了風頭,于是在一旁忙前忙后,一會兒沏茶,一會兒焚香,自以為十分貼心地伺候了呼延云烈,實則惹得呼延云烈不勝其煩,一直進入不了對弈的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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