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就會有自己的想法。”謝霄說著伸手勾過他的腰,一把將人攬進懷里,捏了捏他的耳朵,“誕下我的孩子,和你的,那可是天差地別。”
明琮久聞言卻是皺了皺眉:“我就想做個逍遙王爺。”
謝霄沒答,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細白的脖子毫無防備地露出來,又被男人的衣袖掩去七八,像是受到保護的小獸,引著人,卻又半步也接近不得。
這個姿勢有些難受,明琮久只能把身體往前送,脖子蹭過溫熱的掌心,把最脆弱的命脈也交到謝霄手里。
謝霄受用地瞇起眼,掌心在他喉結上輕輕摩過,落到后頸。
“這只是你的一廂情愿。”謝霄道,“她們可不一定這麼想。”
明琮久自然明白,也不辯白,只是側臉蹭了蹭他,說:“這也是你的一廂情愿,說不得她們就是喜歡你,所以以后不準跟她們走太近。”
謝霄輕輕笑了,點點頭。
明琮久暗暗松了口氣,沖他笑露出一個笑來:“還有一件事。”
“說。”
“我想去問問母后,我得的究竟是什麼病。”明琮久說著,往謝霄懷里靠,“她肯定不會說,所以我需要一點證據。”
謝霄眸子暗了暗,他幾乎猜到了,但還是捺著即將翻涌的心緒問了一句:“什麼?”
明琮久附過去,唇貼上他的耳廓,柔聲道:“跟我做。”
雖然用自己的身體嚇唬皇后,和威脅她沒兩樣,但這是最快最簡單的法子。
謝霄貼在他后頸的手松了松:“別做傻事。”
“我都同意了。”明琮久猛地退開,皺著眉轉過臉,不去看他。
謝霄垂著眸子沒說話,屋內只剩下叮叮咚咚的樂聲。
過了一會,明琮久自己先泄氣了,半個身子靠過去,委屈巴巴道:“難道母后不說,我們這輩子就這樣在腦內辦事?”
謝霄沒答。
明琮久皺著眉拿了兩塊糕點,一塊自己吃,一塊給謝霄。
謝霄很輕地推了一下他的手,他素來不喜這些。
明琮久只好放下,往他杯中倒了杯酒:“這你總喝吧?”
謝霄接過酒喝了。
明琮久這才滿意地點頭,端著茶喝了忌口,目光轉向正彈琴的姐妹倆身上,看了好一會,等她們一曲彈完才道:“別彈了,先出去。”
兩人手中動作頓下,對視了一眼,立刻跪下行禮:“是妾身做得有什麼不對嗎?”
明琮久皺了皺眉,伸手勾上謝霄的脖子,在他唇邊落了個吻:“我跟相爺親熱,你們準備在這看?”
兩人皆是一怔,連忙告罪出去了。
明琮久這才笑著靠到謝霄身上,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怎麼樣啊,相爺。”
謝霄乜他:“什麼怎麼樣?”
“我剛剛跟他們說了,我要跟你親熱。”明琮久眨巴著眼睛,“你不會讓我在她們面前丟人吧?”
“我們有沒有做,她們也不清楚。”謝霄道。
明琮久瞇起眼,狡黠地笑了起來:“是不清楚,可相爺你現在出的去?”他說著挪了挪身子,“都硌著我了。”
謝霄瞇起眼,瞬息便理解發生了什麼事:“你下藥了?”
明琮久點頭,笑道:“今天嬤嬤教的,我向她討了點助興藥。”謝霄來之前就下在酒里了,他自己是一口也沒喝過。
謝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捏在明琮久后頸的手指猛地收緊,沉聲道:“你這是在利用我的信任!”
“我知道。”明琮久皺起眉,唇邊卻依舊帶著勾人的笑意,“你不敢做,那就我來。
”
“明琮久!”謝霄咬牙,額角青筋畢現,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瞬間壓斷了明琮久的呼吸。
明琮久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連嘴角的笑都維持不住了,白細的手指掙扎著去掰謝霄的手指。
對謝霄來說,明琮久此番下藥,就是背叛了他,無論他下的是什麼。
若里面是毒,他早就死了。
“阿霄。”明琮久痛苦地擠出幾個字,“我、我不會害、你。”
謝霄手上力道卻未變,明琮久心理終于生出一絲恐懼和絕望來。
是他被謝霄慣得太過了,以為只要出發點不壞,謝霄都會……
唇上柔軟的觸感瞬間打斷了明琮久的思考,一口氣渡過來時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謝霄……
后頸上的力道隨著這個短暫的吻一同放開,謝霄閉了閉眼,起身欲走。
明琮久立刻伸手拉住他的衣擺,重重咳了幾聲,緩過氣來抬眼看他:“我以后還會這麼做。”
謝霄沉著臉色看他。
“你一直懷疑我就好。”明琮久道。
謝霄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看著他,神色莫辨。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蹲下,伸手摸了摸明琮久的臉,眸中已經帶了笑:“我防著你,你不傷心?”
“不傷心。”明琮久搖頭。
像謝霄這樣的人,全身心信任一個人太難,卻更顯得難能可貴。
他不介意謝霄防著他,他只希望謝霄能知道最重要的事。
“我就想你記住,我不會害你。”明琮久說著伸出手去,摸了摸謝霄的臉,微涼的指尖蹭上皮膚,像是冰和火,燙得他縮了一下手。
謝霄呼吸陡然沉了:“你知道如果我把持不住,你會受傷。”
“那是我自找的。
”明琮久笑著看他,伸手去勾他的脖子,在他唇邊落了個吻,“你來。”
謝霄低頭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