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厲董事未婚未孕,30多歲了,沒有過一個女人,他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司宇天瞄了眼正離開茶室的兒子,又瞄了眼厲董事。
無論怎樣,兒子都不會喜歡男人。
因為,他都有孫子了。
思念及此,司宇天心頭好受了。
司遇剛走出茶室,看到了一個長得溫文爾雅的男人。
男人朝他笑著走來,拍他肩膀,“好久不見。”
司遇從他身旁走過,“顧老板,剛才的茶不好喝。”
這家茶室是顧致遠的,平時老爸談生意喜歡來這里。
顧致遠笑著追司遇,拍他肩膀,“走吧,帶你去喝本老板珍藏的茶。”
司遇:“幫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吧,我困了,想睡覺。”
顧致遠無奈,“你啊,上班了還這樣,要不你辭職吧,來給我打工,你每天睡覺,我也給你付工資。”
司遇:“我看行。”
茶室內。
“啪!”厲雍尋捏碎了建盞,眉心籠罩一股黑氣。
岳文卓微微側頭看室外。
他知道,老板聽到門口的聲音了,雖然這里隔音很好,但是隔音對鬼來說,是沒用的。
剛才的談話太親密啦。
老板也真是可憐,情敵一個接一個。
見厲董事變臉色,司宇天心頭一凜,“厲老板您沒事吧?”
厲雍尋克制著怒氣,“沒事,繼續。”
岳文卓暗道:要不是老丈人在,老板應該沖出去了。
司宇天覺得對方沒有談話的欲望,索性也就將話題終結,最后拿出一份請帖。
“厲董事,明天晚上,我們司家舉辦一個宴會,向大家公布我孫子和孫女,您要是有空,可以來賞賞臉。”
厲雍尋默不作聲地瞄了請帖一眼,覺得格外扎眼,但是還是收下了。
岳文卓感受到老板急迫離開的心情,他道:“司總,要不今天我們就先這樣?”
司宇天站起來,伸出手想和厲雍尋握手,“好好。”
“嗯。”厲雍尋與他握手。
周初初疑惑,以前都沒見過董事長和誰握手,今天居然握了兩次。
散了之后,厲雍尋叫岳文卓送司宇天離開,他則去找某個不安分的助理。
繞了幾條走廊,從一樓開始尋找,最后來到三樓。
厲雍尋在一間茶室停下。
茶室門是關著的,上面掛了一個牌子,寫著【有人勿擾】
正常來說,在外面聽不到里面的聲音。
但是,對于厲雍尋來說,聽到里面的聲音不是問題。
于是,他聽到了某個助理的聲音。
“對,我的肩膀也要按,力度太重了,輕點。”
顧致遠的聲音,“這樣可以嗎?”
某人:“可以,對,就是這,嗯舒服。”
顧致遠:“腰需要按嗎?”
某人:“要。”
厲雍尋頓時紅了眼,握緊了拳頭,推開茶室的門。
司遇躺在按摩床上,身上蓋著一層白色的薄毯,顧致遠則在給他按摩。
“你們在干嘛?”厲雍尋聲音低沉,尾音帶著幾分顫抖,幾分怒氣,像是在忍耐、克制。
司遇沒想到自己偷個懶也能被抓到,身體顫抖了下,慢慢扭頭,對上了某個男人肅殺的眼神。
司遇瞬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立馬抬起身來,偷偷看厲雍尋,“我……在按摩。”
在顧致遠的注視下,厲雍尋朝他走過去,把他橫抱在懷中,“上班時間,不是你休息的時間。”
把司遇抱走。
顧致遠伸手擋住他的去路,“放下。”
“讓開。”厲雍尋面無表情,語氣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顧致遠淡定如斯,儒雅的臉上透出倔強,“我叫你放下司遇。”
厲雍尋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冷若寒冰的眼神讓人感覺到顫栗,“你是第二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
”
說話間,他的周身飄出可見的黑氣,全都朝顧致遠撲過去。
司遇急忙拍厲雍尋的肩膀,“走吧,我餓了。”
厲雍尋冷哼了一聲,抱司遇離開。
顧致遠急忙追過去,“司遇,我為你準備了午餐。”
司遇回頭,對他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們回去吃。”
‘我們’兩個字有效的安撫到厲雍尋,他很受用,臉上的寒冰收斂了,不禁抓緊了司遇的腰,心里想著:真乖。
離開了顧致遠的視線,厲雍尋也沒把司遇放下來,依舊抱著,表情冷酷。
但司遇能感覺到他心情不錯,甚至很享受別人投過來的目光。
厲雍尋把他抱到車上,然后自己也鉆進后座。
駕駛座上是岳文卓,周初初先回公司了。
厲雍尋和司遇貼得很近,拉著他的手,語氣溫柔,“想吃什麼?”
變化來得太突然,司遇還有些不適應,身體微微僵硬,目視前方,“你決定。”
也很難得,司遇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配合。
兩人來到一家古式餐廳,這家餐廳主打古代食物,裝修格外的古雅。
不過也是會員制餐廳,而且需要提前一周預約。
但是,厲雍尋直接帶他進去了。
并且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最好的雅間。
岳文卓親自拿菜譜過來,擺在司遇面前,“司遇先生,這家餐廳是我們老板開的,您想吃什麼隨便點。”
司遇側頭看厲雍尋,對方的面癱臉微微點頭。
“我不僅有餐廳,還有茶廳,包括按摩館。”厲雍尋一本正經地說:“所以,你下次喝茶按摩都可以去,免費,并且享受與別人不一樣的服務。”
司遇:……
怎麼覺得他的語氣有些炫耀,還有點和顧致遠一爭高下的那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