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攝政王府變成景區了。
司遇仰頭看著被后人翻修的攝政王府。
攝政王過去的種種風光突然閃在腦海中,心中涌現百里邊云才有的柔情。
世界那一刻仿佛靜默無聲,好似看到了家丁們將攝政王請入家門的光景,看到一個小孩甜甜地從屋內跑出來的光景,看到攝政王府被貼封的光景……
“喂!你家小孩滿1.2了,要全票!”
保安一聲大喝震碎了遠古的記憶。
司遇眼眸中的片段慢慢淡去,落在眼前的是進進出出的現代人,還有囂張跋扈的保安。
保安正用他們毒辣的眼睛盯著任何一個有可能逃票的人。
或許是他站在門口的時間太長,保安拿著電棍指著他,“沒錢就走,別在這擋路。”
“走啊,聽到沒有!”保安揚起電棍,嚇唬他,“看什麼看,小心我打死你。”
司遇抬眼,眼睛微瞇。
電棍倒出電流,電擊保安的手臂,他被震得哆嗦。
司遇冷笑,往售票廳去買票。
花了100塊買了門票,司遇暗道:真貴!
檢完票,正要進去。
被一根電棍攔住了。
“喂,你身上帶有違禁物品不準進去。”剛剛被電擊的保安攔住他。
他走過安檢門,警鈴不響,包也沒有,只身一人,哪里來的違禁物品。
這個保安分明在故意刁難。
司遇摘下墨鏡,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雙手插衣兜,“要檢查嗎?”
鴨舌帽下的眼睛帶著寒光。
保安被那雙眼睛看得哆嗦,心中生出懼意,但是這是他的地盤,他能怕誰。
“把衣服脫了!”保安叉腰趾高氣昂。
“你確定?”司遇語氣平靜,面容淡定。
“脫了,否則出去!”保安從頭到腳地打量他。
眼前的人,戴著鴨舌帽,穿的是黑色盤扣襯衫,外穿一件黑色長外套,黑褲子,黑色布鞋,身上帶有一股寒氣。
保安被寒氣刺得背后一陣僵寒,直接拿著棍子指著司遇的鼻尖,“滾出去!”
他的聲音太大,口氣太重,司遇后退了一步,用手擋住鼻尖,“算你倒霉,今天遇見我。”
司遇把手從兜里伸出來,打了個響指,“磕滿一百個頭再說吧。”
瞬間,保安跪在地上,不停地對他磕頭,說:“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保安的舉止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都圍著他看。
趁人群聚過來的時候,司遇離開。
保安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一面對司遇產生了恐懼,一面又對他生出了恨意。
想著待會找幾個兄弟在園子打他一頓。
但他磕完100個頭后,被主管叫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坐著一個男人,他身旁還站著一個助理。
這兩個人保安不認識,但是看人一身貴氣,他就知道自己惹不起。
“小舅子,這個是哪位喔?”保安和主管是親戚,他來這里上班也是托了親戚的福。
主管叫他不要說話。
男人身邊的助理說:“你們被開除了,今后不準再靠近這里半步。”
主管一臉茫然,“啊?為什麼?”
“因為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助理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保安,“特別是你!”
話音一落,一個耳光扇在了保安的臉上。
保安被趕出景區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司遇無目的的閑逛,雖是如此,這里的一草一粒都能喚醒過去的記憶。
雖然,是后來翻新的,但是它們生在這里就被后人賦予了承載千古記憶的特權。
好像隨意觸摸的一塊石頭都有可能是前人摸過的。
真是可笑。
司遇來到一處寬大的院子,正對面又是一座門,左右兩邊有游廊,院子中間放置石燈塔。
女導游手拿小藍旗領著游客來到一塊石碑前,嘴邊夾著“小蜜蜂”,道:“這座府邸的第一任主人是蒼央王朝的攝政王,雖然歷經兩千多年了,換了無數個主人,但還保存得相對完整。所以有人說,這有神意保護,這里面的每一株植物,每一塊石磚都是有生命的,所以大家不要破壞古物……”
“都換了這麼多主人了,為什麼偏偏叫攝政王府呀?”有個游客好奇地問。
導游道:“因為這座府邸是專門為攝政王修建的,他才稱得上這里的主人。”
游客們竊竊私語,各有各的想法。
司遇瀏覽石碑上的文字,內容是對府邸和攝政王的介紹,有幾個字讓他格外注意‘攝政王享年三十一歲’
司遇推算自己上一世死亡的年齡——30歲
30歲果然是一個坎。
他認識攝政王的時候17歲,所以,他用了13年的時間來報答恩情。
故地當做景點來重游,以前戒備森嚴的王府現在是隨處可見的游客,心情很微妙。
攝政王府門票能高達100元或許是有原因的,里面有一座山,三處人工湖,湖中還修建了納涼園。
可想其奢侈程度,比他一個國師還要好。
想當年他作國師的時候,整日待在九層觀星樓,迎風對月,孤獨至極。
司遇隨意走,又碰到旅游團,這次導游介紹的是一棵古老的歪脖子樹。
“聽聞攝政王最寵愛的妻妾在這棵樹上吊自殺。
”導游指著一塊倒置的石墩,“那名寵妾當時就是踩這塊石頭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