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哥,待會你……”戴子明湊在哈士奇耳朵邊嘀嘀咕咕,然后說,“明白了嗎?”
哈士奇揚了下狗頭,“嗷嗚!”
戴子明十分滿意,繼續嘰哩哇啦,“然后你……”
哈士奇:“嗷嗚嗷嗚!”
“哈哥,牛!”戴子明吭哧吭哧豎起大拇指,站起身拍了拍哈士奇的屁股,說,“走你!”
哈士奇得意地盯他一眼,跳起來“tui”了他一下,然后躥了出去。
“…………”戴子明滿頭問號,“???”
哈士奇躥到了小花園的角落,就地一滾,把角落脆弱的花花草草滾塌了,又叼著戴子明找到的水管,淋濕透角落的泥土,扔開了水管,快活地在泥土上面打滾,把泥土攪成泥漿,干凈蓬松的毛發結滿了泥塊。
戴子明樂,“媽的,咱哈哥是哪兒來的聰明蛋,真特麼牛逼。”
戴子明心虛地回頭看了眼小別墅里面,見沒人,才松了口氣,又往里面走,看見沒人發現他和哈士奇在使壞,才放心了下去。
他知道負責照顧江予的陳姨和周管家都暫時回家了,別墅里只剩下了江予和莊斂。
莊斂不可能會讓江予收拾小別墅,所以戴子明讓哈士奇去搗亂,打算等它搗完亂就拎著狗跑路。
在戴子明離開小花園的那幾分鐘,在泥漿里打滾的哈士奇突然停下來,從花花草草里冒出顆頭,突然夾著尾巴出來挑了塊干凈的地方,抬起后腿撒了泡尿,然后在里面大滾特滾。
等戴子明出來的時候,它已經一身臟污出現在他面前,迫不及待就往里面沖。
戴子明樂見其成,把它讓進去,滿意地看它在小別墅里釋放天性。
江予原本還站在廚房門口,生氣地咬著腮幫,沉默以對莊斂的威脅,余光卻突然掃到了一只大黑耗子在客廳里躥來躥去,一頓。
……這什麼?
江予微微睜大了眼。
大黑耗子興奮地甩著舌頭朝他們奔來,仰天長嘯,“嗷嗚!嗷~嗚~~~”
等它跑近了,江予才看見是小乖。
小乖半個身體蹭著地面,在地板上蹭來蹭去,留下一道道泥漿。
“嗷嗚!”
“…………”江予大驚失色。
哈士奇蹭向江予,江予下意識躲了,于是哈士奇一頭創到了莊斂的腿上。
莊斂陰晦地盯著它。
哈士奇也盯著他,蹦起來,正要甩著濕淋淋的腦袋蹭莊斂的小腿,莊斂臉色陰沉得厲害,剛抬起腳,準備踹飛它,江予就見勢不妙趕緊拉開了莊斂,擋在他面前,沒讓小乖蹭上。
“寶寶。”江予聽見莊斂陰惻惻的嗓音,“你聞到了嗎,它身上有股尿騷味。”
“…………”江予崩潰地看著哈士奇。
哈士奇又嗷嗚嗷嗚叫著躥出去了,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怪味。
江予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干嘔。
莊斂牽著他出去,說,“寶寶,還想留它嗎?”
哈士奇瘋了一樣在客廳里亂躥,江予一陣精神恍惚。
莊斂露出一個卑劣又愉悅的笑容。
戴子明躲在外面當不知情,掐著時間準備進去,就看見一條狗被趕了出來,一條狗繩被扔在了他手上,門被哐當一聲關上了。
連把狗扔出來的是誰他都沒看清。
“……我去。”戴子明唏噓,“哈哥,你怎麼這麼厲害?”
哈士奇:“嗷嗚!”
戴子明摸它狗頭,頓了頓,感覺手感不太對,低頭一看,他哈哥腦袋是濕的,原本以為是被剛才水管里的水噴到了,遲疑地把手伸到面前聞了聞,突然yue了一下,崩潰,“臥槽哈哥,你怎麼滂臭?!”
“你特麼怎麼尿頭上了!”
哈士奇得意地甩著尾巴,雄赳赳氣昂昂地踏著腳步走在他前面。
——
哈士奇弄出來的局面最后讓莊斂叫人收拾了,順帶收拾了花園角落的花花草草。
當天晚上臨睡前,秦晟突然給江予發了一個無意義的符號,于是江予就知道了,秦晟已經找到了聞老先生的聯系方式。
秦晟沒有直接把聯系方式發給他,大概也在顧慮莊斂會看見。
他沒有多慮,這條消息彈出來的時候,莊斂正抱著他,目光停留在他手機屏幕上。
當著他的面,江予沒有忽略這條消息,直接回他:怎麼了秦哥?
秦晟肯定會懂他的意思。
很快,秦晟回他:你哥結婚了,你知道了?
“……”江予感覺莊斂在親他的耳廓,回頭看了眼他,才回秦晟:嗯。
秦晟會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江予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他哥和秦銘偷偷去倫敦結婚會瞞著其他人,又問:你怎麼知道?
秦晟:秦銘發朋友圈了。
江予退出去看了眼朋友圈,看見他哥和秦銘一前一后都發了,頓了頓,試探:我哥沒發嗎?
秦晟:嗯。
江予:。
他又和秦晟聊了幾句,似乎就到了莊斂容忍的界限,莊斂拿掉了他的手機,低聲說,“寶寶,理理小狗。”
聊到這,秦晟不會把聯系方式發給他了。
江予放心地讓他把手機拿走。
總算有了聞老先生的聯系方式,江予心中的大石落下。
可惜現在莊斂已經洗過澡了,不然他可以趁莊斂洗澡的時候偷偷聯系聞老先生。
江予被緊緊嵌進莊斂懷里的時候還這麼想,他精神松懈下來,又到了生物鐘的睡眠時間,很快就變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