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大人教誨……”
許林秀看羽焉像只蔫蔫的黑皮小狗兒,雖很難過,在他面前總乖巧聽話,心一下軟了。
他和這個孩子緣分不淺,遂問:“若我有意,你和妹妹可愿跟著我?”
發蔫的黑皮小狗兒呆呆抬頭。
許林秀揉了揉少年扎起的頭發。
*
將軍府,重斐靠在太師椅上,享受此刻的溫馨。
青年溫軟的指腹貼著他的額頭捏按,大掌一伸,握住細長手腕,包在掌心把玩。
許林秀讓男人玩了會兒自己的手,又去沏茶,送至對方薄唇,待茶盞一空,主動坐在矯健結實的腿上。
重斐意外,大掌自動圈住青年細韌的腰身,往懷里摟得很近:“有事與我商量?”
許林秀輕輕點頭:“確有一事。”
“將軍,我想收羽焉和玉暇做我的義子義女。”
重斐手臂緊了緊:“是那個黑皮小子?”
許林秀:“嗯,他叫趙羽焉,妹妹小他四歲,名叫趙玉暇。”
說著把今天和少年談心的過程告訴重斐,重斐沒猶豫,“那就將他們收做義子義女,小子有膽氣,好好教今后定能成為人物。”
許林秀道:“若他沒成為人物我也把他視做親人。”
重斐笑笑:“好,都聽你的。”
論完正事,許林秀被男人抱回房。
重斐低頭,臉孔往青年頸邊蹭:“身上有些汗,不熏吧?”
此刻不想去沐浴,忙完一天,需要做點運動緩解疲勞。
男人在這個階段龍/精/虎/猛,若非顧及許林秀身子,只想每日早晚都來幾回。
許林秀被放在一側坐塌,重斐往他腰后塞了個繡花靠枕,大掌勾起青年足踝,放在寬闊的肩膀一搭,健碩的身軀徑直壓了下去。
*
今年旱季過去,剛入秋就迎來第一場雨。
雨水滋潤著西北干涸的泥土,天不亮田壟和山野之間到處分布著農忙的百姓。
許林秀隨軍營的老師傅們到田地勘測,身后不遠跟著羽焉和一群同齡的少年。
這幫少年不去學房念書時就會到軍營中幫忙,時間固定下來了。今年長到十四五歲,已經能和普通士兵一樣從營中每月領一份肉蛋,還有少許的錢。
羽焉剛領到錢很是興奮,把錢都交給許林秀保管。
許林秀笑瞇瞇的,沒收,讓他留著傍身。
說道:“已經是個小大人了,沒些錢在身上做事不方便。”
羽焉做了許林秀的義子,人沉穩許多,不會動不動就內斂地不說話。
彼時許林秀問他,羽焉答:“城內那麼多人愛戴義父,羽焉不能丟了義父的面。”
不止如此,許林秀得空閑就親自教羽焉和玉暇念書寫字,營中許多孩子羨慕兩兄妹能做許大人的義子,許大人神仙一樣的人物,令眾人仰目,是他們企及不到的距離。
這日巡田完畢,途徑一處草坑,許林秀和幾名師傅圍著一窩幼狗,誰都抬不動腿。
老師傅們說這種剛生就遭遺棄的狗活不久,養了純屬浪費糧食。
許林秀招招手,叫羽焉把三只巴掌大的幼狗抱起,帶回將軍府。
是以,自入秋豐收后,常人慢慢閑下來等著過冬,許林秀倒挺忙的。
忙著教導羽焉和玉瑕,還有收進府內養的奶狗,由他親自照養的,怕將它們養死,格外小心。
輪到重斐有意見了。
許林秀的私人時間被兩孩子占去一些就算了,他不跟孩子計較,如今還要被狗崽子占去大半,他竟連狗崽都不如?
許林秀給幼狗喂完羊奶,撥了撥湊到面前的頭顱,好笑道:“將軍?”
重斐手指微微掀開青年的衣襟,嚴重不滿:“你、你都幾天沒跟老子好好睡了,半夜都想著去看角落的這三只狗崽有沒有斷氣。”
他怎麼覺得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呢?
許林秀把狗崽們的窩挪回角落放好,甫一轉身,男人仿佛大狗兒般朝他脖頸拱吻。
他的手指穿進對方發間撫弄,微微仰頸,精巧的喉結叫對方一吮,氣息有點亂。
“將軍……”
重斐道:“別看這幾只狗,看我。”
想他堂堂定北侯,鎮國大將軍,淪落到和狗崽爭寵的地步,重斐那身蠻力撞得更重了。
許林秀“唔”幾聲,哭笑不得,卻又甘之如飴的承受。
重斐狠聲道:“若再像前一陣這般為了兩小孩和狗崽不看老子,老子就把它們全部丟出將軍府。”
許林秀捂著拱到榻前的發端:“將軍,輕些。”
又應聲:“我答應你。”
初為“人父”,的確是他沒衡量好兩方的時間分配,這點要改。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山空向人 20瓶;奶糖雪糕、南方有枝 2瓶;
120 ☪ 番外3 ◇
◎婚后日常之生辰瑣事◎
許林秀今年的生辰不打算特殊準備, 親友們不在延城,不可能為了吃頓生辰宴把他們從各地不遠千里的接到涑州。
大家信件往來幾番,文字祝福, 初入秋天,陸續有東西送進將軍府, 都是一圈富家子弟給許林秀送的賀禮。
重斐問他:“想如何過生辰?”
按最平常的禮俗規矩,在府中設宴已是最低規格的慶生方式。
許林秀道:“一切從簡吧。”
重斐濃眉輕蹙,又聽許林秀開口:“咱們關起門自己過就行,人少相對自在, 有你、冬秋、有羽焉和玉暇,加上府內的眾人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