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大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聞言略微皺眉,“誰?”
“是莊斂。”馮醉瞪了小弟一眼,笑著對秦晟說,那雙老狐貍似的眼睛觀察著秦晟的臉色,說,“秦少認識?”
“嗯。”秦晟盯著酒吧后門的方向,下一秒,他就看見莊斂推開了門,和他四目相對,表情如出一轍的淡漠。
莊斂收回目光,放下背包,開始往手上纏彈性繃帶。
馮醉剛要過去,就見秦晟抬手阻止了他,停下來,看見秦晟獨自走向莊斂。
“你來打|黑拳?”秦晟說。
莊斂冷郁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目光繼續纏完繃帶,才低聲說,“他呢?”
“不在。”
兩人打啞謎似的,但彼此又心知肚明。
“別死了。” 過了會,秦晟才輕慢說,“小魚心軟,別讓他傷心。”
莊斂一頓,眼神冰冷看向秦晟,良久,才舔了下唇縫,彎起唇角意味深長地說,“當然。”
說完,莊斂和他錯身而過,走到了馮醉面前。
秦晟瞇起眼看著他的背影,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個洞來,沒過多久,手機突然響了。秦晟拿起一看,是戴子明。
秦晟接通電話放在耳朵邊。
“秦哥!”電話那邊很吵,戴子明扯著嗓子吼著說,“小魚問你什麼時候過來?”
今天晚上申城有個音樂節,他們正好閑得沒事,找黃牛買了三張票,戴子明已經和江予先過去了。
擂臺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喝彩,秦晟看見莊斂走出了后臺,轉身向酒吧后門走,“馬上來。”
同樣的喧囂,不同的命運。
莊斂站上了擂臺。
擂臺上燈光聚集,他的對面是一個外國籍的肌肉男,正嘰哩哇啦說著什麼。場內開始播報兩方的勝率,催促場下的觀眾開始下注。
臺下沸騰。
音樂節現場很嗨,江予和戴子明被氣氛渲染,和底下的小粉絲們一起邊蹦邊揮舞手中熒光棒,激動得臉都紅了。
秦晟擠過來,戴子明沒注意到他,被抓了一下后領。
戴子明差點被勒死,轉頭吼,“臥槽誰抓爺的衣服……秦哥你來了?”
戴子明趕緊分他一根熒光棒,摟著江予的肩,貼在他耳邊吼:“小魚,秦哥來了!”
“什麼?”江予被戴子明拉得身體一歪,扶了下助聽器,沒聽清,轉頭看見了秦晟,精神亢奮,臉紅得跟喝了酒似的,雀躍地說,“秦哥!”
“……嗯。”秦晟被吵得耳朵疼,擰著眉。
臺上的歌手換了首更嗨的歌演唱,戴子明非常激動地晃著秦晟的肩,“蹦啊!秦哥!快蹦!你看小魚多嗨啊!”
“……”秦晟想抽他。
音樂節持續到了十二點,結束的時候戴子明和江予都虛脫了。
秦晟一手拎一個人的胳膊,把他倆送上了車。
“太好了有秦媽媽在……”戴子明有氣無力地趴在座位上,被秦晟踹了腳屁股。
“起來。”秦晟額頭上那根筋直抽,摟著江予的肩踹戴子明,“把你屁股挪開。”
戴子明“嗷”了一嗓子,捂著屁股蠕動,給他兩個鐵汁讓出了位置。
秦晟把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樂陶陶的江予拎上車,周揚替他關上了車門。
“好餓……”江予亢奮地看向秦晟。
戴子明在江予身邊探頭,“秦哥我也餓了,要不我們先去吃個火鍋?”
“……”秦晟捏了捏鼻梁,讓周揚找個最近的火鍋店過去。
再從火鍋店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江予干脆去了戴子明家,第二天臨時和戴子明秦晟決定出國玩了幾天。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瘋玩了幾天,沒再被騷擾,盤亙在心頭的陰云散了點。江予找到被丟在家里的手機充電,洗了個澡開始寫作業。剛開學一個月,各科留的作業不多。
晚上十點,房間門被敲響。
江予心臟忽然一縮,條件反射地想起那個變態,警惕地看著門的方向。
“小予。”陳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瞬間讓江予的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下來。
江予起身給陳姨開門。
陳姨端著一杯熱牛奶,笑瞇瞇地站在門外,“小予這麼晚還在寫作業啊?”
“……嗯。”江予有些不好意思,乖巧地接過熱牛奶噸噸噸喝完,把空杯子還給陳姨。
陳姨摸了下他的頭疼愛地說,“寫不完就不寫了,不要熬太晚,對身體不好。”
“好,知道了。”江予比陳姨高,低下頭讓她摸頭。
陳姨又關心了江予幾句,拿著杯子下了樓。
江予關上了門,坐回書桌前,余光瞥到正在充電的手機,踟躕了片刻,拿起手機,取消了飛行模式。
信號恢復的瞬間,手機震動得江予手掌發麻。
“……”江予表情有些麻木了。
這幾天,那個變態給他發了幾百條短信。
江予全部刪除,將所以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惡心死了。
江予胃里翻滾,后悔地丟下手機。
過了會,手機又震動了。
陌生人:老婆被○○○○的時候眼睛是不是會冒小愛心?
陌生人:好○。
陌生人:好想看。
陌生人:想○。
江予呼吸急促,又將手機開了飛行模式丟到一邊,重新拿起筆,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浮躁地丟開作業,進了浴室洗澡。
他不知道,他頭頂的某處安靜無聲地亮著隱晦的紅光。
一個針孔攝像頭將浴室內的所有畫面錄了下來。
江予背對著鏡頭脫衣服,纖細軟韌的腰身被雙指放大,幾乎充斥著整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