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林秀淺笑:“將軍就為此事發愁?”
重斐:“這還不夠愁的?”
許林秀捧起重斐的臉,唇貼在他的眉宇上吻了一會兒。
“將軍,和我定個來年春天的約定吧,等時間一到,我帶著新的武/器來見你。”
重斐瞳孔一緊,圈緊摟在許林秀腰上的手臂。
“還有幾日,這幾日……到將軍府和我住好嗎。”
沒聽到許林秀回應重斐有點忐忑,正準備再開口,許林秀噗嗤一笑。
重斐有點呆:“怎麼了。”
許林秀手指插進重斐的頭發,再撫摸那兩只耳朵。
重斐目光直直的,兩耳愈發紅。
許林秀道:“若將軍同我定親后反而畏首畏尾,還不如——”
重斐濃眉一豎:“不如什麼?”
直覺后面的話他不想聽,沉道:“休想離開我。”
當日,將士們遠遠望見許大人被將軍抱走了,人在將軍懷里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只余一頭青絲垂在將軍的臂彎間,他們不敢多瞧,將軍護著許大人護得緊呢。
重斐叫管家到許宅傳個口信,李昭晚得知兒子要在將軍府小住幾日,趕忙叫冬秋收拾幾套衣物,還把柜頭的幾罐藥脂都一齊裝好,讓管家帶回將軍府。
許林秀不去軍武司時就在將軍府的書房內畫畫,從江縣運來的芒硝一批接一批送到,他白日抽空去驗收,還到西城看準備完工的軍/火庫。
軍武司場地有限,為此重斐命人勘定了幾個地方,最后決定把城西的一座舊營改造成軍/火庫。
新址空間和條件很好,只有一點讓重斐有點介懷。
兵營離軍火庫距離挺近的,而且重斐得知任青松在他求親那天去過許家,陳年老醋都不夠吃的。
*
將軍府,主院燈火通明。
地上鋪置層層獸毯,室內熱烈如火。
一襲青色綢衫落在榻尾一角,垂在榻邊的如玉白足緊繃,雙踝胭紅。
重斐前額鼻梁都是汗,舌尖頂了頂口腔,繼續低下頭顱。
片刻后,他甩開透著汗的落發,重新回到許林秀身前,細密地親那紅潤的眼尾,雙手抱緊許林秀。
不知過去多久,許林秀微微揪了下重斐沾滿熱汗的頭發,嗓音很是沙啞。
“將軍,好了……”
因許林秀到將軍府小住,主院都照他房間陳設大致裝扮了一些,此時許林秀眼前的簾幔飄紗先輕輕一晃,上下地晃,越晃越快。
他肺腑的氣息仿佛頂出嗓子眼,迷離的余光掃見從許宅帶來的那幾個罐子,方才就空了大半。
重斐聲音粗沉沉的,許林秀眼眸微瞇,緊摟對方汗熱的脖頸,胳膊一滑,抱得松了后腦險些往前撞去。
重斐揉著他的發頂和后腦。
又過半晌,問:“撞疼了嗎?”
許林秀緩了會兒,慢慢吐出一口氣息。
他說不出話,視野全是飛晃的簾幔,嗓子都有種要穿破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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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第 101 章 ◇
◎溫存和轉折◎
滿床的紗幔晃飄動許久才微微停下。
重斐伸手拉起一張褥巾把肩背和手臂的汗簡單迅速擦了遍, 側身壓在許林秀身上,臂膀一攏,抱著短暫失去意識的荏弱青年喘氣, 吻了吻那紅如果實的耳垂。
許林秀往日高雅出塵,言行舉止溫柔講禮, 此刻荏弱如水,艷麗不可方物,渾身像泡在脂彩中,羊脂白玉的膚色蔓延著大片的胭紅, 洇紅而稠濕。
他綿綿無力垂在身側的手腕被重斐掌心一扣,托起,一截雪腕下很快露出宛若成熟漿果的紫青,密密匝匝,看得重斐眼眶直熱。
重斐粗啞的喃喃, 薄唇不斷嗅聞許林秀的唇角和那宛如蝶羽棲息輕顫的眉眼
“老子要死了、林秀、心肝兒、老子真的要死了……”
許林秀甫一睜眼,眼皮像被一條大狗兒舔著, 熾熱濕潤。
他張了張張嘴,話剛出口, 溢出的卻是一陣促亂的氣息,嗓子一窒一哽, 眼睫濡濕的眸子微瞇起。
再次晃起來的簾幔讓他嗓子仿佛被堵住, 言語不利索, 偶爾間斷地只聽他啞聲喊了句“將軍”
重斐扣緊許林秀的雙手, 貼在他臉側兩旁。
許林秀唇邊的嘆聲胡言皆被男人悉數吻進吞沒,濕潤模糊的視線只能看見對方因用臂膀撐力俯著而隆起的肌塊, 蜜色的皮膚健康勻實, 透著狂野, 剛擦凈的汗再次沿闊挺的寬背和臂膀滲出。
許林秀抬手,指尖輕撫重斐攏起的手臂肌塊。
青年濕濕的眼睫呈出少有的無辜迷茫,眼尾陡然變得深紅,沒留指甲的圓潤手指忽的在重斐手臂抓出幾道不癢不痛的痕跡。
重斐粗聲呵笑,藍眸緊鎖著許林秀比彤云還紅的面容,見他目光再次渙散,才攏起臂膀緊了緊人。
男人脖子一片高熱深紅,大口大口呼吸,感受汗水和愛意洶涌澎湃地傾巢而出。
管家帶領下人手腳麻利且輕巧地往主人屋內送水送粥,滿屋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