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秀詫異:“將軍?”
重斐疏朗深刻的眼眉浮起嘲謔:“許公子,本候還在想你要對我視而不見多久?”
許林秀輕聲解釋:“草民方才想事情想出了神。”
重斐上下打量許林秀:“既然如此,那就請罪吧。”
許林秀無奈:“將軍……”
重斐道:“過來跟我去個地方,本候對你的無禮既往不咎。”
許林秀:“去何處?”
直到許林秀坐上華輦,看著重斐搭在自己腰側的那條手臂,忍了忍,想動一下卻被重斐牢牢緊扣。
重斐道:“帶你去看猴戲表演,順道給大軍掙些糧錢,要養幾十萬大軍,管那麼多張嘴巴吃飯,不容易啊。”
那雙大掌貼在許林秀腰上拍了拍:“乖一點配合,別動,嗯?”
重斐心道,這小腰真夠細的,上次抱人回府時他就發現了。
作者有話說: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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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 第 40 章 ◇
◎目光平和溫柔,更比月色如水◎
祁國地位僅次于一君之下的名將貴候, 不同在軍營時的強悍英武,此時周身氣質雍容華貴,風流儻然, 縱有珠簾隔擋,依然擋不住無數道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視線, 想一睹當朝鎮國大將軍,定遠侯的風姿。
百姓們的目光既想看又不敢看,重斐嘴角始終噙了笑意。
許林秀忍不住商量:“將軍,你的手就不能從草民身上拿開麼?”
重斐淡道:“又不會少塊肉, 別動。”
許林秀無言以對。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見重斐弄出如此高調的陣勢,長街前后里里外外跪滿烏泱泱的人頭,好不熱鬧,卻偏偏無一人出聲。
前方不久前似乎還有尋釁滋事的,在巡城兵未趕到時, 此人恰好碰到將軍出行,這會兒已經被鐵羽衛拿下, 當眾捆綁怒打二十板子,打完人都快斷了氣, 更教四周的伏低圍觀的百姓噤聲。
許林秀盯著眼前微微搖晃的珠簾,沒轉頭去看重斐要笑不笑的的神情。
“為什麼是我?還鬧出怎麼大動靜……”
他和重斐的緋聞, 怕是怎麼洗都洗不清了。
重斐懶散道:“做戲要做足, 會護你穩妥, 安心。”
一頓, 又道:“本候的身份自然要配個最好看的,旁邊的位置豈能隨意搪塞個人過來。”
重斐“利用”許林秀不假, 此時發自真心贊美他亦是真。
許林秀沉默。
重斐灑脫一笑:“自古以來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對你,本候的心大抵也像這般。”
許林秀無奈垂首,未把重斐的話當真,板板正正地開口:“……將軍說笑了。”
*
華廳盛宴,燕語鶯聲,清歌曼舞。
紹城乃至樂州新貴難得聚在一起辦了今夜這場盛宴,原因無他,只因晚宴有了將軍坐鎮。
酒宴就是關系宴,諸多新貴攀交,拉攏關系,為自己的仕途尋一片更廣前途。
宴席中的新貴們來來往往,視線無數次瞄向那珠箔銀屏的方向。
然沒有人膽敢冒然去窺探屏后的將軍真容,想要與將軍攀結遞話,也只是癡人說夢。
銀屏后站了位面向和和氣氣的中年人,此人是代將軍給席座上的新貴們傳話的。
許林秀在場上還真只陪重斐飲酒,他負責倒酒,重斐像頭小憩的狼首,偶飲幾口許林秀遞來的酒,藍眸透過銀屏,像狼王巡視,觀眾人百相。
重斐拍拍許林秀的腰,不知道第幾次被重斐這樣拍著腰的后者無奈。
他輕聲道:“我竟不知將軍有此癖好。”
重斐眼眸波瀾不興:“許公子不知道的事情又豈止這些。”
當然,重斐沒把實情告訴許林秀。
這實情呢,無非就是他手癢了,總有圈住掌心之下那截細腰的沖動。
重斐一向隨心所欲習慣了,但許林秀和他不同,真要那麼做,濫用強權不說,指不定還會被許林秀安個孟浪輕浮的名頭。
負責登記進簿的人仍在高聲宣念禮名。
什麼南海壽桃一對,珠城翡翠玉如意一雙,每件寶物皆當場登記入庫,數十個箱子叫人抬走。
許林秀聽得出神,他不由好奇問:“這些都拿去充軍麼?”
重斐笑著睨人:“不是不感興趣?”
許林秀換了個話題:“我聽聞當今圣上展開了一場從上至下的肅清活動,眼下……”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人人都是清官的模樣。
重斐笑道:“無數人要往權勢上爬,無非因有權就生財,肅清并非朝夕整改之間可以完成的,猶如大浪淘沙。何況表面安分守己的人多了去,硬要查也挑不出什麼毛病,若都把貪圖過一點小利的人全辦了,舉國上下,尤其當今急需用人之際,也無人可用了。”
許林秀皺眉。
重斐道:“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把吞的慢慢吐出來。祁國西北尚未穩定,先將他們用做滋養西北的溫床,等駐守西北的將士有了充足的兵力震懾勾答人再看。
”
這場宴會重斐并不久待,不到半時辰就走了。
許林秀坐上華輦后把腰上的大掌挪走:“可以不做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