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斐:“……”
他道:“我看任青松不過如此,又沒好到值得讓你……放不下。”
許林秀笑笑:“將軍,要放的豈止是一個人,過去幾年的點點滴滴并非一個人那麼簡單了啊。”
重斐:“優柔寡斷。”
許林秀眼睛一彎:“將軍,喝吧。”
重斐把他酒壺奪了,晃了晃,空的。
重斐道:“沒酒了。”
許林秀說喝酒,其實已經喝夠,并不急于再喝。
他閉目養神,人晃了晃。
重斐見許林秀后腦就要往旁邊磕,把他扶穩。
許林秀睜眼,眼瞳濕潤得像下過雨。
他喃喃:“將軍,我想睡覺。”
重斐盯著許林秀明顯醉得出神的眼睛,皺眉,把人往自己肩膀帶了一下讓他靠著:“你睡你的。”
作者有話說:
待修。
今天受不了小洋人的油頭洗了個頭發暈得要死,晚上要是9點爬不起來碼字11點的2更就寫不了了,寫不了會上來說一聲!
感謝在2022-12-29 04:15:46~2022-12-29 19:26: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絮菡問暖 30瓶;洋芋擦擦 10瓶;杜若 6瓶;ZR 4瓶;-綺羅生的小蘇蘇-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38 ☪ 第 38 章 ◇
◎將軍抱就抱了◎
許林秀靠在重斐的肩膀上睡了, 沒有再喝的意識。且他嘴上說著飲酒,左右不過飲些姑蘇梅酒。
姑蘇梅酒對于好喝烈酒的人而言沒有半分挑戰,味道太甜, 溫柔綿密,估計能喝醉的, 只有像許林秀這種極少沾酒的人。
將軍帶個美人,也就是許公子上了馬車,車夫一時片刻拿捏不定主意,遂問:“將軍, 要去何處?”
重斐看許林秀醉得徹底,睡得安靜,拇指和食指一攏,捏捏他的下巴。
力道起初隨意,感受指腹間捏的臉像塊嫩豆腐似的, 一捏就碎,又松開了手。
甫一松開, 重斐盯著許林秀下巴那塊浮現的紅痕,此刻手里空空, 又想自己理應多捏會兒,憐香惜玉個什麼勁。
許林秀心知自己身子孱弱, 卻還為了個已經不要的男人深夜獨自買醉, 呵, 真是情深意濃。
重斐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戰場上的嗜血修羅王,滿朝敬他, 更畏他, 懼他。索性惡人做到底, 重斐懶得裝了,聲音低沉懶散的:“回府。”
將軍府大門,護衛軍看見自家將軍從車廂抱下個人,驚訝之余無人吱聲。
許林秀側臉靠在重斐肩膀,氣息溫淺,夾雜一股淺淡幽幽的梅香,兩人靠得近,敏重斐銳的嗅覺無法忽視。
他低頭望著許林秀,邊走邊吩咐總管:“安排一間臥房,別點香,不能透風,床要弄舒服。”
又道:“再把黃御醫請來。”
總管應了吩咐領著人去準備,重斐滿懷梅香溫軟,說不出是個什麼心緒,神情淡淡的,把許林秀放在床榻時,看他醉酒酡紅的臉龐,道:“沒幾兩肉。”
雖沒長幾兩肉,卻因常年久宅,瘦弱歸瘦弱,抱起來倒很軟,重斐沒抱過誰,許林秀對他而言,真像抱著一團水。
這團水是軟的,溫的,含了幽香,黏沾著指腹。
他移開目光,很快又盯著許林秀的臉,眼不眨一下地看。
許林秀忽然擰起眉心,神情不適。
重斐下意識就問:“怎麼了。”
見許林秀翻來覆去,以為他想吐,把人攬于腿上放著,掌心抵在背后有些生硬地拍了拍。
許林秀悶悶地開口:“渴……”
重斐命下人送水進屋,叫個手輕的丫鬟給許林秀慢慢喂水。
喝完水,許林秀安靜睡好,這次不叫不鬧。
重斐道:“以后還敢不敢喝酒了。”
若非桑北彌來通報,許林秀這麼個人,喝醉了周圍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還一定呢。
黃御醫是從宮里跟來,候在紹城任重斐專用的御醫。
許林秀身子一直生病,自己又喜歡勉強,重斐早看不慣了,趁此時機讓黃御醫好好瞧瞧,該治的治,該補的補。
重斐問:“他如何。”
黃御醫道:“公子這副身子骨虛弱,既有出生時所帶,又有后天造成。虛要補,補又不能強補,只能溫養,像清理水中細碎砂礫,不能囫圇而就,唯有一粒粒理出來,讓水底重新清澈。”
重斐:“你看著辦就好,藥材該用的用,府上不缺。”
直至總管送黃御醫離開,重斐還坐在床頭沒動。
許林秀忽然身子一翻,重斐眼疾手快地將人攬住。
他將掌心抵在許林秀穴/后注入微少內力,睡不安穩的許林秀發髻,鼻梁,眉心沁出薄汗,身子漸漸暖熱,嘔吐之感消失殆盡,呼吸綿長。
重斐神情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以后莫再犯傻,為了不相干的人作踐自己不值得。”
*
許林秀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居然在將軍府,屋外的下人端著洗漱器皿魚貫而入,尚未回神的他被人伺候著洗漱更衣。
其中為首,看起來聰明伶俐地丫鬟說道:“公子,將軍一早就吩咐過,若公子有何需求向我們吩咐即可。”
許林秀問:“將軍呢?”
丫鬟道:“將軍天不亮就出府了。”
碎片式的記憶陸續涌進腦海,許林秀怔怔茫茫,昨夜一次心血來潮,結果失態的樣子全叫重斐看了去。
他離開將軍府先行回一趟院落,冬秋果然急瘋了,看見他,忙追問昨夜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