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會介意。
他把左手遞過去,道:“當然好,也就你有這個資格圈住我,但不是靠一枚戒指,是靠你這個人。”
有些話其實還是應該說出來的。
要能意會,也要言傳。
徐應欽勾起嘴角,給祁寧重新戴好戒指,又把對方的手牽到嘴邊輕輕吻了下,“好,記住了。”
祁寧應了聲,靠回徐應欽懷里又蹭了蹭,把濡濕的眼眶也給蹭干了才算。
情緒完全緩過來后,他直起身坐好,沖著徐應欽攤平了手掌,手指勾了勾,“戒指呢?拿出來,你要說不是對戒我可不信。”
徐應欽的眼里是溫和又包容的笑意,他從另一邊的床頭拿起一個小盒,打開后遞到了祁寧眼前,“有是有,但還沒完全做好。”
祁寧疑惑地拿出戒指,仔細打量了一圈,跟他手上那枚是一樣的花型,只是稍微大一點,而在看見光滑的內側時他就知道那句還沒完全做好是什麼意思了。
缺了他們的名字縮寫。
他抬起眼笑問道:“要我刻上去?”
徐應欽但笑不語,他起身下床,走到祁寧這邊揉了揉對方的頭發,問道:“下周有一場慈善晚宴,我本來沒打算去,不過……現在倒是可以考慮,祁先生,愿意和我一起出席嗎?”
祁寧心里了然,蜷起手指將那枚戒指握在手心,想了想,道:“可以啊,當然要去。”
還是應該跟徐應欽一起參加些公開活動,因為見不到,因為不了解,所以謠言才會甚囂塵上,對他們有好奇心?那索性就大大方方讓人家看。
八卦之心滿足了就別再成天說他們倆早晚鬧掰,都消停消停吧。
尤其是讓鄧博裕那樣不長眼的看看,別打注定實現不了的歪心思,這位的所想所做他只有兩個字奉送,可笑!
他坦坦蕩蕩,自然不怕別人看,徐應欽問他,應該也是跟他有一樣的想法。
徐應欽彎腰跟祁寧貼了貼臉頰,輕笑道:“好,捐贈的物品我讓傅蕓去準備,你再睡會兒吧,不著急起。”
祁寧樂得賴床,他將屬于對方的那枚戒指先套在了自己手指上,順勢躺下,看著給他掖好被子的人,道:“我來準備吧,不是有挺多人想買我的書畫嗎,別說我不給機會,這個機會就挺好。”
徐應欽沉默了幾秒,倒是沒反對,“行,按你的想法來,這樣還更有誠意些。”
祁寧應了聲,在徐應欽伸手過來撫他臉頰的時候蹭了幾下,“欽欽拜拜~晚上見,不對,中午一塊兒視頻,可以面對面吃飯。”
徐應欽看著祁寧,不由失笑,應道:“好,那就中午見。”
“嗯!”
祁寧看著徐應欽的身影走過轉角,聽到臥室開關門的聲音后,也沒再睡。
他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盯著手指上的戒指,慢慢轉著看著,一圈又一圈,直到把每一條紋路都看得刻印在心里了都不覺得厭倦,越看就越是喜歡。
盡管有時候儀式感沒那麼實用,可帶給一顆心的慰藉與欣喜是無法量化的。
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歡徐應欽送的這個戒指,尤其還是對方自己設計親手并且制作的,對他們來講更有意義。
他一邊看一邊想著怎麼刻戒指內圈的名字,想到十點多才決定好。
他一骨碌爬起來,下樓匆匆吃了早餐,連牛奶和白玉玉倆小寶貝都沒顧上逗一逗就直接鉆進了書房。
一直忙活到天都黑了,他長長舒了口氣,看著戒指內側的一行字,滿意地勾起嘴角,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句最合適。
徐應欽給了他現在和以后的期許,而他也想去回望彼此的來路。
那是他們永遠無法被抹去的曾經。
看著那行字,他的眼神又慢慢沉下來,隔著漫長的年歲,盡管有些晚,盡管改變不了過去,但他還是想給他愛的人一個回應。
徐應欽從趙建川那里知道祁寧一天基本上都待在書房,清楚對方是在鼓搗那枚戒指,自然不無期待。
走進書房時,他正好跟聽到動靜抬眼看過來的人撞上了視線,輕笑著問道:“弄好了?”
祁寧點點頭,招了下手示意徐應欽過來坐,等對方落座后,他靠在人家身上晃了晃自己握著的拳頭,一雙桃花眼里盈滿了朗潤笑意,“想不想要?”
徐應欽將祁寧攬進懷里,對方手里握著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他笑著應聲道:“當然想要,不過也要你心甘情愿得給。”
祁寧側轉過身,一邊手臂支在桌邊,“當然是心甘情愿給的,猜猜看我刻了什麼?猜對了我給你戴上。”
注視著賣上小關子的祁寧,徐應欽捏了捏對方的臉頰,“這范圍可太大了,我猜猜看……是我們前世的名字?還是刻的你喜歡我?”
祁寧笑得眉眼彎彎,“你看看你,給了兩個猜測,各猜對了一半,你融合融合不就猜對了?”
徐應欽略一思索,有了新的猜測,但沒說出來,而是道:“寶貝,我是真的猜不到了,要不你來公布正確答案?明天我去給你買留芳齋的點心好不好?上次你還說它家的牛舌餅和奶酥好吃。