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還差不多!”明琮久也沒再去拉他,跑去翻了本話本便在屋里邊看邊走。
謝霄讓人將公文搬過來,邊處理邊同明琮久說話:“過年去江家吃飯嗎?”
“嗯?”明琮久頓住腳步,不解地看向謝霄,“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謝霄解釋道:“江姨看我一個人,往年都會叫我去江家一同吃飯,只是今年我不是孤家寡人了,便讓人來問一句。”
“我都可以啊。”明琮久無所謂道,“我在這邊的家人除了顧家那邊,也就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找個時間去顧家。”謝霄柔聲道,“你去庫里挑些東西一起帶去,或者叫管家給你挑。”
明琮久笑起來,往謝霄背上一撲,問道:“以前你也會去串門嗎?”
謝霄放下筆,將身后的人拉到腿上坐下,說道:“我沒有親戚,朋友……夠得上我去串門的,也沒有。”
“啊,那你過年不是很無聊。”明琮久說完,自己又捂著嘴笑起來,“沒關系,以后過年我跟你一起窩在家!”
謝霄“嗯”一聲,親了親他:“年夜飯想吃什麼也跟廚房說。”
“你呢?”明琮久問道,“往年都吃什麼?”
“我……沒講究,宮宴上隨便吃點。”謝霄垂眼看著眼前的人,心里軟成一片。
跟明琮久在一起之前,他對節日都沒什麼想法,于他而言過年就只是一個要辦宮宴的日子,和往常任何一個皇上興起辦個宴會的日子并無不同。
但現在不一樣了,比起那個無聊的宴會,跟他的殿下一起吃飯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吃喜歡的。”明琮久說著拿過謝霄的筆,抽了一張紙開始定年夜飯的菜單。
經過謝霄這段時間的調/教,他的字已經寫得很好了,雖然還是狗,但起碼是直立行走的狗了。
謝霄在旁看著,明琮久每寫一道菜,他就抓著他的手在另一張紙上再寫一遍。
“哎呀,只是個菜單,不用那麼講究吧。”明琮久被抓著練,嘴里也沒閑下來,“喝什麼酒好呢?”
“別喝太烈的。”謝霄道,“你身子受不住。”
“那喝果酒。”明琮久說著在紙上寫下兩種酒,“你不適合喝果酒。”
“怎麼?”
“氣質不合適。”明琮久道,“像大狗熊吃蜂蜜!”
他說完,又覺得好像挺可愛,于是上手把其中一個劃掉了,只留下果酒。
謝霄也沒說什麼,由著他定,寫寫劃劃的,這張菜單前后也定了好多天。
后來明琪風大婚,明瑱堯也的確去了,還帶著他的正妃一起去的,就是那個明琪風一開始看上的、原著里的太子妃。
聽說后來還鬧了起來,起因是棋格聽說了太子當年和四皇子妃有點牽扯,沒忍住刺了兩句,兩人就吵了起來,還拖了明琪風跟明瑱堯下水,整場婚禮頓時成了個笑話。
因為這件事,太子的挑撥徹底沒用了,明瑱堯非常針對他,麗貴妃跟權家不可能放他自己一個人去處理這些,自然也得幫忙。
明琮久聽的時候樂得不行,這釣魚臺的位置也太舒服了,都不用他們出手!
一眨眼到了年關,紹興帝早早就給百官放了假,謝霄也閑了下來,每天都能在家陪著明琮久。
明琮久說想好好裝飾一下相府,還找人學了剪紙,這幾天沒什麼事干就拿著把剪刀坐在院子里一邊曬太陽一邊剪。
謝霄對這些手工活不感冒,就在一旁練槍,倒是安逸。
明琮久的手藝是真的不怎麼樣,剪出來的東西看出是什麼都有點勉強,他也不糾結,剪完就讓人貼起來,江乘秋來的時候看到還以為他們在相府搞什麼神秘儀式。
他這趟來是找謝霄說正事的,也沒避著明琮久,而是讓人點了炭爐,一起坐在院子里喝茶。
江乘秋將沖好的茶放到謝霄面前,輕聲道:“金羽衛最近動作不小,太子怕是坐不住了。”
謝霄嗤了一聲:“現在才坐不住,晚了。”
明琮久接過江乘秋遞來的茶,懵逼地看著他:“什麼坐不住?太子怎麼了?”
“金羽衛大半是太子的人。”謝霄年捻了一塊糕點遞給明琮久,“這茶苦,吃點這個。”
明琮久“噢”了一聲,拿了一塊糕點咬在嘴里含含糊糊道:“那他要金羽衛干什麼嗎?”
謝霄點頭:“怕是逼宮。”
明琮久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我還以為這種事都是反派才干的呢!”
太子好歹是主角團的人,原著里其實是明瑱堯被逼到走投無路才選了這麼一條路,結果被太子借著這個事斬草除根。
明琮久把這件事跟謝霄說了,謝霄笑道:“那我們倒是可以效仿一下。”
江乘秋聽得一頭霧水:“效仿什麼?什麼書這麼大逆不道還敢寫太子逼宮?太子居然沒派人去燒?”
明琮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別問了,有些事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江乘秋大手一揮:“沒事,我不信這個邪。”
明琮久只好看向謝霄。
謝霄簡單給他解釋了一下,然后明琮久就收獲了江乘秋看猴子一樣的眼神。
江乘秋興致勃勃問道:“那原來的我怎麼樣了?”
“死了。”明琮久遲疑了一下。
其實他都沒怎麼跟謝霄說過這些,他知道江乘秋在謝霄心里的地位,所以就算只是已經被避開的劇情,他也不是很想說出來惹謝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