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意氣風發眾人捧在手心里寵的林殊文,卻被爆出他并非林家的幺子,當初的嬰兒被掉包,擁有林家真正血緣幺兒被接回林家,而林殊文也被遣送回他的家中。
回到鄉里的林殊文無法接受這一切變化,短短三年內因病病逝。
三年后,重生的林殊文回到林家幺兒正式被接回的那一天,因病孤亡的陰影依然籠罩著他,這一次他決定好好生活,拋開林家公子錦衣玉食的地主生活,拋開自他被揭開身份后就放棄他的“未婚夫”。
被遣送回鄉下的小林公子生得與大伙兒都不一樣,身子骨弱不禁風的,面白唇軟,一雙貓兒般的眼漂亮又隔著疏離。
彼此連油瓶都扶不起的小林公子,在田里扶著比他還要高挺的稻穗,暗中圍觀的村民都生怕那些穗子將他壓垮了。
后來村民們已經稱喚林殊文一聲小林夫子,小林夫子在護送學生回家的途中遭遇暴雨侵襲,為了避雨他不得不厚著臉皮向一支商隊借了寶地休息。
一帳之隔的距離響起林殊文溫綿的聲音,久年難眠的商隊主人意外的伴著這陣聲音入睡。
林殊文除了教一群蘿卜頭學生以外,為了維持生計還接了個活,每日要去給新來的大地主念書說文。
只是,漸漸地大地主似乎不滿意他只單單念書,還有越來越逾越規矩的要求。
深夜,林殊文執燈欲走,因病開口的大地主開口挽留,林殊文回頭望著暗燈下高大的男人,面色別扭,聲音輕輕繃著:“更深夜重,孤、孤男寡男,怕有不妥。
”
嚴融之:“有何不妥?”
林殊文:“身份不妥。”
嚴融之循循善誘:“小夫子不妨膽大些,把身份坐實一下。”
林殊文左耳聽不到:“什麼?”
嚴融之望著小夫子側過的左耳,耳上墜著一顆小小的紅痣,仿佛在盛請著他去銜一口這個小紅點。
后來,林殊文成了小地主,不是那林家小地主,而是嚴家小地主。
心機深沉大地主X落魄體弱左耳近乎聾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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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第 26 章 ◇
◎像冰雪荒原的狼王◎
杏花街一道平日游人絡繹, 商鋪林立,熱鬧不絕。
此刻卻顯得清冷,最大的幾間鋪子都未開門, 過往商販神色匆匆,挑著擔子的貨郎步子都比常人快了不少。
紹城有名的幾條商業街巷, 占據了最廣泛的繁華區域,此時卻蕭條飄搖,除了零星走動的貨郎和小販,竟沒有幾間鋪子迎客做生意。
許林秀拿著一紙和離書, 思緒飄向很遠,連青石街坑坑洼洼之處積聚的泥水都忘了避開。
其實選擇跟任青松和離,是他鄭重考慮過后想明白的。不是一天兩天,十天半月,更并非因為一個朝夕之間的失落而下了決心。
感情和婚姻的經營過程, 就像套著鞋子走看合不合腳。但他與任青松之間,除此以外, 還隔著兩個時代思維的碰撞。
他擁有現代的觀念,教育, 思想,在這邊生活幾年, 既像融入了, 卻在內心深處, 依然保留一份無法完全抹除的自我認知。
他和任青松走到今天這一步, 相識相伴六年多,既有遺憾嘆息, 但經過深想, 又仿佛在意料之內。
結果如他所愿, 可許林秀沒有想象中的放松釋然。
幾年相處的情意是真,想要永遠陪伴的期愿沒有停止過。
心臟像空了一塊口子,他徐徐而行,越走越慢,被途徑的人險些撞到。
為首的官兵看著他:“走路不長眼睛?”
許林秀從游離恍惚的狀態微微怔忪,側首望著對方。
官兵看清楚許林秀的容貌,先是一愣,面色古怪,語氣驀然緩了少許。
“奉命辦事,近來沒事就少在城里走動。”
許林秀端詳官兵的服飾樣式,腰間懸掛的刀柄上刻印有一尾羽毛紋形,和兵營的不同,那就是祁軍。
他下意識順著對方的話喃喃:“奉命辦事……”
官兵一抬手,繞過許林秀繼續前行。
許林秀微睜大雙眼,看著人群走遠,避讓在兩道重新圍過來的百姓竊竊私語。
“聽說今兒一早,城東水家被包圍起來,掌事的都被帶走了呢。”
“這兩日忽然抓了那麼多人,鬧得人心惶惶啊。”
許林秀心不在焉地聽著旁人的議論。
杏花街還沒過,天公不作美,雨又下了起來。
沿街邊追逐打鬧的孩童被大人呵斥制止,勒令他們立刻回屋避雨。
許林秀扭頭,望見幾個調皮淘氣的小少年不情不愿地回了家,大人追著敲了敲他們的腦袋,孩子們都不服氣似的,噘著嘴跑進屋。
他淺笑了一下,雨水淅淅瀝瀝地蓋過視野,笑容就也漸漸停止了。
從兩面閣樓的屋檐漫無目的步行,許林秀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許廉和李昭晚對他心存芥蒂,他沒有聽取兩人的話,反而選擇跟任青松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