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晚在車上關心了一嘴許林秀和重斐的情況。
“林秀,你與將軍如何了?”
她既關心又不敢多打探,那樣滔天權勢的身家,多問一句都怕冒犯了。
可許林秀是她孩子,為人父母,孩子的婚姻大事對他們而言太重要了。
許林秀微忖,斟酌著回答:“將軍待我很好,我們認識不止一段時日了。”
李昭晚:“那種位高權重的人物,我也是擔心你。”
“娘不求你找的人家定要大富大貴,掌握權勢。經過……那事,娘跟你爹對門楣看得不重了,咱們家該有的都不缺,唯獨缺個真心對你,能好好照顧你的人。”
許林秀安撫她:“娘請安心。”
李昭晚嘆息:“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你爹跟我加起來都比不得你會想,娘相信這次定看準了人。”
許林秀無聲一笑。
他很幸運遇到的人是重斐,重斐給了他勇往直前的膽氣。
如果那個人不是對方,或許他要從上段經歷的陰影走出需要更長的時間。
馬車行至義賣行,四層樓高,賓客不絕,四周空地隨處停放寶馬香車。
門前的小侍滿臉笑意領他們到樓上,義賣行整層樓的內部改造過,二三層打通為一層,做為拍賣主場。
許林秀扶著李昭晚到會場入座,義賣流程進行得很快,物品按順序義拍,喊價三次沒有抬價的,交易完成,貨錢兩清。
至于有沒有訛人詐拍的許林秀不清楚,更不知道如果發生這種事情義賣行要怎麼應對處理。
他此行陪李昭晚拍觀音像,其他物品送上展示臺會抱著欣賞的目光看,以旁觀者的身份看義賣者競拍同一件物品挺新奇的。
沒等許林秀旁觀太久,李昭晚想要的觀音像端送上臺。
許林秀聽了幾輪拍賣大致摸清楚流程,他替李昭晚出價競拍,話音剛落,在他之后跟拍的人令他側目。
隔著幾列的坐席,任明世陪馮淑竟也來拍這尊觀音像。
許林秀挑眉,挑完驚覺這個動作重斐似乎很喜歡做。
他在任明世之后加價,對方緊抬。
李昭晚看見任家的人臉色都變了,心緒有些驚慌。目光一轉,見自家孩子從容不迫,心神漸穩。
對呀,她慌張什麼,自家孩子有官職在身,遠比許多人優秀,要慌也是任家慌。
許林秀沒有和任明世糾纏的心情,許家家底豐厚,做生意所掙的錢不是任家可比的。
他把價錢抬到一個足以令任明世臉色蒼白的數字,李昭晚道:“林秀,這樣拍會不會貴了些?”
前幾輪競拍都沒到當前的價格。
許林秀笑答:“娘喜歡最重要,花錢買份開心,價錢其次。”
有人認出任許兩家,更聽聞兩家去年鬧出來的事,神色各異。
許林秀處之泰然,任明世臉色白得說不出話。
拍到觀音像,許林秀帶李昭晚離開義賣行大樓。
任家的馬車跟在他們身后,隔著一段距離,任明世喊:“許林秀,你故意讓我難堪的是不是?”
李昭晚皺眉:“他怎麼還追上來了?”
許林秀道:“任明世最好臉面,這會兒氣不過,由他吧,路上人一多他就只能憋著不敢輕易叫喚。”
任明世喊過兩聲果然不敢再喊,任家的馬車急速掉頭離開,怕多待半刻就丟了臉被人嚼舌根子。
這種最好面子的人為了所謂的家門尊嚴一輩子只能這樣行事。
任青松身居五品官職,每年俸祿并不少。但就算將十年俸祿加起來,都經不起任明世揮耗幾次。
任明世從前借著許任兩家結親的關系把許家當成財庫,如今財庫沒了,又見許家勢頭再盛,其中嫉妒酸澀的滋味只有任明世自己明白。
許林秀在義賣行當著那麼多名門貴族讓他下不來臉,任明世估計想死的人都有了。
*
回到許宅,許林秀吃了飯就去房內休息。
軍營近日事務忙碌,重斐有事他就不纏著對方。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半醒時窗外夜色彌漫,簾子半落,冬秋怕屋內冷,在床榻兩角添置火爐。
許林秀睡時衣物沒換,他準備換身休息穿的,忽然一頓,朝窗后的簾幔靠近。
手剛碰上,腕子一緊,卻見那個前幾天翻墻越舍的人從窗后躍入,緊握他手腕的掌心向下一滑,卡在他腰間摟著。
重斐抱起許林秀的腰,身軀微微躬下:“想死老子了。”
又道:“許林秀,你好狠的心,都不來看看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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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 第 81 章 ◇
◎林秀,我想親你◎
墻上襯著燈火映出的兩道身影甚是親密, 重斐微微躬身抱了許林秀的腰,又把下巴搭在他肩膀。
如此高大的體格,要這樣擁許林秀顯得對方有點委屈了。
莫名被安個“罪名”的許林秀非但沒生氣, 唇邊始終帶笑。
他向對方解釋:“寒冬將至,軍營上下都忙著, 不想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