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因為婁天德那個傻逼的關系,這次疫病一開始的確死了些人,但比起原著那樣擴散出去席卷了大半個盛朝,現在的情況已經算很好了。
在水災中喪失生命跟家園的人也很多,事后羅連青處理得好,建州跟周邊的村鎮也慢慢開始恢復了。
而婁天德和跟在后頭拍馬屁的知府跟總兵,謝霄倒倒沒對他們用刑,把他們捆了扔到病人堆里,確定染上病之后就塞牢里去,只用些簡單的湯藥吊著。吃食方面,先前他們給災民吃什麼,現在他們就吃什麼,這會已經奄奄一息了。
吃完飯,明琮久見謝霄沒有離開的打算,就知道他是終于空下來了,立刻撲上去,問道:“婁天德你準備怎麼辦?你不會想帶他回去吧?”
“累贅。”謝霄搖頭,“走之前我會遞個折子說一聲,就說他們三個病死在牢里了,至于到底要怎麼處理,就是羅大人要煩惱的了。”
明琮久皺了皺眉:“行得通嗎?他們肯定有人盯著,要是走了被救走或者把事賴到連青身上怎麼辦?”
謝霄頷首:“殺了就是。”
明琮久“呃”了一聲:“還能這樣?”
謝霄笑道:“本來就可以,你以為這是打仗,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之前留著,是想讓他們帶消息回去,現在不留,就是用不到他們了。”
明琮久狐疑地看了謝霄一眼:“你讓他們帶了什麼回去?”
“也沒什麼,就是讓他們去給皇上添點麻煩。”謝霄捏了捏他的耳朵,解釋道,“太子雖說答應了幫太師的忙,卻不會為了婁天德這麼個草包去惹皇上煩,太師就不一樣了,婁天德是他的獨苗,知道他兒子還沒死肯定坐不住。
”
明琮久會意:“然后他就會去求皇上,然后呢?”
謝霄繼續解釋:“皇上好歹尊他為師,一開始自然會聽,也下了旨不讓我殺婁天德。圣旨都來了,我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地抗旨,但皇上只要人活著,可沒說我不能做別的,你猜太師收到消息,聽說兒子被折磨了,會怎麼樣?”
“會繼續去煩皇上。”明琮久笑道,“他不敢找你麻煩。”
謝霄點頭:“他兒子在我手上,直接找我麻煩怕我對他兒子動手,只能找唯一一個能管得住我的,不過這種事……有一沒有二,婁天德犯的可不是小錯,皇上看在太師的面上饒他一命已經算格外開恩了,太師求再多,自然會惹皇上生氣。”
“這麼簡單的道理,太師難道不懂嗎?只要人活著不就行了。”明琮久道,“皇上好歹是他教的,他還不了解皇上?”
“懂又如何。”謝霄笑道,“今天換作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擔心兒子出事,可偏偏是我,我就是條瘋狗,區區一道圣旨,根本攔不住我。”
明琮久“咯咯咯”笑起來:“是沒錯,他以前也被你嚇過好多次了吧?”
謝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讓人進來收拾桌子,放了熱水,抱著他去洗澡。
明琮久坐在他懷里,抓著他的手指在手里把玩,腳還不安分地在他腳背上一下一下踩著,像只踩奶的小貓似的。
謝霄已經習慣了他的小動作,低頭在他光潔的肩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
因為時間少的關系,他們這段時間做得很少,大部分時候只是親吻或者用手簡單地紓解,但兩人都正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心愛的人就在身旁卻吃不到嘴里,越是忍就越辛苦,今天難得能有這麼點時間,謝霄稍微有些意動。
“小玖。”謝霄貼著耳朵輕聲喚他。
“嗯?”明琮久很輕地應了一聲,聲音有點犯懶,尾音微微挑起一點,像個小鉤子似的勾了謝霄一下。
落下的吻越發密集,從肩上到脖頸,一點點爬上耳后,最后親了親明琮久的耳朵。
換作往常,明琮久早就迫不及待轉過來咬他了,謝霄暗笑明琮久今天挺有定力,寬大的手掌從浮出水面將人按進懷里。
原本坐著的明琮久往后一靠,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謝霄身上,腦袋晃了晃,直接磕上謝霄的下巴。
謝霄皺了皺眉,這才發現不大對,又小聲叫他:“小玖?”
“嗯?”明琮久的慢吞吞抬起手摸了一下后腦勺,轉過頭來看謝霄,平時總是晶亮的桃花眼此時帶著朦朧的睡意,整個人看上去軟乎乎的,拉得有些長的聲音顯出困意來,“我有點困。”
謝霄皺眉:“好端端怎麼困了?”
明琮久搖搖頭,轉身抱住謝霄,把臉埋進他頸窩,悶聲道:“抱我回去。”
謝霄眉頭皺得更緊,方才被勾起來那點火早滅完了,匆忙抱著人從水里出來,穿好衣服放到床上后便喚了人進來。
荻楓立時進來了:“相爺。”
謝霄看了一眼床上已經陷入沉睡的人,問道:“他今天都去哪了。”
荻楓想了想,肯定道:“跟往常一樣。”
謝霄擺擺手讓他出去,又喚了元寶進來:“他最近身體有沒有什麼異常?”
元寶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謝霄眉心才舒展開些許,擺擺手讓元寶也出去了。
這進進出出的,明琮久自然是睡不好的,伸手拉住他:“你干嘛忽然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