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明琮久開心了,又倒了一杯酒去碰謝霄的杯子,“我一定好好學!”
看他自顧自在那喝,謝霄也不提醒了,讓荻楓又拿了酒來。
明琮久喝,他也喝。
他的酒量不敢吹千杯不醉,但起碼是比明琮久好的,至少明琮久開始耍酒瘋的時候他還能清醒地拉住他。
“我,我想出去跑圈。”明琮久聲音含糊說著就要爬出池子,謝霄趕緊抓著他的手把人拉回來。
謝霄頭疼:“衣服都沒穿,出去跑圈?”
“沒關系,這樣才開心!”明琮久試圖掙開他的手,但謝霄力氣比他大太多了,無論他怎麼掙扎,那只手都像鐵鉗一樣箍著他。
明琮久心思一轉,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就拉:“你想跟我一起去就說嘛,害羞什麼……”
謝霄只好把人拉回來,按回水里,低聲喝道:“安分點。”
明琮久懵了懵,皺著眉轉向謝霄:“你干嘛這麼兇!”
他語氣又是委屈又是責怪,好像這些日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借著這口酒才有膽子說出來,聽得謝霄都愣了:“我很兇?”
明琮久重重點頭:“超——兇!”他說著又模仿老虎“嗷嗚”吼了一聲,見謝霄皺著眉一臉一言難盡的樣子,“咯咯咯”笑起來。
原本就跟不上他思維的謝霄,在他喝醉后,徹底看不明白了。
明琮久毫無自覺,又過去拿酒壺灌了一大口,順手抓了一片葉子回到謝霄面前遞給他:“唔唔唔唔唔……”
“把酒咽下去。”謝霄皺眉看著他鼓鼓的臉頰。
明琮久這才把嘴里的酒吞了,沖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教我!”
謝霄接過葉子,隨手扔了在水上。
明琮久立刻跑去撈:“你干嘛扔掉!我那麼努力撿的!”說完又拿著葉子回去遞給他,“教我!”
謝霄這回扔得更遠,將人按在身邊不讓他亂跑。
明琮久也不執著,葉子沒了,轉頭就去騷擾謝霄,整個人像只樹袋熊一樣往他身上掛。
熱度從相貼的皮膚上漫來,添了幾分莫名的曖/昧。
謝霄只好按住他:“別亂動。”
“干嘛,這就受不了了?”明琮久笑呵呵地湊過去,將唇瓣貼著謝霄的臉頰胡亂蹭。
他視線開始有些模糊,總也對不準那兩瓣唇想口勿住的唇,著急起來就干脆伸出舌頭像只小狗去舌忝謝霄的下巴。
這麼弄,口勿沒討著,倒把謝霄蹭上火了。
他垂目看著明琮久,對上的卻依舊是一雙干凈的眼睛,就算帶著渴望也是干干凈凈的,好像現在做的一切都與情/欲無關,只是好奇心使然。
但他不能碰明琮久。
謝霄閉了閉眼,想起前不久在鳳儀宮時的事。
他跟明琮久之間的變化,顧幼皎自然是有所察覺的,那日他下朝,顧幼皎便讓人將他半路截走了,為的就是提醒他最開始的約定。
顧幼皎始終是皇后,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太子跟四皇子依舊得叫他一聲母后。
只要這兩人不是那麼喪心病狂對她動手,那兩人無論誰登基,最后都得尊她為太后,但明琮久不一樣,他作為廢太子,永遠都會是新皇心頭一根刺,被收拾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顧幼皎找到他,和他做了一個交易。
顧幼皎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滿足他任何要求,作為交換,他必須答應顧幼皎兩件事。一是護住明琮久,只要他有一口氣在,都必須把這位殿下保護好,二就是不碰明琮久,一輩子都不能碰他。
對那時的他而言,第二個條件相當于不存在,他本來也對那個傻子沒興趣,但如今卻不同了。
謝霄不傻,他自然知道從明琮久受傷后醒來的那天起,他們兩人之間在發生什麼變化,他也樂見其成。
顧幼皎不過是擔心自己傷了她兒子,所以才提出這麼個條件,只要他對明琮久好點,顧幼皎大概不會多說什麼。
但他沒想到顧幼皎居然會再次提起不讓他碰明琮久的事。
他自然不肯,顧幼皎急了,甚至說:“你要是敢碰我兒子,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謝霄笑了,他素來囂張,就是對著皇后一樣:“娘娘難道覺得這樣我就會怕?就算是顧家出手,我的回答也一樣,我想要的東西,誰敢攔著,我就殺了誰。”
顧幼皎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氣的,不然當初也不會選他當明琮久的夫婿,如果要說滿朝文武有誰能在那兩個兄弟手里護住明琮久,那也只有謝霄這個瘋子了。
“謝霄!!”顧幼皎氣得聲音都尖了幾分,“你別亂來!!小玖有病的!!”
后來他才知道明琮久身上是有隱疾,但具體是什麼問題,顧幼皎卻咬死了不肯說,他也找步陽問過,步陽卻說明琮久身體健康,沒有什麼問題。
顧幼皎很清楚他不是沉迷享樂的人,否則找幾個美人代替就是,沒必要為了這點事得罪顧家,可謝霄既然開口,那就是動了心思了。
她算準了他不會拿明琮久的身體做賭注。
“乖,別鬧了。”謝霄語氣溫柔,像在哄小寵物。
明琮久還是不依不饒的。
謝霄只好由著他,自己一口接一口地和喝酒,像一塊點不化的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