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粗聲解釋:“就、就是吃了些陳年老醋,林秀,莫要生氣。”
許林秀唇角輕抿:“嗯。”
又道:“將軍,我要回家了。”
重斐扶他下車,跟到門前。
許宅大門前懸起的燈籠光影綽綽,照著人的輪廓朦朧而不真實。
許林秀回頭,忽然說道:“今日還以為將軍想要親我。”
重斐頓住,耳根燥熱,許林秀怎麼突然又說起此事。
他還沒想到怎麼開口,最好這個解釋聽起來既讓許林秀覺得自己君子又不怎麼清/心寡欲的,面龐倏地落下一份溫熱柔軟。
藍眸猛然放大。
許林秀溫溫柔柔地道:“將軍,明日見。”
重斐粗糙的手掌往臉搓了搓。
許林秀方才親自己了麼?
許林秀怎麼那麼會……
好軟,軟得跟沒親似的。
重斐緊盯許宅的墻,考慮著要不要在做翻墻越舍的行徑。
作者有話說:
待修~~~
今晚繼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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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 第 80 章 ◇
◎想死老子了◎
許林秀今夜回家晚, 讓人到府上和李昭晚知會過,此時迎他的只有管事。
入門后,他示意管事動靜放輕, 沒去驚擾剛睡不久的長輩,也沒叫管事跟著。
長廊過道皆燈火明亮, 許林秀拐過一道回廊,就要走進自己居住的院落,身形故意頓了頓,靜靜等待片刻。
他等人的意圖過于明顯, 前來相迎的冬秋左右前張望:“公子在等人啊?”
許林秀淡然一笑:“看看今夜有沒有翻墻躍舍的‘小賊’”
冬秋精神一震,道:“宅內出現賊了?那可要加強護衛巡視,我過會兒就找管事說。
”
許林秀心道:重斐真要來,護衛再多也攔不住。
他剛才親了重斐,按照那人性子, 還以為會忍不住。
此刻似乎是自己低估對方的極限,說不上失落還是什麼, 和重斐心意敞明后相處還沒多少日子,一向穩重恬然的他好像變得毛躁不少。
許林秀在房內用水撲了一把臉, 浴身后臨軒窗而立,心靜下來, 注視無邊的秋夜啞聲失笑。
冬秋將水盆端走, 回房再次鋪放被褥, 神情一驚一乍的。
他憂心道:“公子……莫非身子不舒服?”
許林秀將落發披在身后躺下:“怎麼這麼問。”
冬秋凝著臉色, 又叉開食指和中指牽了牽嘴角:“公子你這樣,然后又這樣……好奇怪。”
許林秀人前人后一向溫潤內斂, 少有短時間變臉變那麼快的。
許林秀:“……”
他問:“真這樣?”
冬秋小雞啄米般點著腦袋:“嗯嗯。”
許林秀一下子就擴大了唇邊的笑意。
冬秋納悶:“公子?”
許林秀道:“你也去休息吧, 我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冬秋聽話地去了小廳的睡榻躺著, 他覺得公子看起來有點奇怪,不過公子似乎并不惱怒,還一副樂享其中的模樣。
*
將軍府內,重斐遠沒有許林秀想的有多能忍。
秋夜蕭冷,重斐回府后沒去其他地方,徑直去了演武場,刀槍箭棍挨個來了一輪,武得渾身汗水淋漓。
管家拿著干凈的布巾在旁邊靜候,轉頭吩咐下人隨時備好熱水往房里送。
深更半夜,將軍興頭起來要酣暢地武幾段功夫,管家攔不住,只能多添件厚實的襖子在一旁陪同。
重斐身體的那股勁熄了七八分才停下,掌心甩了甩,都是汗。
他道:“沐浴。”
想起許林秀在西北對他的叮囑,說是大汗后不能直接洗浴,又吩咐:“汗去了再洗,水晚些時候備。”
如今不是一個人了,凡事都要謹慎斟酌,
重斐邊走邊擦汗,解下系在勁腰邊上的那一兜糖,從袋子里取出一顆剝開了送進嘴里。
酸酸甜甜的,梨子的味道淺淡,怪好吃。
糖塊含在嘴里嚼咬,咬沒了重斐又剝一顆。
還和許林秀說自己不好甜呢,這下未免自己打自己臉。
管家問道:“將軍吃的何物?”
重斐:“糖。”
管家:“白糖?”
可他瞧著將軍吃的糖和白糖并不相同。
重斐含笑不語。
他體能耗損大,方才練過一個時辰的武,晚上吃的面早就耗盡,腹中空餓。
吃兩顆許林秀給他的糖,重斐驚覺體能當真有了恢復,饑餓之感淡去少許。
兜里的糖不多,攏共三四十顆,重斐將一兜子糖塊收好,許林秀親自做的糖要慢慢吃才行。
*
許林秀賦閑家中幾日,天色尚好,午前陪李昭晚乘馬車前往金安寺上香,又繞路前往城內最大的一處義賣行。
義賣行每隔一個季候舉辦一次義賣,買賣所得都用去行善救災,屬民間自發組織。
拍賣行還有官賣,但官賣把控得緊,因此民間舉辦的義賣行收納許多遺落的珍品,買賣只遵循價高者得一個原則。
李昭晚從某位富商夫人嘴里得知,此次義賣有尊三朝前遺落的觀音像,她敬仰神明,很想要這尊觀音像。
許林秀也是昨日無意得知,近來閑暇,陪李昭晚一起去了。
來到這個世界七年,他從去年和離后才增加了在外頭走動的頻率,紹城舉辦的義賣,說實話他沒見過是什麼場面,只當來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