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準備了兩艘小船,前面一艘船是兩男一女。
后面是司遇和厲雍尋、岳文卓,岳文卓劃船。
厲雍尋為司遇打傘,司遇拿著手電筒看狹小的四周。
夜里湖水幽黑,面上飄著白霧,洞穴頂部的鐘乳石滴落水珠在面上,好像下雨珠了一般。
“還疼嗎?”厲雍尋在司遇耳邊輕聲問。
司遇微微一愣,聽著水珠拍打傘頂的聲音,旋即反應過來,回頭,瞥了他一眼,小聲道:“你以前比這個更過分,這次根本不算什麼。”
厲雍尋:“那我下次……”
會有下次嗎?他不是很肯定。
司遇知道他在想什麼,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這次結束后,到我家提親,還有聘禮上準備十架直升機。”
時刻沒忘記對老爸的承諾。
厲雍尋眼神情意綿綿,“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司遇:我想要你活著。
但他沒把話說出口,因為顯得太傷感了。
在水洞行駛了半刻鐘,他們看見寬闊的太液淵。
太液淵說是湖卻沒有湖的那種規模,約有兩個足球場那樣大,五十米高的樣子,頂部和周圍的巖壁有鋯石,會發出晶瑩的光,即使不打燈也能看見路。
鋯石的光落在深黑的湖面上,好像碎滿了星星。
湖中央有一個直徑約10米的圓形露天洞口,月牙正一點一點地往圓心中靠近。
司厲等人鬼下了船,站在一旁等待月牙正對圓心。
怕司遇無聊,厲雍尋給他帶了魚竿讓他釣魚。
釣魚司遇沒什麼耐心,厲雍尋拿著魚竿,他靠在厲雍尋肩膀上頻頻打瞌睡。
厲雍尋看他那麼困也沒打擾他,即使是魚上鉤了,也沒提線。
正在周圍安靜無聲的時候,十艘小船從水洞駛來,約有二十來個人。
隨著船靠得越來越近,司遇看清了他們的服裝,灰色的中山裝,胸口有個“逸”字。
其中兩個人還有些面熟。
光靠“逸”字,可以大膽猜測,他們是逸酉門的人。
二師兄說逸酉門的人也在找龍,想不到在這里遇到了。
逸酉門的人看見了他們,船上的人都拿出驅邪工具,“前方有鬼。”
他們感覺到了,對面的人不是人,是鬼。
沒了龍氣澤佑,被發現實屬正常,就連司遇也感覺到了厲雍尋的鬼氣。
金紫和柳家郎從暗處走出來。
金紫道:“老板,要我去殺他們嗎?”
厲雍尋面容冷淡,繼續釣魚,“不用管。”
司遇用手指勾住他的手,小聲道:“把他們交給我吧,我來處理。”
厲雍尋知道司遇實力不弱,但不想他操勞,“這些人不足為懼,不用過去。”
司遇已經站起來了,說話的時候帶著笑意,“但是有他們加入會更精彩。”
厲雍尋知道他的打算,只好同意,“……注意安全。”
說話間,逸酉門的人扔出數十張符紙,那符紙亮著黃光朝他們壓過來。
司遇將手一揮,符紙全部掉入水中。
“大膽孽畜,道清仙師在此,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船上有人大喊。
降妖除魔的人一向清高,對妖魔鬼怪的稱呼都是卑微下賤。
司遇從來沒聽過有人這麼稱呼厲雍尋,也沒人敢當他的面這麼放肆,心頭竄起一股火氣,想一掌將船上的人打翻。
但見,月牙離湖中心還有一米,他只好作罷。
司遇驅船迎面逸酉門。
站在船頭的一個弟子看到了他,大喊,“是他!掌門,就是他搶走了百里仙祖的鏡之海。
”
司遇看向所謂的掌門古伍侑,小時候跟師父竄門見過他好幾次。
這人留的長發,扎的高發髻,白須眉,山羊胡,灰色盤扣長袍,仙風道骨的樣子,像那麼回事。
不過,古伍侑在師父的眼里是反面教材,經常說:你們不要學逸酉門那個古伍侑,人前人后的家伙,專做那些不入流的勾當。
古伍侑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司遇門兒清。
古伍侑單手背在身后,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本道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孩,都長這麼大了,差點認不出來。”
那弟子道:“掌門您認識?”
古伍侑:“軍榮,他就是東風山弟子,司遇,你們小時候見過面。”
孫軍榮努力回憶,小時候被一個叫司遇的人欺負過,但他不會承認是他帶人去群毆司遇才被打的。
“是他啊。”
當時從鏡之海出來,沒關注長發男子叫什麼,現在提起‘司遇’這個名字,都是恥辱的痕跡。
古伍侑摸著山羊胡,“小侄,你怎麼和那些孽畜在一起?小心步入歧途。”
惦記著司遇家里有錢,他說話留分寸。
其實在司遇小的時候,司家夫婦最先把司遇送到他門下。
但是當時司家夫婦坐大巴車來的,他以為司家沒錢,所以沒接納司遇。
后來司家夫婦把司遇送到了東風山給萬事空當徒兒,不久后,又給東風山捐了十棟樓,還給數十萬的資金。
當時他后悔了。
所以,經常有意無意地來東風山竄門,想把司遇勸到他門下。
但是司遇小時候就是個人精,理都不理他。
“你們要龍干嘛?”司遇向來不喜歡說這些場面話,特別是沒有意義的場面話。
一口一口小侄聽得人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