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秀道:“將軍上次送給草民的小弩可惜沒帶上。”
重斐挑眉,吹了一記哨聲,只見一匹馬背后帶著弓/弩奔來。
他道:“膽子不小,才學會騎行就想射.箭了。”
許林秀眉眼皆是笑意:“將軍不也沒有阻攔。”
重斐嘴角一扯:“想做什麼盡管去做,我教你。”
許林秀要學騎/射還真不是隨便說說,有重斐這樣的師父教學,省去很多彎路。
他力氣不足,如果換上那把小弓,在馬背上射/擊的效果應該比此刻好。
子時一過重斐就把許林秀送回許宅,許林秀身上微有汗意,手心還是熱的。
重斐將不及半個巴掌大的盒子遞給他,許林秀道:“草民以為將軍教草民騎/射已是禮物了。”
重斐:“自然得另算,不是什麼貴重物件,覺得合適就送你了。”
許林秀:“哦……”
許林秀跳下馬車,準備回許宅時,重斐忽然叫住他。
許林秀提著來時帶的那盞燈:“將軍,還有何事?”
靜等幾瞬,重斐問:“你……你覺得今夜怎麼樣。”
重斐說話時語氣微微干澀,問出口后還清了下嗓子。
許林秀望著那雙隱約有光閃爍的藍色眼睛,點點頭:“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時候,希望年年有今日。”
重斐也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說:
待修!
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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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 第 46 章 ◇
◎將軍不快◎
回屋后, 許林秀坐在月色照明的案臺邊,打開手里起不起眼的漆黑木盒。
一支木簪靜靜躺在盒內,看不出是什麼木質, 拿在手上,指腹觸碰間有種溫潤之感, 能嗅到源自木料散發的淺淺暗香。
木簪表面樸實無華,許林秀上下摩挲著它,若有所思。
冬秋給公子端了洗漱的盆進門,看到公子正在拿著一支木簪出神, 不由皺皺鼻尖:“哪來的木簪子呀,比起公子那一柜子的發簪頭飾,遜色多了。”
許林秀收起,說道:“禮輕情意重。”
冬秋“哦”一聲,又想起公子那些朋友們送的禮物哪件不都華貴精美, 他多瞧了幾眼公子收好的木簪,沒看出哪里特別的。
許林秀道:“將軍送的。”
冬秋睜大眼, 結結巴巴道:“那、那是挺特別的,不, 非常獨特,世間獨此一份!”
許林秀看小仆這見風使舵的本事無奈一笑。
冬秋嘿嘿一笑:“公子, 將軍怎會送你禮物啊, 還大半夜叫你出去?”
小仆正腦補將軍和公子之間的風花雪月, 聽他公子說道:“將軍特意抽出空閑教我騎/射之術。”
冬秋:“……啊?”
許林秀攤開手, 虎口處磨出少許繭子。
冬秋心疼道:“我立刻找藥給公子擦一擦。”
他搖搖頭,滿臉不可置信:“將軍也太、太……”不識風情了。
夜黑風高, 竟然帶他家公子這樣的玉人兒騎/射去了。
***
生辰過后許林秀開始閉門不出, 冬秋往書房送茶水, 點心,筆墨,書案上的身影一坐就是整日。
天漸漸涼了,屋內不再時刻敞著窗戶,許林秀手邊畫好的圖稿一層疊一層,直到撂了半個巴掌那麼厚時,許林秀才將制糖廠,以及制糖機的設計圖全部畫好。
一場秋雨一場寒,許林秀裹著外衣把所有圖紙來回檢查幾遍,確保無誤后才鄭重地交到許廉手上,叫他看情況安排人著手相關事宜。
許廉再次問:“林秀,這真的能行麼?”
許林秀將整個制糖廠和機器,包括步驟全部畫好。每一步制糖工序都配有圖形和文字,獨特的畫法讓每張圖看上去十分逼真,許廉無不感嘆。
許林秀調查過邑縣的氣候,邑縣是沒有霜凍的地區,所以農人收割荻蔗并不受此因素影響。
許林秀笑道:“行不行一試就知,制造糖車的工序并不復雜,我先跟過去查看情況,等第一臺糖車能造出白糖,工作安排穩妥了我在回來。”
許廉驚訝:“這時候過去?”
許林秀道:“事不宜遲,咱們將地方買下選好了,自然越快越好,多耽誤一日,就多耗費一日成本。”
許廉自然不能放心:“如今天冷,你身子薄弱……爹隨你一起去。”
許林秀道:“爹留在城里陪娘就好,咱們家鹽廠的幾位老師傅跟著我過去,他們有經驗,一點就通,且為許家辦事數年,找他們陪同,自然比我一個人事半功倍。”
最后許廉還是不放心,他們只好讓李昭晚留在紹城一段日子。
許林秀擔心家里男人不在許家遇到事情,把重斐給他的玉牌暫時交給李昭晚保管。
李昭晚看著玉牌:“此物……”
許林秀溫柔一笑:“將軍贈與我的玉牌,娘若有個意外,關鍵時候把它拿出來保護好自己。”
李昭晚心驚:“將軍的玉牌怎麼會給你?”
許林秀幾句話解釋不清自己和重斐的關系,他再三寬慰李昭晚,等對方好好收著玉牌才安了心。
想著,為了保險起見,許林秀書信一封叫人送至軍營,請白宣幫他留意許宅消息。
白宣接到許林秀要去邑縣的信時,剛告知將軍,將軍就騎上他的愛駒驚風離開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