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斐抬起滿是熱汗的頭顱,他緩緩滑回許林秀面前,舌頭頂了頂口腔,弄干凈了,再去吻了一下許林秀的濕氣氤氳的眼睫,封住他的唇。
許林秀推開重斐寬闊的肩膀,出了那麼多汗,他腳下碰到茵褥上的潮漬,覺得不舒服。
重斐拿起他的一只手,抱緊他,汗濕灼熱的面孔與他耳鬢廝磨地貼蹭,低聲道:“林秀。”
許林秀氣息不平,卻默默加了另一只手,
重斐啞笑,閉著眼,噴在許林秀耳旁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粗亂。
作者有話說:
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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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 第 94 章 ◇
◎阿斐◎
室內簾幔都落了, 窗戶遮得嚴嚴實實,又用火爐提前將屋內烘得暖和,此刻許林秀和重斐仿佛都從水里撈出來的那般。
許林秀松手, 過度勞累使得他指甲帶著指節泛紅。
濡濕的眼睫顫了顫,重斐額間的汗珠落在他眼皮, 還沒抬手,眼前一暗,重斐湊近了吻干凈。
許林秀啞聲:“渴。”
重斐“嗯”地應著,動作利索地翻身從床榻躍下, 他來到茶幾旁拿起一盞茶杯,將整壺水都拎了起來。
許林秀目光追隨重斐赤坦的背影,寬肩闊背,肌理分明,因布有刀痕, 看起來并不平坦順滑,蜜色的皮膚上一片亮津津的汗。
重斐踱回床榻坐著, 給他喂了兩杯。
“還喝不?”
許林秀示意不用,重斐仰頭, 以壺嘴對著唇,大口大口的把余下的水灌進喉嚨, 又燥又渴, 耳根和脖子是紅得最夸張的地方。
喝完水, 重斐簡單扯了一條干凈的被褥裹緊許林秀, 抱起他放到屋內的坐塌,又幾步走回榻邊, 手臂抖了抖, 快速收拾好滿床凌亂的東西, 從柜頭取了套新的被褥重新鋪好。
做完這些,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重斐扯開木架的一條布巾,三兩下把身前后背的汗擦干凈,忽然側目,正對上許林秀凝望他的雙眼。
溫柔纏綿,眸光如水,帶了不同往時的溫度。
重斐只覺得骨頭從天靈蓋那處發麻,他抗拒不了許林秀的眼神,邊系衣帶邊朝人走近。
許林秀身子一輕,又被重斐輕松地抱起放回床榻。
重斐:“看什麼?”
又對著他羊脂軟玉般的耳垂似咬非咬:“林秀,這次我學的好不好?”
許林秀抬手,手指放在重斐薄唇。
重斐學聰明了,沒像上次那樣只會一根筋用力。用不了那玩意莽著,改用別的。
許林秀垂眸:“將軍,你還是最好漱個口。”
重斐粗悶一笑:“晚了,方才喝那麼多水,全咽干凈了。”
許林秀面頰緋然,微微不自在。
重斐擁緊他,頭湊近了蹭蹭,問:“害羞?”
許林秀性子內斂,就算在這方面沒有太保重的觀念,可比不過重斐來得直白狂野。
這個男人就算沒有經歷過,不懂怎麼做的時候,依然會把那份熱烈毫無保留地對著他。
何況上次重斐攢了一點經驗,今晚更加肆無忌憚,嘴巴簡直能把他吃下去。
許林秀道:“熱。”
重斐贊同:“我也熱得很。”
熱歸熱,許林秀仍被重斐抱在懷里不松手。
重斐忽然呵呵地笑:“老子此刻高興得很。”
說完抓起許林秀的手貼在心臟前:“林秀,你摸摸看,我整顆心是不是要跳出來了?”
許林秀抿唇,他笑著點頭:“是跳得快。”
重斐道:“反正你都能要老子的命了,林秀、林秀,你怎麼那麼好?”
許林秀安靜地讓重斐抱起來宣泄情緒,過了片刻,要把對方推開一點距離。
“將軍,”他垂眸看著,“照這樣下去,又該難受。”
重斐氣息粗沉:“沒辦法,誰叫老子一直在想你。”
所幸剛才討得一口,這會兒還能克制。
重斐把許林秀放回床里,掖好茵褥:“睡吧,不抱你了,省得咯得慌。明兒我吩咐人熬些參茶,你要聽話把它喝了。”
許林秀身體底子不比普通人,往日都需細心照顧調養。重斐方才對他那樣,耗去的東西更要滋補回來。
許林秀眼眸濕濕潮潮的,十分溫柔:“好,我會喝完的。”
重斐心頭一熱,俯下身軀,像頭溫順的狼,情不自禁地低聲喃喃幾句.
許林秀聽到了,這次他沒有選擇回避,本該花時間斟酌的事,卻在此刻不想顧慮太多。
他手指輕輕撫在重斐脖子,摸紅了那只余紅猶在的耳朵。
他輕聲應:“好啊。”
重斐還陷在滿腔濃烈的愛意里呢,乍一聽到許林秀說好,怔怔呆滯,神情冒著傻。
許林秀莞爾:“將軍,我答應你了。”
重斐喉嚨一緊,粗聲問:“你、你答應同我成婚?”
許林秀:“嗯。”
重斐一張鋒利深邃的面孔因為激動都顯得很紅,原來求了幾次婚都沒成功,他都習慣了,此刻許林秀說同意,他不知如何是好。
“那、那明日我就帶你趕回紹城,回去就到許家下聘禮。”
想起曾經的烏龍事件,連忙補充:“要下能填滿整座許宅的聘禮。”鋪得長街小巷都是的那種。
許林秀啼笑皆非,手指撫摸男人的耳朵,問道:“將軍,一件小事你要記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