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晚神色動容,緊抱他上下打量,眼中含淚,喃喃道:“平安回來就好。”
幾步距離都要緊牽他的手,怕人跟不上。
許林秀心中軟酸:“娘,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李昭晚道:“你爹還在外頭,聽聞你今兒回家,最遲過半個時辰也要趕來了。”
許氏兩人和孩子團聚,吩咐后廚一早就開始準備,滿桌佳肴,許林秀不想拂逆長輩的心思,比平日多食一碗飯和湯,回房后壓著不適的胃,伏在盥盆吐了會兒。
冬秋急著要去找大夫,許林秀吐完稍緩:“別驚動老爺和夫人。”
他有些疲倦地坐在軒窗之后,月色朦朧,似籠著層煙霧,婉約柔和。
驀然之間,他眼前浮現延城邊關蕭涼獷然的夜色,還有那人鋒利颯然的英姿。
作者有話說:
最近更新早晚都是九點之后,連載了一段時間精力比不上開文初期,加上陽康將近一月很容易心跳加速心悸,狀態有點不好,寫得慢,更得比較慢,見諒~~
俺不想讓前夫當個輕飄飄的背景板,所以還是有些他追悔莫及的戲份的,hh,就好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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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 第 69 章 ◇
◎看將軍愿不愿意回來找我吧◎
時至暑夏, 驟雨來得最急切的時候。
自許林秀回了紹城起,當夜就開始陸陸續續地病著,先是畏冷, 轉而低熱,輕咳不止, 成日臥在床榻疲睡。
偶遇天晴,也避著暖和無風時在院里走走坐坐。
從西北回到樂州,他這副敏/感虛弱的身子適應季候和環境需要一段時間,大夫示意不必緊張, 放松心緒更有利于將狀態調養回來。
所以許林秀并不著急,他性格溫然,擁有強大的耐心,安撫李昭晚后,再向軍武司告了病假。
上頭很快批準, 且軍武司還派來人攜了禮品登門,對他此趟的涑州之行加以慰問, 病假都多準放一個月。
等這個長假結束,時節要從季夏臨近孟秋了。
李昭晚把軍武司的人送出門, 她抬手輕理發髻,回房后轉到銅鏡前端詳鏡中的自己, 朱釵發飾皆規整妥帖, 沒叫許林秀在官家的人面前失了面子。
許林秀得知李昭晚的擔心, 啞然一笑, 道:“娘,不必如此緊張, 咱們盡完該有的禮數, 旁人不會說三道四。”
李昭晚道:“你好不容易當得官, 是咱們家里最爭氣的人,娘才不要落給旁人半點背后嚼你舌根的可能。”
無論許林秀怎麼勸阻,李昭晚在這點很堅持。
并且她得知許廉曾經做的事,還一并要求許廉這回須嚴加改正,否則又要讓他們孩子為他們奔波受累。為人父母,都想守護孩子,反過來叫孩子擋在身前護著,讓他們
耿耿于懷一陣。
許家白糖的生意蒸蒸日上,手頭有些閑錢的基本都成買些嘗嘗味兒,還未普及到尋常百姓能嘗一兩口。
白糖供不應求,上層對白糖需求的量很大,有錢人家都會買白糖,要推動祁國百姓都能嘗上白糖,許家任重道遠,要的事還有許多。
許廉忙得腳不沾地,有些商戶送來的合作文書交由許林秀處理。
他如今有官職在身,和許家生意往來的商人都給足了誠意,若竟攀扯些關系,哪怕少點都是好的。
許林秀處理完商戶文書,收到藺晚衣差人送來的信件。
得知他回到紹城,圈內的友人都想替他接風洗塵,設宴慶賀。
藺晚衣在信中詢問時機,又聽聞他臥病在家中,是以沒有冒然舉辦,想等他身子恢復再請大伙兒相聚。
許林秀知他們的心意,感動之余,吩咐藺晚衣不用準備的過于奢靡。他如今為朝廷謀事,祁國巡法治理,做了官不適合聲張行事了,權當友人小聚即可。
于是在許林秀靜養期間藺晚衣把私下關系不錯的朋友都聯系了一遍,等許林秀病愈,他們不去酒樓,在藺家尋一處雅致僻靜的樓宅,安排自己人準備這次的聚會接風宴就已足夠。
許林秀和藺晚衣一來一往的書信,他身心放松,不出十日身子就好轉大半。
這日傍晚前有一場急雨而降,長街水光淌了一路,任青松打馬在許宅門前停下,登門拜訪。
冬秋在前院得到消息,忙小跑著給公子傳話。
許林秀合上書籍:“他怎麼會過來?”
于公于私,他和任青松若無緊要的事情,其實沒有見面的理由,就算兵營有兵甲需求,任青松要找人,還輪不到他,找軍武司負責相關事宜的人更合適。
冬秋問:“公子,要趕人麼?”
許林秀失笑,嘆息道:“任大人貴為城都尉,趕什麼,你不怕別人定你家公子一個以下犯上的罪?”
冬秋鼓了鼓嘴:“公子別糊我,我跟公子走了一趟涑州,軍營里那麼多人敬你,況且,還有將軍給公子撐腰,為何要懼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