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被雪藏的電話號碼。
電話撥出去后,沒多久,響起凌佳遇的聲音。
“喂,兒砸,出國回來啦?”
司遇:“嗯,媽,你好。”
凌佳遇:“兒砸,你跟我說話這麼沒底氣是又沒錢了嗎?”
司遇:……
“……你要接濟一下嗎?”司遇不打算繞彎。
凌佳遇的語氣憂傷,“我被你爸凍結銀行卡了,他叫我省著點花,前幾天我買了一個全球款限量包,也就1千萬,你爸發現之后,直接把我的卡凍結了。”
司遇:……
正這時,司宇天的聲音從電話傳來,“花錢大手大腳,我這家遲早要被你敗光!”
司宇天搶過凌佳遇的電話。
“小遇啊,男子漢大丈夫要學會賺錢,這樣才有女孩喜歡你,覺得你靠譜,別學張家的那小兒子,一天天就會啃老,遲早變成廢物。”
司遇:……我其實也想啃老。
司宇天渾厚的中年男聲再次發問:“對了,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爸爸和媽媽身體很好。”
司遇欲言又止,“……我,我就想,咳咳……爸給點錢。”
司宇天震驚,“什麼?我司家的男子漢居然問家里要錢?可不能這樣啊小遇,剛才的話我當做沒聽見,你是男子漢,要學會自力更生,自強自立,才能給你老爸我長臉。”
司遇:……
好煩,本天師明明是個富七代。
第39章 大師兄
司遇沒啃老成功,有些郁悶。
他家不窮,祖上做官,后來從商,已經是富六代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是富七代。
司家的教育方式是成年后,父母給子女一筆創業基金,讓他們自己闖天地。
父母年邁后,會挑選最優秀的子女繼承祖業。
司遇的爸——司宇天,就是司家的繼承人。
其他三個,叔、伯、姑一人拿了2個億的遺產和少許祖業股份。
但是司宇天只有司遇一個獨苗,而且這個獨苗從事了天師行業。
因此叔、伯、姑時常用語言嘲諷司宇天。
司宇天也因此對司遇寄予厚望,希望他給自己長臉,讓他揚眉吐氣。
他希望兒子打造一番事業,就算是天師行業也可以,只要能賺錢。
司遇成年后,司宇天特意給了他三千萬的創業基金,但被他霍霍光了。
現在的司遇很后悔。
不是后悔花錢大手大腳。
而是后悔,當初作國師的時候,為什麼不弄一個大金庫?
否則他也不至于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后悔來不及了。
賺錢還得靠自己的雙手。
司遇不是很情愿地道:“你待會給周老頭回話,說我接他的活。”
前方轉彎,馮小章瞄了眼后視鏡,然后轉方向盤。
“老板你不是說他給的錢太少了你不想接嗎?怎麼又接了?”
司遇闔目,“再挑活,我怕我連你工資都發不起。”
馮小章:“老板不至于吧,我一個月就7千,也就頂你一周的餐費。”
司遇支頤,望著窗外漸漸后退的景色,困意上頭,打了個哈欠,“你既然那麼信我,那我再拖兩個月給你發工資怎麼樣?”
馮小章一愣,“老板別啊,我真的窮了。不過,我覺得吧,老板你花錢還是省點吧。”
他家老板吃穿用度非常講究,每日三餐包給五星酒店,每周安排人上門。按摩、洗頭。
家里一周打掃三次,也是外包。
用的全部是貴的、好的……
就只是生活費就是一大筆花銷。
要是會賺錢還好。
就是……他家老板太懶,不愛接活,少于二十萬的活不接,太麻煩的活不接,異地的活不能低于五十萬,否則不接。
大單也不是月月有,所以他們基本上是半年開一次張。
其實,抓了這麼多年的鬼,應該有點積蓄的,但是老板把他的積蓄都買房了。
這次去國外度假一個月,依老板的性子肯定住的五星級酒店,出行打車,高級餐廳。
所以他估摸著老板應該沒什麼錢了。
精致的窮老板。
馮小章看車內后視鏡,鏡子里的老板神情略微倦怠。
“對了老板,你大師兄約你后天吃飯,問你有沒有空?”
司遇:“沒空。”
大師兄游一進,職業大學教授,研究歷史,年齡三十二歲,至今單身。
大師兄因為“改邪歸正”,相信科學……
所以被萬事空逐出師門。
萬事空曾說:天師當科學家?這不是瞎搞,孽徒,滾!
馮小章又瞄了眼后視鏡,“老板你還是去吧?”
司遇:“為什麼?”
馮小章握緊方向盤,“因為你大師兄是我選修課的老師,我逃過他幾節課,怕……掛科。”
司遇差點忘了,他的小助理還是個大學生,“所以你為了及格,就背叛你老板?”
馮小章:“絕對沒有這回事,我只是傳達話而已,老板你要是不想去,就當我沒說。”
司遇撩眸,視線落在小助理后腦勺上,“他有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馮小章:“好像是學校有幾個學生失蹤了,想叫你幫忙找。”
司遇打了個哈氣,“他有說給錢嗎?”
馮小章:“這到沒有。”
司遇:“失蹤就報警,找我有什麼用。”
歪頭昏昏欲睡。
車輛正平穩行駛,前方鉆出來一條大黃狗,馮小章急忙踩剎車。
差點見血腥,馮小章瞬間臉色發白。
死里逃生,大黃狗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
有過一次車禍,馮小章已經有陰影了,雙手顫抖,“老板,我們什麼時候買新車?這個車剎車不太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