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箏呆了幾秒,臉上漾著笑意,他握住紙飛機很鄭重地說:“謝謝,謝謝你在我這個階段對我說這些話,我也是真心的。”
“哈哈哈哈……”
秋風吹散一地枯葉,林箏踩在上面,邊走邊看校園內的球場。
少年們聲音很大,時不時喊叫吆喝,陣勢很大。
球場外,站著不少觀望和助威的同學,笑聲時不時傳來。
林箏上了車,他將紙飛機放在小熊擺件一旁,哼著兒歌的調子驅車離開。
前段時間林金濤生了一次病,盡管只是感冒,可林箏知道后還是擔心得不行,安排父母進行一次全身體檢后,基本沒啥大毛病后才松了口氣,然后便開始回家住。
開門后,屋里是黑的。
林箏以為沒人在家,剛要開燈,屋里突然“啪”一聲全亮了。
不僅如此,就連墻壁上都掛滿了閃爍的花燈,客廳中央更是擺滿了花束。
他一時間眩暈。
“箏箏升職快樂!”爸媽沖過來一把抱住他,“新階段覺得怎麼樣?”
“……很好。”仍是迷迷糊糊。
而此時應該在國外的韓霽山則站在周琳妮和林金濤的身后,手上拿著一枝桔梗花。
林箏呆呆的。
“家里的花。”韓霽山放入他手心里,“今天開心嗎?”
“你……”林箏徹底醒了神,爸媽一松手就撲過去。
韓霽山將他整個兒抱住,恨不能揉進心口。
“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才到家,”韓霽山不停把他往懷里摁,“幸好趕在你回來前布置好了儀式。”
“升職又不用這樣……”
“用。”
兩人親親密密得幾乎要嵌成一塊了,林箏聽到爸媽咳嗽,這才不好意思地從韓霽山懷里跳出來,扯開話題:“爸,媽,怎麼連你們也瞞著我啊?”
“笑成這樣了還問?”周琳妮捏捏他耳朵,“不就是為了看你高興嘛!”
林箏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他拿著花飛快觀賞客廳的“升職典禮”現場,爸媽對視一眼,用去廚房的借口給半個月不見的小兩口留下二人空間。
客廳的花香格外濃郁,林箏洗完手就坐在地毯上開始插花。
韓霽山起初跟他一起,不到兩分鐘就忍不住地在那張臉頰上啄吻,又抱著人回房間親了會兒,瞥到他帶回來的紙飛機,問那是什麼。
林箏笑瞇瞇的:“我下班后去了母校附近,別人送的。”
對方一臉警惕:“誰?”
林箏搖頭,把人撲到床上咬下巴:“別亂想。”
男人唇角一動,摟緊他任由他咬。
窗外吹進夏天與秋天交替的熱風,林箏鬧累了,壓著他玩那個紙飛機。
“箏箏,”韓霽山不知想到了什麼,起身親他一口,“我給你疊紙飛機。”
林箏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下床走到書桌前,找出不同顏色的紙張,思索著疊起來。
綠色的窗簾被風吹得輕輕擺動,韓霽山的襯衫仍是一絲不茍,只有短發略顯凌亂。
林箏過去時,男人已經飛快疊好了一個簡單的紙飛機。
林箏拿過來看了幾眼,接著用力一揮,飛機朝著斜對角飛了過去,又在墻角落下來。
扭頭再看,韓霽山這次疊的是較為復雜的飛機,他覺得好玩:“你教我吧,我也想疊出這樣。”
男韓霽山動作一頓,抬頭看他,隨即伸手,竟將人拽入懷里。
韓霽山比他高很多,身軀精壯,幾乎將他籠罩著,雙手扣在他腰窩,用力抱了會兒才去拿紙,像老師那樣,認真教他如何疊復雜的紙飛機。
保姆式教學,再手殘也能學會。
林箏跟著他,很快就疊出了一個威風的紙飛機。
成就感一瞬間席卷了胸膛,林箏開心不已,他拿著飛機跳下地板,踢開拖鞋,沖到窗前,然后對著紙飛機頭哈氣,跳躍著往前一揮。
飛機蕩入空氣里,被風送了一截,一往無前,最后飛到后院的樹上。
林箏:“哇,我還要飛!”
日落前的傍晚,韓霽山一直在教林箏疊飛機,也不知到底疊了多少個,當最后一個飛機飛入后院時,他再也難掩興奮地跳到韓霽山身上:“你也終于飛回來啦!”
男人呼吸一窒,嗓音發緊:“你想我嗎?”
林箏:“想!”
唇舌猛地被堵住,男人再也不克制那股幾乎要把人吞入腹中的欲望:“每天都在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緊要關頭,外面響起敲門聲:“出來吃飯啦!”
林箏不知道門反鎖了,慌忙起來,他衣服很亂,嘴巴被啃得發紅,緊張捂衣服的樣子活像是被人欺負了。
韓霽山從后面將人揪回來抱住:“門鎖了,別怕。”
林箏抬眼看他,又看看自己露出來的肩頭,嘴巴一撇,戲癮上來了:“嗚嗚嗚我被人糟蹋了……”
韓霽山:“……”
林箏往后退:“不要過來了……”
韓霽山忍無可忍,把他重新鉗進懷里,在那張臉上一寸寸吮吻:“就要!”
林箏一副忍辱負重樣兒:“我丈夫會殺了你!”
韓霽山眉頭微跳:“你丈夫是誰?”
林箏羞答答的:“韓霽山。”
強勢的吻瞬間變輕,繾綣至極。
男人抱他起來,給他穿鞋時都忍不住眼底的笑意。
吃完晚飯,林箏跟著韓霽山出去散步消食,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夜跑的人,他忍不住也跑了幾步,每次回頭,韓霽山總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