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繼而輕聲:“在那個世界,人們居住的城市十分重視綠化環境,將軍意下如何?”
重斐無奈一笑:“我幾時不采納許大人的主張?”
又開口:“種樹好啊,入夏炎熱,樹群多了方便行人乘涼。”
軍營內的將士在操練過程時中暑跡象相繼發生,往各營栽種綠植的確不錯。
于是重斐大手一揮,洋洋灑灑在紙上落下遒勁有力的字跡。
詔書頒出,各郡縣陸續展開種樹活動。涑州幾十地鄉縣內,百姓鄉民的屋門前處處點綴青綠。
城里的街道多了一排或兩排樹干,最初百姓們看個熱鬧,后來發現這季候在樹下乘涼比悶在屋內舒服。
很快,從官帶民的種樹風氣在涑州興盛起來,樹群的范圍擴大了,濃蔭地就愈發多。百姓在晌午最熱前把農活兒做完,后邊就搬個小凳到樹蔭邊吹風納涼。
大伙兒相聚泡一壺茶,擺幾盤棋,這等自在快活的時刻他們已經好多年沒有享受過了,感慨頗多,稱贊將軍和許大人推行種樹之舉甚好。
西北另外各州聽說此事,便都開始效仿。樹種不夠,從鄰州運送。
內州的郡縣也是大方,聽聞西北要種樹,紛紛命人送了一批又一批的樹苗到西北。
原本飽受戰亂多年,遼闊荒寂的西北,逐漸被盎然的色彩點亮。
重斐身體力行,帶兵種樹,為此事每天還忙得挺晚。
許林秀趁人沒回來,留在設計房的時辰也多了。
先用樹樁打造幾個人體模型,親手量剪裁衣,只要重斐沒回府,一坐就是一天。
如此大半個月過去,重斐暫停手頭的公務,按時休沐。
有兩天,他能跟許林秀好好在房里溫存。
重斐回府后先去沐浴,正要出門,迎面走來的許林秀差點撞上。
他輕嗅鼻尖:“將軍洗好了?”
“嗯。”重斐和許林秀用的同一種香胰子,天熱,怕汗味熏著對方,每日回府都要先沖洗再來抱人。
“正好,將軍隨我來。”
許林秀牽起男人往外走,“有身衣物讓你試試。”
“什麼衣物。”
重斐轉念一想,邃問:“大婚那天你和我說過的那種?”
許林秀:“到了。”
重斐很少進這間為許林秀打造的設計房,他尊重對方隱私,比起自己主動探究,更愿意以接納的角度欣賞許林秀給他制造的驚喜。
兩人停在人體模型前,重斐專注打量:“這就是你說過的西裝?”
許林秀含笑點頭:“你穿上試試,因為缺少專業機器,我的純手工活兒不比專門的師傅做得精細,過程中請他們上門替我修改好幾次才滿意。”
西裝做整一套,外衣和褲子為鐵鉛色,內襯搭白,配有暗灰條紋領帶,裁工精巧,襯在模型上相當闊挺。
重斐:“怎麼穿?”
他不介意當著許林秀的面穿。
這身西裝還真讓許林秀幫重斐一件一件穿好,他的手指撫過上好的材質布料,掠在男人喉結前點了點,在重斐要吻下來前,輕聲道:“還要打領帶。”
重斐皺眉:“好吧。”
像只乖乖的大狼犬,任由主人裝扮。
重斐肩寬腿長,個子尤為高挑,健矯碩挺的體格包裹在規整闊挺的西服下,頭發被許林秀往后一攏,露出完美優越的眉骨。
男人五官鋒銳粗獷,藍眸溫柔熱烈的看著許林秀,詭異的糅雜了斯文和野/獸的氣質。
“如何?”
重斐逼近:“走神了?”
許林秀“唔”一聲。
重斐道:“還臉紅了。”
粗糲的指腹停在青年如脂細膩的面龐,不假思索,俯身吻了吻。
指腹在許林秀下巴輕輕一捏,舌頭抵進被迫微啟的紅唇,許林秀的后腦被男人托高了。
著現代西服,全身嚴整闊挺的高大男人將古典雅致的青年抱在懷里親吻,漸漸地,重斐就不太滿意這身能迷倒許林秀的服飾。
褲端勒得慌。
汗珠沿重斐高挺的眉骨滾落,他沉聲問:“這褲子能不能制得松點?”
許林秀喜歡,下次重斐打算多穿幾次西裝。
他把許林秀抱起放在羅漢椅上
只希望凳腿牢固點,別一會兒就散了。
成親當夜,重斐趁許林秀喝醉后挺不遏制的,結果……
第二日床腳崩了。
許林秀事后覺荒唐離譜,往后重斐再提什麼新嘗試都沒答應。
此刻一套西裝讓重斐再次遂了愿。
許林秀泛紅的手指撓抓他的肩膀:“將軍……”
重斐動作粗魯的扯開領帶,差點把紐扣繃壞了。
*
管事第二日就帶下人給設計房換了套椅子。
事實證明,從一個武將嘴里說出來的話,尤其是重斐的,斷不可信。
許林秀看著處理掉的羅漢椅,全被蠻力撞散架了,搖搖頭。
這日后,管事自作主張地在府內多準備了幾套床榻桌椅,方便隨時更換。
畢竟這都第二次了,保不準下次還會發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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