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說著伸手把人抱起來,馬車也隨之停止,他立刻抱著明琮久下車了。
寬大的衣袍和青年的身體幫他遮掩了尷尬,但明琮久還是能感覺到,順從地抱著他的脖子進屋去。
那藥來得又快又猛,剛剛那一下隔靴搔癢似的做法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加劇了他的痛苦。
被巖漿幾經沖刷的大腦此時幾乎斷片無法思考,整個世界像是忽然遠去了,安靜得只剩下心跳的聲音,以及謝霄身上那股他極熟悉的焚香味。
明明是山野墳地那樣陰冷又孤寂的味道,此時卻變得極為勾人。
好像那座無名的空墳里鉆進去一只妖精,化出一棟破廟來勾/引路過的行人,直要將人吸食干凈。
明琮久意志越發不堅定了。
他幾乎是八爪魚一樣盤在謝霄身上,湊在他耳畔嚷嚷:“阿霄,我的阿霄……”
呼吸時,連噴出來的氣都是熱的,體溫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莫名讓人心悸。
謝霄眸色沉了沉,加快幾步走到床邊,把人扔到軟被里。
一碰到床,明琮久就非常自覺地躺上去,極勾人地沖謝霄笑,叫他的名字。
如果有鏡子,那明琮久就會明白,此時的他才真的是那只吸食人精氣的妖精。
謝霄彎彎腰跟他交換了個吻,低聲道:“在這等我。”
明琮久這會都熱糊涂了,意識有,但不多,看謝霄轉身要走,以為他又不想做了,立刻伸手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謝霄無法,只能停下動作安撫他,摸著他貼在腰上的頭緩聲道:“乖,放開,我去拿藥。”
明琮久哪肯,手上力道更重,抬起頭巴巴地看著他,漆黑的眼珠濕漉漉的,像是一顆剛過水的葡萄,很是惹人疼愛。
謝霄一下被看得心軟,只好退回去坐好,沖外頭喚道:“荻楓,去把步陽下午送來的東西拿來。”
屋外荻楓的動靜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明琮久沒聽見,他此時眼里只有謝霄。
他真的很想要謝霄,無論是即將消失的理智還是不斷叫囂的慾/望都在告訴他,不要再管謝霄怎麼想的,只管壓上去,把他吃干抹凈就好。
明琮久也卻是這麼干的,他用了最大的力氣湊過去,卻只得在謝霄頸側落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滾燙的呼吸噴在頸側,謝霄皺了皺眉,將明琮久往自己懷里帶了帶,抬手撫上明琮久的臉,看著他已經開始渙散的眼神沉了沉眸子。
這種下三濫的藥雖說對身體無礙,但憋久了也是會出問題的。
“這里太熱了,先把衣服脫了好不好?”謝霄一邊哄著,一邊伸手去脫他的衣服。
明琮久已經聽不太清謝霄說話了,只是從他的動作里理解了意圖,立刻上手去扯自己的衣服:“都給你。”
這時荻楓進來了,端著木案在他旁邊放下,而后目不斜視地退了出去。
上頭有步陽準備的魚鰾羊腸這類辟孕物什,也有潤滑用的,還有一個是他特地交代步陽準備的,以免傷著明琮久。
步陽擔心他著急,就先拿了先前說過的那些秦樓楚館用的先備著,等做好了再替換,其實這藥本來最好用上一段時間,今天是他太沖動了。
明琮久見謝霄盯著那些東西也不看自己,急得眼淚“撲簌撲簌”掉,本就不太會解的腰帶此時像個囚/禁他的牢籠似的。
他已然沒什麼神智,心里除了慾/望,剩下的就只有對謝霄的不解和怨懟。
他潛意識知道謝霄能讓幫她解除藥性,可謝霄就是不讓。
委屈。
“哭什麼。”謝霄抬手抹去他往下掉的淚水,一手托著他的月要,一手幫他解/開腰帶。
明琮久見他愿意搭理自己了,立刻湊上去小狗似的忝他。
謝霄低頭按住不安分的人,跟他交換了一個吻,手落在華美的布料上,一件件,像是剝玉米般。
絲絲涼意讓明琮久好受一些,也不再似這樣那樣急躁了,順從地任他施為,直至被放在軟被上還是一副乖順的模樣,看著他的眼神也是又乖又討好。
可謝霄莫名不喜歡這種眼神,想了想,他還是彎下腰,將臉埋堆砌的錦繡間,直到他身上溫度退了些,神智也清醒了,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明琮久目光略有些渙散,好一會才重新聚焦,就對上謝霄吞咽的喉,剛褪下去的溫度瞬間又上來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拉過被子遮住臉,害羞地看他。
他的眼睛還是亮的,模樣也依舊乖巧,只是乖得很假,不用戳穿就能看見這假象下的好奇和躍躍欲試。
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明琮久。
謝霄滿意地笑了,抬手捋了一下他散在臉邊的頭發,卻也沒說什麼,而是彎腰口勿住他。
這個口勿有些粗爆,他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盜賊,不等明琮久自己張口便強硬地撬開門,毫不留情地掠奪他口中的一切。
明琮久只能微臺起頭迎合他。
明明是非常霸道又不講理的,偏偏他很受用,也跟著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